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龙,右白虎”:临证方剂上怎么用?

“左青龙,右白虎”,这句话在风水学中用得最多,在中医学中用得较少,但是也偶有运用。
近现代中医学泰斗张锡纯就有过运用“左青龙,右白虎”这个理论来治疗疾病的案例。
张锡纯在治疗一个腿痛患者时,先用活络效灵丹加鹿角胶、天麻,患者服用后左腿治好了,但右腿还仍然痛。张锡纯经过思考后,在原方的基础上,用虎骨胶代替鹿角胶,又治好了患者的右腿。这是为什么呢?按张锡纯的说法,他是遵循了“左青龙,右白虎”的原理。张锡纯说,人之一身,左阳右阴,鹿角名斑龙,是纯阳之物,其胶入左不入右。虎骨乃纯阴之物,其胶入右不入左。
张锡纯在用他的振废汤(黄芪,知母,野台参,于术,当归,乳香,没药,威灵仙,干姜,牛夕)治骨痿废时,加入鹿角胶、虎骨胶各二钱,其用意就是以鹿角胶补左腿骨,以虎骨胶补右腿骨,左腿、右腿皆补,使骨痿得治。
鹿角胶在药店里一般都有售卖,但是虎骨胶却不易买到。张锡纯又给出了代替的药物,就是用续断、菟丝子各三钱来替代。如果手足皆废者,再加入桂枝尖二钱。为什么手足痿废要用鹿角胶、虎骨胶,或续断、菟丝子加桂枝尖呢?用鹿角胶、续断、菟丝子以补骨治骨,则腿痿得治;用桂枝尖是引补骨之药上升至两手,则手痿亦得治。因为桂枝“力善宣通,能升大气”,“若其手足并痿,可加桂枝引药上行,盖因桂树有枝,犹人之有指臂,桂枝虽善降逆气,又能引药力达于指臂间也”。
我曾治友人之母的骨痿废病,就是用振废汤加入续断、菟丝子、桂枝而治愈的。
那么,既然是“左青龙,右白虎”,左阳右阴,为什么张景岳的左归丸却是用于治阴虚?右归丸用于治阳虚呢?
我在治八十一岁老父亲的两腿脚无力(近似痿废)时,因父亲右尺沉微,右尺主肾阳,知其阳虚,故用右归丸以治之,效果甚好。但是这不是与张锡纯的“左阳右阴”之说法相矛盾吗?
实际上,张锡纯的说法与张景岳的原理并不矛盾,只是表达不同而已。
张锡纯的左阳右阴的说法,是说人的身体中,左边主阳,右边主阴。所以,在中风病人中,左不遂者,当是阳虚,右不遂者,当是阴虚。这个理论对我们在治疗中风病人时,有很大的指导意义。我们平时所说的“男左女右”也是这个道理,男代表阳,女代表阴。
张景岳的左归丸、右归丸,则是针对左右尺脉来说的。左尺脉主肾阴,故左尺脉弱者,当用左归丸;右尺脉主肾阳,故右尺脉弱者,当用右归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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