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物业交车位费,好大一笔支出。出门,恢复性锻炼,步行5公里。还有些气短,速度上不去。跬而不休,跛鳖千里。回家,扫地。本想拖下地的,但实在累了,于是作罢,洗澡。在社交媒体发了条关于壮观美学的:“【泄洪美学】搜索新浪微博关键词‘泄洪+壮观’,你会发现无数相关的内容。这种壮观美学,并非国人独有。我年轻时看过一部美剧,《现代启示录》,罗伯特·杜瓦尔扮演的美军军官,有一段著名的台词,壮观美学可以媲美:‘我喜欢清晨的凝固汽油弹的味道……那种味道,整个山头上都是你知道的那种汽油味。闻起来就像是胜利的味道。’年轻人应该读读齐格蒙特·鲍曼的《现代性与大屠杀》。”读书,重读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周志兴老师回常州,感受到了常州高铁站防疫的落后与不合理,一向以常州为豪的周老师忍不住发微博批评常州,有人@我。其实对于周老师遇见的这种情况,我算司空见惯了。今年上半年来回高铁,没少为此烦心,每次我都发微博微信批评,在常州的一些人眼里,我已经很讨厌了,简直是常奸了。如果批评有用,肯定早改了。常州这些年落后,不是没原因弟。烟囱管靠家黑是一方面。当然,常州的主要官位,成了养过水蟹的阳澄湖,也是主要原因。太座和姑娘去大舅哥家吃饭,我一人也就不吃晚饭了,傍晚接着写上午起了头的《家有贤妻》一文。太座回家的时候,已经要收尾了。太座带了些大舅哥做的菜回来。我收拾好,将文章收尾,2800余字,然后让太座审了一遍——毕竟写她与我的生活,主要写她的。她读完同意我公开发布。晚上稍事休息,晾晒完衣服,继续读书。姑娘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这本书上,划了很多线,多少也能让我窥探到她心里在关心什么。哈哈。今天午夜,开始重新读《黄仲则资料汇编》。7月13日不到6点醒来,刷看一遍社交媒体后,感慨,写了句:“新闻调查基本绝迹后(现场,偶尔有的还被飞到外太空),我们还能依赖什么来判断真相,并表态站队? ”这是我们目前已经面临的场景和困境。我只能依赖自己的常识,经验,但这种路径依赖,在复杂多变的世事面前也不牢靠,因为许多行为事实超出了我这样的人的想象。官宣能听么?当然不能,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官宣提供了某种线索,就像环球时报将国内其他媒体无法报道的信息以某种方式让我们知道类似。要全信了,老母猪就能飞上树了。后来看到玩叔写的一句话,某种意义上,是我所说的困境的另一种表达,当然,也是我们这些曾经在媒体业挣扎奋斗过的人的同感:“每次出现恶性社会事件,就有人争论要不要报道罪犯的故事背景——以前我做新闻,当然是要去查的,现在不一样,反正也没啥媒体和记者了,支持不查,爱谁谁。”给姑娘煎了两个荷包蛋,热了昨晚太座带回来的饭菜,淤了些粥。早饭之后,姑娘今天继续和太座去马连道。我继续独自留守。钢笔抄了汪嘉波译С. Я. 马尔夏克《多少次,我曾试图让......》:“多少次,我曾试图让引我向前的时间加快节奏。我挥动马鞭,催它急行,为了听到它奔走的脚步声。如今,我默默缓行,生活的脚步都听得分明。我听见橡树在娓娓交谈,我听见溪水流向谷中。生活节奏不是更慢,而是更轻,因为傍晚的林中一片寂静。我听见树枝告别的话语,——你不在,我一人代表了两颗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