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知情人士介绍,创建于麻省理工学院校园的巢生实验室(Nest.Bio)已于 11 月落地北京,将于近期试运营。这家生命科学领域的新型实验室孵化机构近年来在波士顿、新加坡以及杭州等地迅速扩张,沿袭波士顿的传统,巢生实验室不仅运营模式上依托于高校背后的产业集群效应,地理位置上也靠近清华、北大、中科院生物物理所、中科院微生物所等高等院校和研发机构,位于中关村东升国际科学园。
(来源:巢生)
与传统孵化机构大不相同,巢生是集研发、孵化、商业验证、投资于一体的综合性平台。巢生实验室作为平台的一部分,不仅提供场地和资本服务,还配备了设备齐全的中心共享实验室、分子生物学实验室、细胞培养实验室、成像平台等多类型、多功能的实验室,支持分子生物学、生物化学、细胞生物学多学科领域实验要求,企业可根据不同的需求选择所需要的实验仪器和实验空间,支持工业订制化的 Lab-as-a-Service(LaaS)新型模式。
与此同时,巢生还拥有专业的实验室背景运营团队,为入驻企业配备专业的实验器材和可定制的实验室、一站式的企业落地服务,以及巢生全球化生态网带来的优质资源和投资。
成立至今三年的时间,巢生实验室平台平均入驻率均达到 90%,北京实验室也已蓄势待发,将于近日正式揭幕,目前已经全面开启招租。
日前,生辉专访了北京巢生实验室负责人、巢生资本投资人周悦欣博士,对这家低调的机构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与认知。
周悦欣博士向生辉表示,巢生实验室最早源起波士顿,如今选择回到中国,正是因为看到了国内生命科学领域的高速发展和对技术创新的极大支持和鼓励。
首先是对创新技术的迫切追求。以中国创新药产业为例,2015 年启动的药政改革是一个关键性的转折点。改革大幕徐徐拉开,新药的临床试验速度加快。优先审评政策、上市许可人制度加速落地,中国的新药审批与国外的时差急剧缩小。与创新药产业链紧密相关的生物技术、原料供应、研发与生产外包等领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迸发之态。
此外,在很多研究领域,中美之间的技术代差逐渐减小,国内的生命科学领域开始强调源头创新,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勇于做出有益的尝试。
同时,海外人才的大量回流和本土人才培养逐渐进入收获期,为中国的创新技术企业输送了关键人才。上世纪 80 到 90 年代的公派出国潮中,一大批中国留学生到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接受先进的生物医药教育并留在国外,进入世界顶级药企的管理层,积累了大量新药研发全流程经验。而这些海外人才在 21 世纪初开始陆续回国,成为国内生物制药创业潮的拓荒人。21 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在国内人才政策以及国际形势的双重作用力下,生命科学行业掀起了又一场归国创业潮,大量拥有海外学历和就业背景的高端人才加速回流。在当下和可以预见的未来,他们将成为中国创新药研发的中坚力量。
与此同时,周悦欣也指出:“随着中国第一批创新药产品逐渐获批上市,部分国内创新药企高管也积累了丰富的新药研发、临床研究和上市的实战经验,这些高管也成为了新一批初创公司的人才来源之一。”
中国生命科学产业前景向好。巢生实验室首先在杭州落地,孵化了一批创新技术企业;如今来到北京,也得到了中关村科学城的大力支持。
据介绍,即将在北京开幕的巢生实验室,空间面积近 3000 平方米,位于北京海淀区中关村东升国际科学园这一生命科学创新核心腹地,毗邻清华、北大等顶级科研院所及创新机构。
图丨巢生北京实验室——办公空间(来源:受访者提供)
在生命科学领域,跨学科、跨领域的交叉合作正在变得日益常见。早在 20 世纪初,著名物理学家普朗克就曾深刻指出:“科学是内在的整体,它被分解为单独的部门不是取决于事物的本质,而是取决于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性。从物理到化学,从生物学和人类学到社会学的连续的链条,这是任何一处都不能被打断的链条。”如今,交叉学科正不断激发着生命科学的源头创新。从波士顿到北京,巢生选取高校周边区域作为实验室的所在地,正是有意在“产业集群”的基础之上推动“学科集群”的进一步形成和完善。从社会机构的角色出发,促进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三方更紧密地结合,使学科集群更好地服务于产业集群创新的需要。同时,落地中关村地区还为来自各个高校、不同学科的跨学科人才间的交流和协作创造了一个便捷的物理场所,生命科学领域内更多的思维碰撞也将在此孕生。巢生希望这里成为生命科学领域与其他领域碰撞的枢纽。从实验室切入,解决“从 0.1 到 1”的行业痛点客观来说,国内生命科学行业还存在一些尚未得到解决的痛点,某些行业痛点也正是巢生实验室所希望解决的问题。首先是国内生命科学的源头创新相比部分发达国家而言,仍然相对缺乏。2020 年发布的《自然》杂志指数显示,中国对高水平科研产出的贡献很大,尤其是中科院在化学、物理、地球和环境科学领域的产出均居全球首位;然而,国内生命科学领域的实力尚需提升,生命科学领域研究产出量前十名的榜单中,没有一家中国机构或高校上榜。不过令人欣喜的是,近年来在生命科学领域,中国科学家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追赶发达国家,在一些领域,国内科研界和产业界的理论研究和技术转化都日渐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其次,国内资本市场成熟度仍然不高,一级市场退出渠道仍然相对单一。一方面,一级市场对新药的大规模投资肇始于近五年,二级市场的大门才刚刚被叩开;另一方面,国外中小型 Biotech 被国际大药企收购、投资机构通过并购退出已是寻常事,这种行为刺激了整个市场的再循环,而国内一级市场的退出路径仍然集中于 IPO。目前,国内药企的并购能力与国际大药企仍有相当大的差距,并购活动并不活跃。最后,科研成果的商业转化渠道仍然不完全通畅,初创项目缺乏扶持,处处掣肘、分身乏术。这也是国内生命科学行业长期以来的“痼疾”,其根源在于早期技术孵化环节的相对滞后。在生命科学产业的“摇篮期”助力企业成长的机构和角色,目前国内主要是孵化器和产业园两种模式为主。然而,这两种业态大多聚焦“从 1 到 10”、“从 10 到 100”的阶段,也就是创业项目的成长和商业化阶段,涉足到“从 0.1 到 1”的阶段,关注科研成果商业转化、关注科研本身的价值的仍属少数。这就造成了生命科学企业起步阶段的服务缺口。“生命科学项目需要专业的场地、实验室和器材,在起步之初投入就非常大,和互联网初创项目有很大的差异,这意味着'车库创新’在这个行业是行不通的。”周悦欣告诉生辉。如果在创业初期,初创项目能够拥有一个“管家”来帮助科学家们打点好器材、场地和实验室这类琐事,让科学家甩开包袱、专注于科学本身,创业的第一步就会走得更快、更稳健。图丨巢生北京实验室——实验室区域(来源:受访者提供)在巢生实验室的空间内,既有百平米独立实验室可面向一定规模的企业,也有共享实验平台向需要验证科研想法的科学家开放,充分灵活适配科学家与创业者在不同阶段的差异化需求。让科学家们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和更低的成本进行科研转化,促进生命科学领域加速发展,营造更好的创新生态。除了专业实验设备和专业实验室之外,已经在波士顿、新加坡、杭州实现成熟运营的巢生实验室,还拥有着全球化的独特软实力,大大有别于其他常规实验室:
- 在技术转化和创新创业咨询方面,巢生与国内外高校顶级专家合作,为项目提供技术转化/创新创业相关咨询服务;
- 在项目落地、工商注册、政策申请、运营管理方面,巢生得到中关村科学城的大力支持和经验丰富的运营团队深度参与,多方协助初创项目快速落地;
- 在资本支持方面,巢生依托自身资源,与业内多家顶级机构以及国际药企研发中心合作,为初创企业提供更多的资本支持;
- 在专利申请,授权和分析方面,巢生已经成功帮助多个项目进行跨境专利引进,长期与国内外各大一线律所深度合作;
- 在组建团队和人才引进上,依托巢生生态系统的国际资源、紧密联系国内高校,协助项目招聘和人才引进;
- 在业务开展、上下游合作方介绍上,巢生联合旗下投资/合作项目,对接国内生物医药产业链合作资源。
“我们希望在中国生命科学行业蓬勃发展的大背景下,填补尚未被满足的市场空白,助力初创项目完成从 0.1 到 1 的起步阶段,为国内科研成果铺平商业化的道路。” 周悦欣介绍道。在中国,除巢生实验室之外,同样专注“从 0.1 到 1”阶段的还有高校的“Technology Transfer Office”(技术转化办公室)、国际大药企的创新中心,以及知名产业园区的早期孵化器。和多个不同的玩家站在同一条跑道上,巢生实验室的信心来源何在?这或许要归结于巢生的多元化团队所具备的全球化、综合型、专业化背景构成。巢生核心团队大多毕业于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耶鲁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著名学府,拥有创业、投资、投行等多重背景。懂技术、懂创业、懂投资、懂实验室管理运营的巢生核心团队,不但对于实验室的管理、运营十分了解,同时对于生物医药领域技术转化、科学家创业时的需求和痛点更加清楚,对于科技研发与创新十分支持,因此与入驻企业沟通更加顺畅,能够在技术研发、投融资、公司战略规划等方面有针对性地提供综合解决方案。“我们在科研、创业和投资方面的多重背景以及全链条的产业资源,让我们能够帮助企业走得更快更好。”周悦欣对生辉说道。各方面能力均衡发展、没有明显短板,这样的实力是国内许多其他专注于 “从 0.1 到 1” 阶段的玩家所并不具备的,也意味着巢生有能力快速、高效地打通整个链条,为初创公司提供更好的助力。以张锋、David Liu 以及 J. Keith Joung 三位 CRISPR 领域的 “大神级人物” 联合创办的新公司 Beam Therapeutics 为例,这家公司 2018 年入驻巢生位于波士顿的实验室,并渡过了起步阶段关键的 9 个月,平稳地过渡到其独立实验室,于今年 2 月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目前为止,巢生作为第一轮投资机构,参与孵化了高诚生物(HiFiBio Therapeutics),呈源生物 (Rootpath),Engine Bio,Paq Therapeutics,恩和生物 (Bota Biosciences) 等多家生命科学创新技术企业。研究领域包括单细胞技术、TCR-T 合成免疫学、蛋白质降解,以及合成生物学等,覆盖了生物科技创新的最前沿领域。这些公司与多家国际药企包括 Gilead,Bayer,Amgen,Takeda 等都有深度合作。对前沿技术的学术敏感性以及国际化的视野,让巢生团队敢于突破性技术进行独立判断和长期投入支持。巢生参与孵化的项目在过去 3 年时间的总募资额超过了 3 亿美金。“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促进生命科学行业里的极度创新和有效转化。”巢生创始人 Cheryl Cui 向生辉表示。成立短短的三年时间,巢生极度创新和有效转化的商业逻辑得到了初步验证。而现在,在北京,巢生期待帮助中国本土的优秀企业创造更多生命科学领域的颠覆性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