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说爱你(1)

缘起

看完2010年首播的36集民国年代电视剧《来不及说我爱你》后,意犹未尽,久久无法释怀。

最后一集的最后一个镜头,男主角慕容沛林和女主角尹静琬,历经战火的重重阻隔,终于重逢在一个被人遗忘的小村庄里。

沛林无限深情地看着静琬,说:“你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承江边分手的时候,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静婉问。

“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一辈子。”一字一句,从沛林口中说出来,分外坚定。

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但,他和她之间,彼此有过太多难以释怀的心结。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深爱彼此,却也互相伤害,但最后还是深深的牵念。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生离也好,死别也罢,天地之间,终究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战争不可以,死亡,也不可以……

我忽然有了冲动,想替久别重逢后的他们,一起回忆往昔,憧憬未来。

故事,就从1937年那场与日本人的生死之战说起吧。

1

1937年,那一场和日本人的恶战,注定是悲壮的。

恶战前夜,沛林牵着静婉的手,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承江边。此时,已是深秋。月光下,草木枯萎,山河冰冻,一片萧条肃杀之气。

看着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江面,静婉想起了,八年前,1929年,承军和颖军交战之际,眼前这个男人,却豁出自己的性命不管,豁出前线水深火热的战事不管,豁出半壁江山不管,千里迢迢深入颖军地盘,只为看她一眼。

她的家,在美丽的江南小镇乌池。那里,正是颖军的地盘。

在一座群山环抱的幽静的水榭中,她赴了他的约。他和她在青山绿水间翩翩起舞。

她说:“我还从来没有在湖边上跳过舞。”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告诉她:“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会带你到结了冰的江面上去跳舞。整个江面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摇头,一声叹息。

那时的她,没有勇气和她的家族决裂,没有勇气和她既定的人生轨迹决裂。她狠狠心,拒绝了他。

他黯然神伤,说:“相信我,这世上有些事情,是可以圆满的,别那么悲哀。”

2

“今天晚上,这整片的江水,这天上的皓月,都是我们的。”沛林的话,拉回了静婉遥远的思绪。

“静琬,宣战在即,我们喝一杯,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胜利。”沛林接过侍卫官沈家平递来的两杯红酒,一杯给静婉,一杯给自己。

静婉看着沛林,心情,却是沉沉的。

“沛林,我知道,你宣布抗战,是做了一个多么危险而悲壮的决定。其实你是怀着必死之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和你一样,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一杯酒,算是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尹静琬和慕容沛林,共赴国难,生死相随。”说完,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个愿意和自己生死相随的女子,沛林心中隐隐作痛:“今生今世,能拥有静婉这样的妻子,我死而无憾。只求老天眷顾,让静婉好好地活下去。”

苍茫夜空下,忽然响起了悠扬的琴声,是静婉最爱的小提琴曲卡莎布兰卡。沛林一手放在背后,弯腰,鞠躬,一手伸向静婉,说:“这位女士,可否赏光与我共舞这一曲?”

静婉莞尔一笑,随沛林步入了这个天地之间广阔无垠的舞池。

这一刻,沛林,终于兑现了他八年前在乌池水榭边对静婉的承诺——我会带你到结了冰的江面上去跳舞。整个江面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民代年代小说连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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