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磊:深居心不简(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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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愈在其《送浮屠文畅师序》中说:“夫兽深居而简出,惧物之为己害也,犹且不脱焉。”意思是:那些野兽藏身于深山密林而很少出现,是惧怕其他动物来伤害自己,但他们仍然免不了被害。从中产生了一个成语“深居简出”,指常呆在家里,很少出门。
动物的“深居”是为了避祸,而人们的“简出”多是出于避俗。世界很精彩,美食令人垂涎欲滴,美景叫人流连忘返,美玉使人心醉神迷,于是我们便会在口舌之福中欲罢不能,在体肤之享里乐不思蜀,在痴迷贪婪间玩物丧志。然而,味道再鲜美也不过酸甜苦辣咸,味蕾最终有麻木的一刻;景色再美艳也不过是光影变幻的身形,眼神终究有倦怠的一瞬;珍宝再经典也不过是手头的玩伴,心神总会有腻烦的一天。原来,美至极便是俗,人们因而想着要逃避庸俗。
许多人不再追逐大鱼大肉,开始对野菜杂粮津津乐道;不再追踪名山大川,开始对无名的土丘小溪兴致盎然;不再追捧穿金戴银,开始对诗词歌赋情有独钟。对喧哗的痴迷渐渐被沉静的安然取代,对奢华的渴盼慢慢被宁静的恬淡替代,我们曾经醉心于外物带来的刺激,在感官的欢愉中雀跃,然而欢腾过后是空洞的静寂,兴奋之后是无聊的寂寞,心灵的孤独无法用五味填充,无法用五音充塞,唯有空灵的禅悟可以安抚躁动的思绪,唯有简约的生活可以规避劳神的俗套。
避俗并非避世,不是陶渊明的南山采菊般的田园隐居,不是屈原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愤世嫉俗,而是为官不趋炎附势的清明,而是为民不卑躬屈膝的清高,不做家财万贯的张扬,不求名噪一时的高调,在谦和中寻求一片安宁,在简朴里追求一份儒雅。当把粗茶淡饭咀嚼出珍馐佳肴的味道时,当将屋后的河沟赏出江河的波澜壮阔时,当拿使用多年的钢笔看作宝物把玩时,便少了大快朵颐的贪念,少了说走就走的冲动,少了志在必得的焦灼,多的是随遇而安的淡泊,多的是处之若泰的坦然,多的是不逾矩的从心所欲。
动物的“深居”正如韩愈所说难以避灾,而人们的“简出”却可以脱俗,远离了贪食就走近了健康,远离了贪“色”便靠近了从容,远离了贪痴即拉近了超脱。居闹市而不躁,近名利而不羡,陷困苦而不惧,如此,就不会有人与其争,也就不会有人视其为仇寇,于淡雅中可以养身,在清幽里能够养心,简出未必居深,但求深居心不简。
(注:2018.1.20 星期六,本文特为《温馨微语》供稿。)
美人不白头,英雄无迟暮
伤心之事大概莫过于“美人白头”与“英雄迟暮”了吧:满头的乌发曾是漂亮女人引以为傲的亮点,然而,岁月不饶人,更不饶女人,缕缕青丝渐渐染霜,美丽的资本也便如手中的细沙般抓得越紧流逝得越快;风华正茂之时,多少好汉指点江山浪遏飞舟,是何等的豪迈与自豪,可是,春去秋来催人老,曾经的辉煌只能淹没在无奈的叹息中。
也许白头和美丽并不冲突,许多老艺术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电影《白毛女》中“喜儿”的扮演者田华,年逾八旬还登台演出,不减昔日风采;或许迟暮与豪放并不矛盾,许多风云人物矢志不移仍能惊天动地,“中国烟草大王”褚时健74岁时和妻子承包荒山二次创业,经过十年的磨难,种植出品质优良享誉中外的“褚橙”。
美貌不远皓首,是因为气质还在,光彩不离豪杰,是由于骨气仍存。容颜抵不过时间的侵蚀,但时光同样可以砥砺出隽永,楚楚动人的秋波经过风沙的吹拂,变得柔和慈爱,光鲜亮丽的脸颊历经寒暑的洗礼,透出刚毅与含蓄。荣耀禁不住光阴的冲刷,但沧桑同样能够漂洗出经典,慷慨激扬在坎坷里变成温文尔雅,霸气侧漏在跌宕起伏中演化为含蓄内敛。
靓丽不会因白发而失色,但会因矫揉造作令人作呕,有的人总想抓住青春的尾巴,脸上的粉越堆越厚,焗油的次数越来越频,时时装嫩扮小,可娇滴之声难掩沙哑,强欢之下常显尴尬。豪气不会因年老而失敬,但会因卖弄当年勇而让人不屑,有的人总是念念不忘年少时的光辉,如数家珍般一遍遍复读从前的壮举,添油加醋地拔高似有似无的神勇。
看来,“美人白头”和“英雄迟暮”其实是一回事,都是在告诫人们:勿恋过往,勿负未来。头发白了可涵养仍在,脸上的俊俏只不过换作了淡雅,年老体衰可傲骨犹存,身上的光环只不过换成了淡泊。风度永远不会凋零,风骨终究不会腐朽,可以说是:但使风度常在,美人不白头,但叫风骨永驻,英雄无迟暮。
(注:2018.1.21 星期日,本文特为《温馨微语》供稿。)
作者简介:石岩磊,一个漂在北京的满城人,一个年龄逼着早起的知命人,一个不会抱怨的傻子,一个不知后悔的呆子,在微信里觅到一处清静之所,在文字的组合中发现了一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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