沙俄通史： 卡尔卡河之战，噩梦的开始

前因：

成吉思汗消灭花剌子模：公元1221年，蒙古军队消灭花剌子模，成吉思汗命令大将哲别、速不台追击花剌子模苏丹摩诃末，途中与罗斯人发生接触。

▲孛儿只斤·铁木真（1162年—1227年8月25日）

后果：

长子西征：1235年春，蒙古大汗窝阔台召集忽里台大会，决定以拔都为主帅，西征讨伐罗斯人。

▲长子西征（1235年～1242年）

详细过程：

一、蒙古人进军俄罗斯

公元1223年，基辅罗斯的诸侯联军在卡尔卡河（位于今乌克兰东部）败给了蒙古帝国大将哲别、速不台率领的西征大军，史称“卡尔卡河之战”。

蒙古人最初并不想和罗斯人发生冲突，他们此次西征的目标是盘踞中亚的波罗维茨人，因为波罗维茨人曾包庇成吉思汗的死敌蔑儿乞人。波罗维茨可汗忽滩向岳父加里西亚王公大胆的姆斯季斯拉夫求援，罗斯人这才卷入与蒙古人的战争。

▲《蒙古王》中关于蔑儿乞部的描述

大胆的姆斯季斯拉夫出面，联合基辅、契尔尼戈夫、佩列索普尼茨克等公国，组成共同抵抗蒙古人的大军。不过，最初罗斯人连自己要打的是谁都没搞清楚，听说对方有一支精锐骑兵，还以为要去打源自突厥的佩切涅格人。后来才知道，这次面对的是从未谋面的蒙古人（罗斯人称其为“鞑靼人”）。

蒙古人听说罗斯组成联军，很快就派出使者，劝告罗斯人不要插手蒙古与波罗维茨的恩怨，蒙古人不想与罗斯人为敌。罗斯王公们直接杀掉了蒙古使者，表明了态度。

▲佩切涅格人以威力巨大的弓箭闻名

二、蒙古人企图求和

没过多久，蒙古人再次派来了使者，指责罗斯王公杀害蒙古使者，警告罗斯人不要听信波罗维茨人的挑拨。罗斯王公们这次没有杀掉使者，但也没答应停战。从中亚到东欧的大片土地，都是波罗维茨人的疆域，如果波罗维茨灭亡，罗斯人就没了东边的屏障，所以他们出兵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最积极的就是大胆的姆斯季斯拉夫，从他“大胆”这个外号就可以看出他的作战风格。姆斯季斯拉夫率领军队迅速渡过第聂伯河，主动寻找蒙古军队决战，与女婿丹尼尔·罗曼诺维奇一起击败了蒙古前锋。

▲与斯维亚托斯拉夫一世并肩作战的佩切涅格人

姆斯季斯拉夫和丹尼尔追击蒙古军队，再次轻松获胜，夺取了大量的牲畜。罗斯人发现蒙古人也不怎么厉害，就紧追不舍，想一口气消灭对方。罗斯大军以波罗维茨人为前锋，连续追击了八天，来到了卡尔卡河流域。

姆斯季斯拉夫想独吞战胜蒙古人的功劳，这样就能提升自己在罗斯各诸侯国中的地位，因此他没有通知其他王公，就擅自向蒙古人发动了进攻。

▲大胆的姆斯季斯拉夫（左）和他的女婿丹尼尔·罗曼诺维奇

三、蒙古军队和罗斯军发生冲突

据后世史学家推算，罗斯军队总数能达到八万人，而蒙古军队只有两万人左右。不过，姆斯季斯拉夫只率领了一小部分军队，所以双方交战的兵力应是大致相等的。

混战之中，丹尼尔胸口受伤，却依然指挥军队拼杀。可是波罗维茨人早就被蒙古人打怕了，一触即溃，败退的时候和罗斯军队撞在一起，顿时乱作一团，蒙古骑兵见机冲杀，打垮了姆斯季斯拉夫的军队。

与此同时，基辅王公姆斯季斯拉夫三世率领其余军队就驻扎在不远处的山上，但并没有出手相助。基辅王公就是想看到大胆的姆斯季斯拉夫战败，自己好趁机吞并加里西亚公国，然后统一罗斯。

▲10世纪的基辅罗斯

基辅王公的想法很好，可惜蒙古人没给他机会。击溃加里西亚军队之后，蒙古军队很快就包围了基辅人。双方激战了三天后，蒙古军队宣称只要基辅人投降，就放他们回国。

基辅王公相信了蒙古人的说辞，选择了缴械投降，蒙古人没有履行诺言，而是处死了基辅王公，屠杀了他手下的士兵。

另一边，大胆的姆斯季斯拉夫和丹尼尔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国，渡过第聂伯河后还毁坏了所有船只以阻止蒙古追兵，才保住一命。而随后退到第聂伯河的契尔尼戈夫公国的军队，因为找不到船渡河，全部被蒙古军队消灭。

从基辅和加里西亚两个公国的貌合神离就能看出，罗斯人的战败并不让人意外。实际上自11世纪中叶以来，基辅罗斯就因争夺大公之位陷入内战，分裂成基辅、加里西亚、契尔尼戈夫等许多个公国，互相之间战争不断。

而蒙古人则是由成吉思汗完成了各部的统一，内部团结，再加上骑兵的强大，所以最终在卡尔卡河击败了罗斯人。

▲基辅罗斯分裂后的国家

结论：

卡尔卡河之战是罗斯人与蒙古人的第一次交手，蒙古人大获全胜。尽管这次战争只是双方的小规模接触，罗斯人却暴露了内部矛盾重重的状况，中亚的商路也暂时中断，最终引来蒙古人再度大举西征。

· 参考史料：《俄国军事史略》《俄罗斯通史》《卡尔卡河之战》《欧洲历史大辞典 · 上》

·文：诉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