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娟:乡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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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之间,虽然没有血缘,但相处久了,那种深情着实让人感动!
记得小时候,在我们乡下,谁家有个啥大事,那可是全村人的事,大家互帮互助,和睦相处。每到开饭时,大伙都端着饭碗出来,聚集在村里那棵大树下,吃着、谝着:谁家取了个新媳妇、谁家又添一大胖小子……家长里短,笑声不断,热闹非凡。有时,也会端着饭碗去串门,走那吃那,虽然家家都是粗茶淡饭,可善良、纯朴的乡邻们却也能做成“美味佳肴”。浆水为主,春季包谷面,做成面片片、或者是面根根,放点土豆,再配上各种新鲜的野菜;夏天,烈日炎炎,吃一碗面鱼,凉爽可口;秋节,那是收获的季节,新鲜的土豆、包谷棒棒煮一铁锅,锅的周围再贴上一圈圈玉米饼饼,一揭锅,香气扑鼻,那个美啊,让人回味无穷;寒冷的冬天,散饭成了这个时候最受欢迎的主食,掠上一婉,再配上自家腌制的咸菜,热乎乎,美滋滋的。
人们就算去地里干活,家里空无一人,门都不会上锁,只轻轻把门合上,怕狗狗溜进去闯祸。地里干活累了,坐地头歇歇,和旁边地里干活的人谝谝;饿了,边吃馍馍,边顺手拔根邻家地的萝卜、摘几根葱叶子,卷着馍馍吃;喝了,摘颗邻树上的果子,那都不是事。
因老爸在外地工作,妈妈带着我们姐弟三人,家里家外就靠老妈一个人来搭理,缺少劳力,那种艰难可想而知。平时日子还得过,可一旦遇到春耕秋收,尤其是种麦子的时候,为了不耽误麦期,妈妈像个陀螺样连轴转,常常饭都顾不上吃,每天收工都会到大半夜。还得凑请播种的那家人,什么时间来我家下种,犁地得借用人家的牲口。
一天傍晚,人家托人带口信给我们,说第二天早上来给我家种麦子,这下可把老妈急坏了。一亩多的地呀!那会基本上都是农家肥,提前把肥料担地里,埋起来(这一过程顾名思义“埋粪”)让它自然沤。到下种时,为了方便,得把它“散”开,也就是分成好多份,满地都是小堆堆,再均匀洒地里(散粪),才能下种,种时还得撒籽。我们都太小,帮不了啥忙,单单靠老妈一个人,得干到啥时候啊?农忙时节,家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剩余劳力?
老妈本来才从地里刚回来,又匆忙带个饼,往地里赶,一点都不敢怠慢。到地里,甩开膀子就干了起来。那时候地里干活的人都该回家吃晚饭了,而我家那块地比较背,离家也远。“太晚了,我两去帮帮吧?”一位路过的乡邻对自己媳妇说。于是夫妻两主动帮老妈干起来。“这怎么好意思?”“乡里乡亲,有啥不好意思的?早点干完,孩子还等你吃饭呢。”刚好大伯和二伯干完活回家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忙乎了大半夜,总算提前把活给赶出去。帮忙的人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直接回家了。如果没有他们,老妈肯定得干到后半夜。
那是,每年还得“上粮”,就是庄稼丰收了,得给国家按人头上交点,如果没有粮食,或者交粮不方便的话,就得按上交粮食的斤数,折合成钱。我家离镇子很远,步行得走好几小时,妈妈就让邻居带上。带粮食实在不便,因为都得人背着去,那会,自行车都很少,只能带钱了。可家里当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没办法,老妈就硬着头皮去邻居家借。“够不够?不够再拿点?”还是那对夫妻,很热情地接待了妈妈。“你看,又得麻烦你们,过几天马上还……”妈妈很窘迫,也很难为情。“拿上吧!不着急,谁家没有个事?”嫂子拉着妈妈的手。他在家排行老三,我们喊他们:三哥、三嫂。因为三哥、三嫂的慷慨解囊,才解了我们一家人当时的燃眉之急。多少年过去了,老妈还念念不忘他们的恩情。
后来,三哥得了肺心病,受尽了折磨,后来翻身都困难,人瘦的皮包骨头。孩子们都出去了,家里只有三嫂。妈妈说,一次,她割完麦子回家,看到三嫂一个人还在收割麦子,天已经很黑了。妈妈啥话都没有说,就帮着收割。“得记得别人的好呀”,老妈说。最终,三哥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季,撒手人寰,还不到五十,英年早逝。老妈常常念叨“好人呐,老天为什么不长长眼……”
那个年代,村里人没少帮衬我们一家,真怀念那时的日子!原本以为邻居之间,本该如此。进城了,才发现:真是天囊之别。有时一起住了很多年的邻居,也不知道是谁,见面好像陌生人一般,就算打个正面,也不会主动打声招呼。
多么想重新回到儿时的那个环境,那时的邻里关系啊……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李淑娟,网名傲雪寒梅,女,70后,甘肃天水人,护理工作者,本科,主管护师。文学爱好者,自由撰稿人,喜欢淡淡的书香,更钟情于夜深人静用文字来抒发情志,用心灵书写人生。座右铭:天生我材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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