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文明都热爱航海开拓？ 希腊罗马和维京人表示：能躺着收租谁还愿意出海！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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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时间段海洋文明特别受到国人推崇，海洋文明直接和西方文明画了等号，海洋文明等于开拓进去等于民主自由甚至成了公认的事实。西方文明虽然有很高的航海成就，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特别热爱航海，人类最大的普世主义其实就是没事就歇着，能收租就不折腾，古希腊人、古罗马人甚至维京人才没有那么喜欢大海。

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其实都把农业看作是高贵的职业，认为农夫是战士的主体，庄园主贵族是最高贵的人，水手和航海家的地位其实并不高，在古典政治中处于劣势地位。尽管柏拉图是吃着海运粮食的雅典人，他却特别讨厌水手，认为城邦要是真到了必须要水手才能保卫的时刻那还不如从雅典卫城上跳下去死，并攻击水手都是怂货，“他们为自己丢下武器并'毫无颜面地逃跑’准备了貌似真实的借口”。他老人家还认为航海和贸易必然会带来腐败和独裁，理想的城邦应该选在距离海洋至少 80 斯塔德（合 15 千米）的地方。亚里士多德也认为城邦最多只需要中等规模的海军就行了。这些说辞是古希腊版本的“真香”，雅典人一刻都离不开海运，就像他们打仗离不开骑兵还要吐槽骑兵（骑兵专家色诺芬就一有机会就吐槽骑兵）。

雅典等城邦的土豪们承担了建造战船、给水兵发工资的任务，但他们从来不喜欢自己名下有过多的船只，因为这样非常不体面，整个古典时代只有两个希腊”船王”拥有超过一艘的船只。古希腊人并不喜欢乘船经商，他们更喜欢乘船打劫，海盗被认为是拥有男子汉气魄的职业。

古希腊人尚且如此，比他们更土的罗马人就更不用说了。罗马元老们的正当职业就是庄园主，工商业都只能偷偷摸摸地交给释放奴隶。进入帝国时代后，罗马皇帝亲自给海运行会划定了海船运输行会的船主们指定了货物价值得百分之五做报酬，还动不动毒打船长，一旦如果遇到风暴延期，船长就要和全体船员一起遭到毒打，这样才可以证明他们不是故意的。古罗马也没有明显的海军战略，从来就是能用就行，他们可以在对抗迦太基人时扔掉10万多名水手，在和平时期他们就只保留万人海军队伍围剿海盗。拜占庭帝国也继承了这个传统，皇帝塞奥非罗斯就下令将一艘属于皇后的船毁掉，因为这艘船下海帮皇后拉货赚过钱，他俨然觉得这彷佛是老婆下海：“上帝使我成为皇帝，你却使我成为一名船长。”

中世纪航海技术独霸天下的维京人也是家里只要还有地就绝不愿意出海，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大部分时候维京人的国王和贵族并不喜欢出海搞扩张（大部分首领往往就是海选的战争领袖，斯韦恩、克努特等人是少有的例外，斯韦恩是为了给妹子报仇才出兵），真要出海时他们还要强制所有维京人出份。“金发王”哈拉尔德就规定每 3 户人家必须提供 1 名船员，并让这三户人家凑够船员两个半月的生活所需，这个做法也被大部分维京人君王继承。

海洋可以带来财富，因此海洋文明国家基本上都是捏着鼻子承认了海运，但和直接统治人口的土地所有权比起来，海洋权力还是要差不少。人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喜欢安定，可真不喜欢没事出海赌一把，西方先贤关于海运和商业的看法其实并不比孔夫子强，比司马迁还要落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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