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荣 | 婆婆的召唤

婆婆的召唤

文/付金荣

每年秋季花椒成熟季节，家住富平的婆婆就急不可待，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讨论回老家摘花椒的事宜，今年也不例外。

在婆婆的召唤下，这个周末，我回到了富平老家，想好好地替婆婆摘两天花椒。沿途，满山的柿子树上的柿子已着了色彩，有点泛黄色，大约有鸡蛋那么大，丰收在望。花椒树随处可见，有些已卸了浑身的负累，只留下绿色的叶子在风中摇曳，有些还是红玛瑙般的花椒裹了一身，骄傲地立在地中央。黛色山岚迎接着我的到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打开家门，谁知婆婆有事不在家。见门口放着摘花椒的小笼，我就放下行囊，换了行装，戴上帽子，跨上小笼，向自家地里走去。

我不擅长走山路，自小在大平原长大的我，走起山路来像踩高跷，深一脚，浅一脚的，特别是石头铺就的山路。未到目的地，我已大汗淋漓了。

终于到自家花椒地了。三十多棵花椒树好像等待着我的采摘，齐刷刷地向我招手。我选定花椒最红的那棵树停了下来。在树上挂好小笼，戴好手套和帽子，便小心翼翼地采摘起来。

虽然已有三、四年的采摘经验，但是看到花椒树，我还是心里犯怵。一对对的花椒刺仿佛与我作对，我本来就一只手轻轻地拉住花椒枝，另一只手胆战心惊地一下、一下地或拽、或掰花椒，生怕花椒刺扎住我，但还是让一份椎疼深入心间。耳边的知了、喜鹊大声叫着，蚊子也嗡嗡作响，它们在嘲笑我的笨拙。

从下午六点摘到晚上八点多，夜幕降临，我的小笼也摘满了，先前的汗水早已凝结在脸上，只觉脸摸着粘乎乎的。炝鼻的花椒味已贯通我的全身。

人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特意穿了运动鞋的我在下山时，依然是步履蹒跚，只觉脚尖生疼。此刻，早已把花椒刺的刺疼忘到九霄云外，只一个人行走在羊肠小道，小道上布满了羊屎蛋，两边是葱绿的杂草。

到家后，婆婆办完事已在静候我。她看见我摘的一小笼花椒，直夸我摘得好。而我却心生愧疚，实在摘得太慢了，当不了合格的农民。从我摘花椒时听到村民们叽叽喳喳的聊天中，我就知道，村民们在享受着一份丰收的喜悦。虽然他们要起早贪黑地劳动，抢摘花椒，但那上天恩赐的金豆豆，钱串串谁不爱？

婆婆召唤我回老家摘花椒，因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下起了大暴雨影响了采摘，但我本次回来，还是亲身体验了一次摘花椒的滋味，热、麻、辣、痒各味俱全，那汗水流到眼睛里呈现的辣味叫我半天睁不开眼睛。我能深深体味农民采摘花椒时的那份辛苦，但愿今年的花椒有个好价钱，鼓了农民的腰包，富裕他们的新生活！

作者简介

付金荣，现为富平南湖书院院士、副秘书长。自幼喜爱文学，文章以叙述描写见长，文字质朴流畅，感情真率自然。作品散见于《中国煤炭报》、《铜川日报》、《富平商界》《富平人》“文学陕军”、“铜川大视野”、“富平人网”、“陕西公益网”、“中国煤炭新闻网”等书报杂志、网络、现代媒体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