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巨良丨《苦色的八月》连载十三
作者:宋巨良
父亲执意不手术,坚决要回到他那个“福和家园”的家……
父亲是个平凡质朴的人,虽然平凡,但却是“儿子”情感世界里的无尚至尊。
平日里,“儿子”回家看父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苦日子过完了,父母却老了;刚过上好日子,父亲却走了……
这就是“儿子”辛苦一生的父亲。
父亲生前对“儿子”特别严厉。因此他健在时,“儿子”下决心要离开家;这就是“儿子”,一个让人看上去似乎是不孝的“儿子”……
母亲生“儿子”时,剪断的是“儿子”血肉的脐带,这是“儿子”生命的悲壮;
父亲升天时,剪断的是“儿子”情感的脐带,这是“儿子”生命的悲哀!
父母给孩子再多,总感到还有很多亏欠;“儿子”给父母很少,都说是在尽心行孝。
父亲在时,“上有老”是一种表面的负担;
父亲没了,“亲不待”是一种本质的孤单。
没人喊“儿子”乳名了,才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和飘渺;没人催“儿子”回家过年了,才感到“儿子”被存在视为了可有可无。
父亲在时,不觉得“儿子”是一种称号和荣耀
父亲没了,才知道这辈子“儿子”已经做完了,下辈子做儿子的福分,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轮到的资格。
父亲在世,家乡是“儿子”的老家;父亲没了,家乡就成了故乡——梦见的次数越来越多,回去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小时候,母亲的膝盖是扶手,“儿子”扶着它学会站立和行走;长大后,父亲的肩膀是扶手,“儿子”扶着它学会闯荡和守候。
离家时,父母的期盼是扶手,“儿子”扶着它历经风雨不言愁;回家时,父母的笑脸是扶手,“儿子”扶着它洗尽风尘慰乡愁。
父亲没了,“儿子”还到哪儿去寻找这依赖了一生的生命扶手……
父亲走了,“儿子”的世界变了、内心变了、 “儿子”变成了没父亲的孩子,变得不如一棵大地上生根发芽的小草。
父爱如天,“儿子”的天塌下来了;母爱如海,可“儿子”的海也渐渐地快要濒临了枯竭……
父亲走了,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地苦色——
“儿子”问自己,一切都那么苦色了,是非还值得计较吗?是非都不计较了,生死还那么敏感吗?连生死都可以麻木了,得失还那么重要吗……
远眺天堂泪不淌
苦色绵绵思念长
如山父爱千钧重
化着衷心孝敬娘
孝顺父母不能等
反哺感恩报生情
借录他人十跪赋
留给子孙当躬行
《十跪父母恩》
一跪:十月怀胎娘遭难,一朝落地娘心宽;赤身无有一根线,问爹问娘要吃穿;夜夜五更难合眼,娘睡湿处儿睡干。
二跪:倘若有病请医看,情愿替孩把病担;东拜菩萨西拜仙,焚香抽签求仙丹;孩儿病情得好转,父母方才展笑颜。
三跪:学走恐怕跌石坎,常防火与水边边;时时刻刻心操碎,行走步步用手牵;会说会走三岁满,学人说话父母欢。
四跪:八岁九岁送学堂,望儿发奋赛圣贤;衣袜鞋帽都办全,冬穿棉来夏穿单;先生打儿娘心酸,拂袖掩面泪擦干。
五跪:父母真情比海深,为孩花钱不心疼;早起晚睡赚钞票,自己不舍花分文;莫让孩儿差别人,恨把黄土变金银。
六跪:儿女出门娘挂念,梦魂都在孩身边;常思常念常许愿,望孩在外多平安;倘若音信全不见,东奔西跑夜不眠。
七跪:养儿养女一样看,十七八岁结姻缘;烧香问神求灵签,力出尽来汗流干;花钱多少难算尽,为了儿女把账欠。
八跪:成家立业儿女安,父母操心仍不断;千辛万苦都受遍,父母恩情有千万;如若生儿娘不管,儿女焉能有今天。
九跪:父母心系儿女身,操心操到病满身;满头青丝变白发,脸起皱纹肢变形;儿女回家笑常在,嘘寒问暖忙炒菜。
十跪:父母年老得病患,谁请医来药谁煎;二老能活几多年,儿女团圆有几天;父母百年闭了眼,几多儿女在身边。
文/宋巨良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宋巨良,网名“过云楼”、“萌词”,阜阳人,无业赋闲。“不问东西书为伴,好听南北梦旅程”,用心体悟生活,用爱抒发感情。时信笔涂鸦,时语无伦次,偶发拙作,亦无内涵。有《水到渠成》剧本获得安微省文艺调演一等奖,发表在1976年安徽省《工农兵演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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