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查爱：【山水情之二：无忧无虑，聪明好学】（散文）
本期编辑：裴 雄 文
执行主编：鱼儿姐姐
山水情之二：无忧无虑，聪明好学
作者：查爱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门前刮过，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老张自从有了女儿，这天天是边抱娃边唱歌儿，很是开心。
这小女娃呀，还真是有福。虽然换了环境，但是不哭也不闹，特别乖巧。这村子也小，没过几天，都知道老张有女的好消息呢。有来祝福的，有来看娃的，有来赶热闹的，无不觉得这事儿特别好……
说来也奇怪啊。最近真是老张挂在嘴角的那首经典老歌“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晾衣服，晒尿布，容易干。小姑娘回来没有奶水喝，老张家因抱娃卖了羊崽，刚好每天挤奶，放到锅里蒸一蒸或煮一煮，撒点白糖给娃喝。你还别说呀，这小女娃呀，还爱喝羊奶。一天几顿，喝的勤，长的也快。临近满月，又白又胖，漂漂亮亮，惹人喜爱。
这一阵子呀，一家人天天围着小丫头转。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一年过去了，小丫头能走路了，也会咿呀学语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三四年就过去了，小丫头无忧无虑，成长的好，且比同龄人长得高，在小伙伴中脱颖而出。
春天来临，风和日丽，阳光普照。这个村子里桃花盛开，到处一片粉红。正如陶渊明笔下的那座世外桃源。
农人们却不一样，早出晚归，担粪，犁地，种土豆，种玉米，忙得不亦乐乎！
小丫看着父母忙忙碌碌，一点儿也不停歇。就忍不住下地去看个究竟！原来，父亲在地里两手扶着拉犁的手把，拱着腰，像一头老黄牛倒退着走，地不平，只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到跟前，眼看一块儿整地被父亲用拉犁变成一行行沟一道道渠。而此时，父亲早已浑汗如雨，背上一大坨水，从灰色的秋衣里渗出来，手不住地用衣襟擦着脸上的汗。
再一抬眼，母亲急忙提着笼子，弯着腰，把土豆的种子一个一个放进去。每放一个种子，弯一次腰，每抬一次手，向前走一步，再放一个种子，后面的动作继续。就这样，每个种子摆得整整齐齐，中间的距离像用卷尺量过一样。然后，将担来的粪，再一把一把地抓上去，盖住土豆种子。这中间没有任何停留，不知弯了多少次腰，也不知抬了多少次手，但眼睛一直在笼子和种子间互动，这些，几乎都是一气呵成。接着，父亲用拉犁从中间一行一行地拉过去，再一行一行地盖过来，毫不停歇……
看到这里，小丫惊呆了。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说真的，此时此刻的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爸爸妈妈天天忙的是这个呀。要是我能帮下忙，是不是会更好呢？
于是她大声喊了一声，“爸爸妈妈，小丫来啦，我跟你们帮忙干吧！”父亲听了，脸色一变，“你来玩儿的话倒是可以，干活儿就算了，算了，快回去。这就不是小孩儿该干的事情，别捣乱！”
母亲却不以为然，“看来小丫长大了。要干也行，你就给咱放土豆种子吧。记着看一下妈放的。大概就是五六寸左右放一个。不能放的太挤啦。太挤的话，到时候结的土豆儿太小，但是也不能离得太开啦，这样苗稀，收滴少！就不够你吃了。”说完便笑了起来。
听了妈妈的话，小丫也学着妈妈的样子，放一个，走一步，放一个，再走一步……没过两分钟，便回过头来一看。咦？怎么和妈妈都不一样呀？有的近，有的远。这种子好像也不听话，在地里东扭西歪的！”
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又笑了，说，“还不错！要想放好，腰得往下沉，把种子轻轻插在土上，它就不胡跑。不过不要紧，你只要能放进去就不错啦。也不影响种子生长么。”
小丫听了妈妈的话，赶紧改正，在向前走路的时候步子都迈得很小心，这样的话种子子的距离也就不会错的太远。原来呀，放个土豆种子，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呢。
就这样。她帮着爸爸妈妈放种子，每放完两行，就蹦蹦跳跳地坐在旁边休息，看着爸爸妈妈干活。路过的人见了都禁不住点头夸赞。真是个聪明能干的娃！
忙碌了一天，吃过晚饭，该休息了。小丫和父母一起躺在炕上说着说那。最后竟然还讲起了故事。
轮到爸爸讲了。爸爸说自己不会讲，但倒有个题要考一考，小丫高兴应考。
爸爸说：“有一天呀，有一个人，没事干。他就给他家的灶房堆满了干柴火，说是做饭烧水时方便些。然后又担了满满一缸水，用起来不用跑路。你觉得他聪明不聪明？”
小丫急忙点头。因为她知道，水担的多没有错，随时用，随时舀。柴火多了也好呀，随时用，随时拿，随时烧。
爸爸妈妈都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小丫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抠鼻子，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搓手。突然，她想到了，哪天烧饭时因为哥哥锅底的柴火添得太多，饭熟后火没着完，哥哥把它夹出来放到灶洞门口。结果吃完饭发现灶门口楞个冒烟，吓了人一大跳。大哥急忙舀了一盆水，浇灭了。
想到这里，她坚定地摇摇头。妈妈问她到底为啥。她告诉爸妈，“这个人聪明也不聪明，聪明在于他把水担得多，满满一缸水，这样的话可以随时用，随时用都很方便。但不聪明的地方在于柴火放得太多，如果一不小心着火了，就麻烦了！
说完她自己出了一身汗。妈妈赶紧搂住了小丫。
爸爸满意地点头微笑。觉得这个小脑子还灵活，将来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会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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