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人是会变的,山山水水也是。
对外介绍的时候,我一直都说自己是徐州人,不仅因为大禹分九州,其中之一就是徐州;主要因为介绍睢宁的时候,不仅大多数人不知道,光一个“睢”字都要解释半天。如果再说高集、马庄、小杨庄,普通话发音已经不能灵活地表达我的思维了。乾隆随意一问:这是啥汤?徐州人就演绎成饣它(音啥)汤,成为名小吃,可惜他没有到睢宁,否则我们就可能叫淮宁住宁了。相比下来于台人就不怎么讲政治,御赐的好名字也不要。
其实对徐州这个城市我几乎是不了解的,去过不多的几次也都是因为有朋友居于此。内心提到徐州依然是“五省通衢”“自古兵家必争之地”,以及御批的“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的刻板印象。曾经很有疑问,地处苏、鲁、豫、皖边区的徐州,明明是同四个省,哪来的五省呢?查了资料才知道,五省指的是清代通向北方五省的意思,即当时的直隶、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等五省。这样看,徐州真不应该叫北方城市啊。
徐州的早晨和很多地方一样,都是工地打桩声把我们叫醒。三四条同时修建的地铁,到处林立的塔吊,说明这个城市的活力。山不转水转,背负多年不好名声的徐州,自己也没想到迎来了“既有暖气又包邮”的好运气。达康书记搞的矿坑改造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但徐州的主政者为徐州保留的若干个湖,以及维护良好的黄河故道,让这个城市有了别样风韵,“一城青山半城湖”的印象愈加清晰,智者仁者都有了依附。
云龙山上,张真人与他的鹤一样早已不见了踪影,知过徐州的苏东坡写了一篇《放鹤亭记》却让这座不高的小山汇入了中国文化的长河。“其为乐未可以同日而语也”的感慨,也让闲逛云龙的我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兴化禅寺紧闭的大门上写着禅意实足的话:“空门不用关,净地何须扫”,旁边是“收费五元,方可进入”的牌子。
徐州的文化底蕴是丰厚的,街边烧烤摊上的几个字,直接就是《千字文》的句子,而且是用草书写就。识者嚼着羊球,借着烈酒,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原来如此,语惊四座。席间更让人讶异的是:经过江湖考证,徐州居然是中国烧烤发源地,没有之一!看着徐州朋友得意的表情,不知道新疆和内蒙朋友怎么想。
男人喝酒是不可能不聊女生的,于是多才的刘老师推出了解忧公主,一番说教以后,被我们嗤之以鼻。为啥?这都是正史记载的,微言大义、忠义烈女的故事我们不爱听。这当然难不倒以研究新故乡地域美女故事为当下主业的刘老师,他立即给我们讲起了燕子楼关盼盼的绯闻往事,并随口吟出“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浪漫凄美的故事引得任老师感叹不已,想背诵下来,第二天早餐时,还不住念叨:合欢床、一夜情……。
晚上住全季酒店,进门令人神怡的铁观音茶的味道,满眼竹制的家具装饰,跑来跑去送东西的机器人,季老板的生意越来越想法。只是房间的床头柜比床高半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徐州人都比较高大吗?商务大床房小的很,特别是床,对于相爱的人无所谓,挤一挤也就过去了。对于两个喝高了的男人,就很尴尬了,拉来拉去的被子,遮不住两个酒后狂放不羁的男人——会着凉的。
又一次说起当年班里大家共同暗恋的对象,朱同学脱口而出某某女同学的名字。没想到当年的暗恋远近皆知,连远在徐州的同学也知道他们的从未发生的风流韵事。喝酒的间隙,我偷觑了一下刘老师,他也正望着我,尴尬地笑。唉,“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那个莺声燕语风摆杨柳人见人爱的姑娘呢?
说到幸福,一向低调的朱老师也未能免俗,腕上若隐若现闪烁宝蓝色光芒的手表,搭配同色系的衬衫,从头到脚都被人打扮过了,不经意就暴露了正在恋爱的事实。恋爱中的男人,掩饰不了浑身洋溢的幸福,眉眼之中都透露出那位幸运女士的爱意,一会在眉头,一会儿在舌头,一会儿在心头。
第二天的午餐不喝酒,是学术讨论时间。坦白一如既往,可以向同学们炫耀自己的得失,但已不计较成败。刘老师抛出问题:孤独的反义词是什么?是爱!那爱的反义词是什么?是孤独,还是寂寞!孤独是爱无法索取,寂寞是爱无法分享。如果没有爱,即便你不断寻找同类,最后只能成为最孤独的人。刘老师的《文化三经》果然厉害,从某同学多边爱情到朱同学企业经营,从王同学管理细节到任博士战略十讲,也捎带手解决了我的抑郁问题:心好,一切都好。一个人可以看见光,几个人就易找到方向,一群人有就可能找到太阳。
朋友圈里,郑老师写到:“冬的节奏与脚步伴随着最美的霞光轻轻的踏上了这片热土”,并配一张热气腾腾的饺子图。哦,今天立冬了,但我感觉天气依然暖和。
烧烤摊的文化
川锅一号:好食材,自然好味道
送礼送茅台,喝酒喝毛铺
云龙湖,湖景一号
美鑫食品:用美味给世界带来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