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心中的父亲
文字:徐晓东
时间过得真快,屈指算来,我慈爱的老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七个多春秋了。每当想起他老人家生前给予我的诸多关爱,那慈爱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娓娓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如今,他的慈爱仍像像山间清澈的溪水一样,默默地滋润着我心间的那一片圣洁的土地,日夜浇灌着美丽芬芳的亲情之花,激励我以感恩的心态去生活、工作和学习,并让我今生今世难以忘怀。
01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出生在边远的冀东南部山区小村。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由于父亲的工作单位离家有近七十里地远的路途,加之他一心扑在繁忙的工作上,我们相聚的时光少而又少。但是,每次的匆匆相聚,他都忘不了用宽厚的臂膀抱起我,掂一掂我的体重,满面微笑地拿给我意想不到的喜悦,给我幼小的心灵的注入了无限的欢乐。
那情景也更让哥姐和三弟眼热,从我自身来看,在家中小辈中,老人家对我的偏爱是显而易见的,是因为我自小身体瘦弱,还是因为我们爷俩儿性情相近,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
母亲经常对我说,孩子你要尽快强壮、成长起来,将来做一个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也让我们少操些心啊!你爸最牵挂的就是你的身体健康。
回想起这些话语和父亲那宽厚的臂膀,以及老人家在我成长过程中付出的悠悠关爱,对父亲的思念,以及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愧疚感,像火炭一样灼烧着我的心。
02
听母亲说,我家大约是在1963年响应国家号召,放弃了城市户口,落户边远乡村的。
在乡村物质、精神生活相当贫乏的年代,我们姐弟四个年龄都很小,母亲又体弱多病,大伯孤苦伶仃,家中缺少顶事的劳力,父亲有限的工资要维持7口人的衣食信行,家庭经济状况常常举步维艰。
那时,每到年底,家居城市的堂兄、姐都会到乡下过寒假,看到他们兴致勃勃地画画、练书法,眼热的我便向母亲提出酝酿很久的愿望,出于尽可能减少额外支出等方面的考虑,一贯精打细算的母亲断然地拒绝我的请求。
我期期艾艾的神情,深深刺痛了父亲慈爱的心,因为他最不忍看到我们小辈的眼泪,几个月后,当他从单位回家,将带着体温的书法、绘画用品交给我时,望着他早生的华发和消瘦的面容,我的愧疚的心情难以言表。
在我以后的求学路上,他除了节衣缩食地给我改善饭食,订课外刊物外,还经常悄悄地到学校了解我的学习成绩。有时,还特意找来名师给我夯实书法功底,并手把手地纠正我的偏差,时隔多年,那些温馨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
03
那一年的夏天,我被山西省的一所学院录取后,父亲的脸上整天都挂着会心笑容。临近开学时,老人家考虑到我是第一次离家远行,父亲执意要亲自送我去学校。
在唐山火车站,由于遇到了一位同路的校友,经我一再劝说,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了。
后来,母亲写信告诉我,父亲当天晚上就失眠了,流着泪说后悔没有送我到学校,心中一直牵挂我的旅途平安。
大学毕业后,让人感到欣慰的是,我的工作单位在离县城不远的矿山,一家老小能够朝夕相伴了,这真让他比啥都高兴。
在我工作之初的那个冬天,居家一起欣赏电视节目时,老人家仍习惯于关注我上大学所在城市天气预报,有时天降寒流了,他常忍不住说句“孩子在那儿多冷啊”,当发现我此时就在身边时,他又会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往往会偷偷地笑上一阵,回想起来,我们朝夕相处的时光多么美好而让人怀念啊!
后来,我在他老人家的激励下,努力工作和学习,当我成为一名共产党员的时候,当我捧回一张张红艳艳的荣誉证书的时候,最让我欣慰的是父亲的春天般的笑脸。
父亲,你的悠悠关爱是我生命之舟顺风高挂的云帆,逆水坚实的纤绳,我将永远地在心中珍存这无尽的真情,以感恩的心态,回报这爱意涌动的世界,努力为国、为民做出一份份微薄的奉献。
作者简介
徐小东,河北遵化人,1966年6月出生,河北钢铁集团矿业有限公司石人沟铁矿职工。遵化市作家协会会员,1995年起在《遵化报》《唐山晚报》,以及《唐钢报》《新唐钢报》企业内部报纸陆续发表作品。2008年以来,在企业内部报纸《河钢》《河钢 矿业版》发表100多篇报道、诗歌、散文,《矿山风景四篇》《矿业颂》《矿山放歌》三篇征文荣获公司级奖励。在遵化《金秋文苑》上发表3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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