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离婚、子弃告诉你：家人之间绝不能做这3件事
咖啡馆很空，空得让人以为只是摆设。窗边很暗，暗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谢幕。
女人很长，细细地嵌在角落的窗边。抑或有她，也或者没她，安静得令人心悸。
lose
The loss of
文│晓彤
图 | 网络
01
@柏拉图：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雯说，记忆总是闪回，闪回，闪回，有儿子跑着笑着追逐，有老公拎着菜篮回家，有婆婆大呼小叫，有妹妹扯着衣角要去公园。
“没了！”，咖啡换了一杯，叹息长了一些。
98年初，雯和志结婚，次年秋有了儿子小杰。
婚姻从儿子出生开始，仿佛灌进了烧红的铁水，一下子溢满焦灼不安。
雯说，第一个教训是：儿子来了，却把老公当成了儿子教育。
以前志挺好，儿子来了之后，他的所有不足鲜明起来。在家里，雯最常说的话是：
“你怎么老是……”
“你永远也不……”
每天都生气他不懂事，不明白，不关心，更愤怒他不争气，不努力。
雯说，她觉得孩子都有了，你是这个家的男人，必须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加努力地进步，更快地出人头地。
要命的是，孩子他也管不好，总是毛手毛脚帮倒忙。无奈，雯剥夺了他的育儿权。
志离开的时候雯有种解脱感，总算没人捣乱了，总算不用为他纠结懊恼了。
可是，当隔壁房间真的空出来，雯又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仿佛心的某一角被人剜掉再也补不上。
雯说，男孩必须长成男人，但不是被自己的女人训斥出来的，也不是被自己的女人教育出来的，是与家庭一起成长起来的。
雯叹息，为了这个家我放弃了事业最佳发展机会，甚至和母亲、妹妹都极少来往，努力做好一切以给他空间给他支持，孩子都不要他管。可是，我的永远不满意，却导致失去了他。
我现在才明白，他不需要一个妈，他需要一个妻子。
唉，女人啊，千万别把自己的男人过成自己的儿。
02
@龙应台：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母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推出去很容易，要回来却很难。志离开后，我对杰抓得更紧，或许是对孤单的一种补偿吧？
是吗？
雯自答：好像也不尽然。
我的第二个教训是：不该把儿子养成老公。
儿子？老公？
是的，他们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他们是亲人，也是敌人，只在于妻子和母亲，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儿子出生后，雯把志“请”出了房间，直到离婚，志再没回过曾经与雯并肩而卧的大床，时年小杰14岁。
是的，雯坚信儿子需要妈妈，她一天也不能容忍儿子孤独地睡在旁边小床，更别说隔壁了。
商量的三岁分床变成了七岁、十岁、十三岁，最终还是志走了，不需要分了。
雯眼角抽动几下，影子更细，更窄。
儿子，好像是雯的生命线，一松手就会断。
每天和儿子搂一下，亲一下是雯的心灵慰藉，每晚和儿子并头说话是雯的情感源泉，每日与儿子通话三次是雯的奋斗动力。
雯说：我迷失了，但我以为这就是母亲对儿子的爱。
真正感受到遗憾，是从小杰再不许她搂抱开始的，而后是主动提出分屋睡，高中像疯了一样要求住校。现在，儿子除了对抗和沉默，基本不和雯交流，偶尔说一句也是：大学我要离家远远的！
雯失落，遗憾，孤单。一下子，她不知道这些年努力为了什么，连上班都找不到方向，没了动力。
头顶一枝巢形灯点亮，却也只是头顶有些许的微黄，一瞬时，雯的眉眼透出些许邪灵的神气。
我试图把儿子培养成自己的男人，优秀却不能飞走，我想抓住他，却清楚根本抓不住，也便越发地抓紧。他的挣扎，我却毫不知觉，也可能是不想知觉。
最愿意陪在我身边的人，我却一次又一次推走，最终看着他远离这个家。
我这是多么的愚蠢，努力地、拼命地、放弃一切，自以为是抓住，却一味地愚蠢着。
03
@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乐，那就放手吧；如果，舍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还有，雯捻着发梢。
我的第三个教训是：别在家里做万能的总指挥。
人不可能是万能的，也不可能事事都对。可是，知道这个理儿不难，做到不自以为是很难。
志不听雯的，雯很生气，她要志成就美好未来，要求他继续深造在职研究生，安排他做好企业内部人际关系，帮助他设计游说上司以获得提升。还启发他做优秀父亲，规定父子沟通时间，策划沟通内容和方式。
有错吗？
没有。
错了吗？
错了。
雯要小杰有出息，小杰越大越不听话，雯很愤怒。妈妈哪点不是为你好？给你最好的条件，什么都不让你干，就是让你好好学习做个有出息的人。
小杰呢？闹着进机器人小组，学什么吉它弹唱，居然初三就敢早恋！雯串联老师、同学家长，制止所有不正当活动，更把初恋扼杀在萌芽阶段。
有错吗？
没有。
错了吗？
错了。
雯真的无所不能，工作上成就斐然，家里面头头是道，却一步步走向她最不希望的方向。
她说，现在想想，志很好的一个人，也非常容忍我，哪个男人能十几年碰不到老婆还坚守？他尽力了。
孩子也是好孩子，我那么控制欲强，那么不接受他要的自由，他还能不跟我翻脸，只是痛苦地想逃。他也非常包容我。
错，可以犯的，可是一直犯错不自知，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雯的面孔很精致，如同她追求的完美，却总让人有一种做作感，不真实，不自然，不近人情。
别人的教训说起来很简单，道理也是很容易懂得。
然而，在生活的现实中，我们又如何做到，不要等教训变成残酷现实之后，再觉醒呢？
好男人从来不是妻子训出来的，好孩子也不是妈妈规划设计的成果。一个人只知道我想要什么，却从不关心对方想要什么，最终收获的可能是一枚又一枚苦果。
雯，失去了爱人，被儿子远离，她最想得到的，最终全部失去。
悲哀吗？努力获得的，却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雯的教训，你懂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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