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西行漫记——塔尔寺
西行漫记——塔尔寺
文字&摄影│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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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经过一夜的休整,车友们又像上紧了发条的弦一样,个个精神抖擞,蓄势待发。今天的目标是藏传佛教圣地——塔尔寺。简单早餐后,7点半正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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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蓝天洗眼,白云压颈,清风叨扰,牛羊调戏。游牧的牛羊马,被当地牧民们戏称为“交通警察”。路上遇之,无论你官至几品、身家几何,都得俯首臣称——乖乖滴给其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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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牛X的“高原巡警”,时不常的就横陈在你车前秀肌肉、摆pose、拉仇恨,惹得车内的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尖声叫喊,忙不迭地探出头来“咔嚓”一阵,大伙儿雀跃齐嗨,简直乱成一帮刮彩票的。一路走来,惊喜不断,走走停停中不知不觉4个多小时转瞬即逝,途经景泰县-兰州市-海东市,行程约500公里后,于中午艳阳高照时分准时赶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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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我曾走进过无数个,但走进塔尔寺,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
据度娘介绍,“塔尔寺是中国西北地区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在中国及东南亚享有盛名,历代中央政府都十分推崇塔尔寺的宗教地位。明朝对寺内上层宗教人物多次封授名号,清康熙皇帝赐有“净上津梁”匾额,乾隆皇帝赐“梵宗寺”称号,并为大金瓦寺赐有“梵教法幢”匾额。三世达赖、四世达赖、五世达赖、七世达赖、十三世达赖、十四世达赖及六世班禅、九世班禅和十世班禅,都曾在塔尔寺进行过宗教活动。它位于青海省西宁市西南25公里处的湟中县城鲁沙尔镇,是中国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之一,也是青海省首屈一指的名胜古迹和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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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人讲塔尔寺的地位相当于西藏的布达拉宫,许多朝圣的人一路长叩到这里许愿,那时就感觉很神秘。又听说,酥油花、壁画和堆绣是塔尔寺的“艺术三绝”,就感觉更加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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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塔尔寺,讲真,一直没有过多的知道,只是先生平时曾不止一次的给我念叨,“塔尔寺值得一看,不仅是建筑庄严大方、雄伟壮观,那种法度肃穆与威严空净,能够让人不自觉的观照内心。”先生把塔尔寺说的那么圣洁和高贵,几乎完美,在我心里悄悄变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沉默廓影,既遥远又寂静,却又像一盏黑夜的灯塔,在冥冥之中吸引着我亟不可待的逐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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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去,塔尔寺,不是寺,是寺庙的建筑群。走近而观,塔尔寺,比想象的要大得多,游人,比估计的更是多得多。自古以来,当一种自然的存在一旦成为人类观瞻的风景,便会开启一种类似圣者降临人间的宿命,任众人们一边朝圣一边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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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塔尔寺之前,导游就告知,“佛教经堂圣地禁止拍照,若有拍照者后果自负。”并告知,寺内所有的门槛不得踩踏,必须跨越之,以示敬重。我们重点游览了大金瓦殿和大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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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槛内,禁地,净地,不可拍照,除了眼睛,只带着四顾全是的陌生感,虽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这出自一种真实的体验——的确,环境造就人,也会改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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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经堂,是土木结构的藏式平顶建筑,近2千平方米的面积,高而宽,深而暗,气势恢宏,神秘莫测,上不见顶,壁不见墙,下不见地——顶部饰有各式天花藻井,周边墙壁饰有黄、红、绿、蓝、白五色的幡、帏,堆绣挂佛、刺绣佛满堂林立,地面设有以褐红色为主基调的五彩佛团垫,可供千余喇嘛集体打座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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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排成两行鱼贯而入,随着人流慢慢地走,细细地看,四周一层一层堆满经书,深红的金黄的,密密麻麻的从地铺到顶,仅看那些经书的厚度,和那陈旧古朴的书箱,就由衷生出一种膜拜和叹羡!于尔等俗人来说,这些经书,无疑是天书,神秘与神圣并存,虽然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的茫然蒙圈感,却打内心深处不敢有一丝的造次和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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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经堂内,讲解员换成了寺内的僧侣。这是一个年轻的僧人,高高的个子,五官英俊,气宇轩扬,声音极其洪亮且带有一种天然的磁性。他不像是在机械地照本宣科式的讲解,而象一场宣道,声音里传递给你的不只是他对佛教历史的感情,还有强烈的信念,这信念的笃定,使得他的言说具有一种特别的感召力,那种仿若佛法附身的语感娓娓道来,似有一种穿透力,让当下的听者无论对佛教信或不信,都想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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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像,经幔,酥油灯,和围坐在一起诵经的红衣僧人,形成了佛家槛内的景象;气味,色彩,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呗咪吽)在不见晨昏的经堂内余音绕梁,形成了佛教圣地独有的旋律,让人浑然不觉昏沉其中。它的仪式感,在震摄观瞻者眼睛和灵魂的同时,也真真切切给槛外的人们呈现出了另一种真实的意象世界——这个世界,是信仰是精神,也是一种旷日持久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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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大经堂的门槛,“嗡嘛呢呗咪吽”的回响,依旧隐隐地在耳膜回旋,落在人的心上,像永不消逝的电波笼罩凡身。我想,这就是一种法度,一种肃穆,一种威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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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经堂门口两旁,有许多在原地进行着五体投地长叩的人们。有僧人有俗人,有汉人有藏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听导游说,特别是这些藏人,大都是从遥远地方一路叩着长头,来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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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专注——从起身、俯下、埋身、叩头,周而复始,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虔诚,一招一式都一板一眼,一起一叩都从容不迫,每个回合的朝圣之礼都那么敬虔。这就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一种神圣,一个人与他(她)的神之间的天人合一的一种神秘仪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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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起伏,走完整个大经堂。出槛来到大经堂外,迎面冷不丁就瞅见围墙上的一蓬花儿,开得那叫一个熠熠生辉啊。花儿不读经也不修行,可它一开啊,任佛祖也要拈花微笑哦。此时看花开,百感交集,谁人能说,禅不是一枝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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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内的世界,青灯古刹,布衣打坐,素食木鱼,这个吃斋念佛的世界与我隔世相望,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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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外的世界,风清云淡,鲜衣怒马,美人美食,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我已深浸太久,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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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望中看塔尔寺,一直在积极地调动自己钝感的想象力,塔尔寺的夜,黑夜的塔尔寺,无人在场寂静的塔尔寺将是怎样的?会有多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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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想联翩,幽玄不尽。我深信,世上万事万物各有其道各有玄妙,惟天地感知。
嗡嘛呢呗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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