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民:小拱桥
小拱桥
文图/陈志民
小拱桥,它建在我的祖籍后张近陈街自然村的村西赵家渠上,它也时长挂在我的心上。
我虽出生在后张近,但跟随父母在迁民村长大,现在工作生活在县城,后张近村成了我的老家和故乡。在九十年代初,我们在老家盖了五间平房和两间东屋,还有近100平方米的小院儿,我哥、三弟、四弟每人也都有这样一个独家小院,每年我们也都要回去几次。
近日回了一次老家,去刨三弟院子里种的大蒜,在回城的路上,我又想起了那座小拱桥,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条不好走,但必须经过小拱桥的小路。到了桥跟儿支好电动车,就迫不及待地给小拱桥拍照。小拱桥依然稳稳地坐落在那里,像名模儿一样让我左拍右照,看着照片勾起了我对小时候的记忆。
那座小拱桥在赵家渠的下游河段,从东北到西南方向横架在河上,它年代久远我没法追溯。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赵家渠的上游从107国道至淇浚公路河段,近年修建成了沬水公园,供市民散步休闲;而这座小拱桥在不起眼的荒草野地里,无法与新建的三里桥媲美,所幸的是有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护卫陪伴,它的东边是高速公路,西边是高速铁路;小拱桥在它们中间也算悠闲自得,倾听着东边汽车鸣笛的歌唱声,仰望着西边高铁“和谐、复兴”似蛟龙;它安卧在草丛中,享乐在树影下,日头相陪,鸟儿歌唱。我凝视一会儿,感觉它稳重安静,但并不寂寞,想着它时代久远,但并不陌生。有京港澳公路和京广高铁的庇护,映衬着小拱桥显得更加安逸宁静。
小拱桥是用青砖券起来的单拱桥,路面中间还略显拱型,桥的两侧各用六块长条青石铺起,两排每排三块,搭载在用青砖券起的拱门和用石头垒起的过梁上,桥面宽度大约两米,桥面中间也是用青砖铺起,年久失修青砖断裂缺损,从上边骑自行车通过,就像走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
记得那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们弟兄三人从桥上通过,父亲会提前告诉我们搂紧抓牢,吓的我挤着眼睛不敢看,吓的大哥嗷嗷大叫,三弟还小并不作声。因为小拱桥没有护栏路又不平,几块石头中间还露着缝隙,桥下的水哗哗地流着,桥面离河底也有两米多高,恐怕掉进河里,所以当时过桥真有点胆战心惊。后来我们长大了不怕了,骑着自行车不下车也能顺利地通过小拱桥,这次我骑着电动车嗖---地就过了心上的小拱桥。
曾记得在小拱桥的东侧路北,有一块墓地,墓地里长了一棵大柳树,每到春天柳枝低垂柳穗儿(柳絮的前身)成串,父亲带我们到了那里捋柳穗儿,那时候心情是又害怕又激动,害怕的是有鬼神亡灵的惊恐,激动的是爸爸上树捋了柳穗儿,我们就有美味凉菜享受;还记得在桥的西边路南,有一条浇地用的水渠,我们一起在水渠的两侧挖野菜,有蒲公英、麦石榴等;记得在一次挖野菜的时候,看到两只没有鲜艳羽毛的母野鸡,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野鸡长的样子,我们没有注意它的存在,一下惊动到了它们,咕咕地叫唤着飞向了远处;还有在秋高气爽的秋天里,从那里走过,有时会从玉米地里蹿出一只野兔,也会让我们精神振作议论一番,小拱桥那里留下我许多美好的回忆。
那时小拱桥下面河水清清,水里有鱼有虾,常有人去河里抓鱼捕虾,有用竹竿、铁丝和网兜自制的抄网,有用买来现成的粘网,还有用竹竿、铁棍做的“钢叉”等工具捉鱼;那时候钓鱼的人不多,到了旱季还可以闸水分段下水捉鱼,下河戏水的情景常在眼前闪现不能挥去。
时过境迁,小拱桥依然还在,它的存在是一个时代的代言。我扳着指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在赵家渠上,由于开发等原因,像我写的这座小拱桥已经成了唯一。我有一个强烈愿望,建议把这座小拱桥建设性地保护起来,就是以后再建像沬水园那样的公园,也要把它完整的留存下来!保护起来!不要再像“三里桥”那样,让人们留有遗憾。
保护起来也很简单,它在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中间,又在赵家渠的下游,在那一块儿开发的时候,在小拱桥的两侧再挖两股水路绕行,中间小拱桥似景观的小岛围拢在中间,三股水流同时穿行而过,既好看又有文化积淀,让后人世代相传,留住记忆、留住乡愁,用实物解读,让文化传承!
(2021年5月21日 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