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传奇之真身归韶

东土禅宗六祖大师，俗姓卢，名惠能，唐岭南新州（今广东省云浮市新兴县）人。六祖大师本识字不多，却全凭悟性作出了传诵千古的《菩提偈》，成为东土禅宗的第六代祖师、集大成者，他的一生可谓最具传奇色彩。那么，六祖大师又有着怎样传奇的人生呢？

第十八章：真身归韶

唐先天二年八月初三夜，东土禅宗六祖惠能大师在故里新州国恩寺圆寂，世寿七十六岁。六祖成道，留下金刚不坏肉身舍利，本来按照六祖本愿，真身应该永久留在国恩寺塔中，但由于广州与韶州分别是六祖的祝发道场及弘法道场，所以广州、韶州两地的官僚及僧俗也赶来新州，争迎六祖真身。

根据《六祖坛经》的记载：“师于太极元年壬子，延和七月，命门人往新州国恩寺建塔，仍令促工。次年夏末落成。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按照此记载，六祖在圆寂前一年，就命自己的门徒前往自己家乡新州国恩寺内建塔，而且一再督促尽快完工，至次年夏末寺塔落成，于是到了该年七月一日，六祖与门人告别，至七月八日，六祖返回新州国恩寺，至八月初三，六祖圆寂。《途经》记载六祖整个的圆寂过程就是自六祖命门徒建国恩寺塔开始，所以建塔是因，圆寂是果。塔在佛教是埋葬已故和尚的建筑物，所以当六祖预感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时，就立即命门徒到自己家乡新州国恩寺建塔，为自己圆寂做准备，由此也能看出六祖的本愿是自己圆寂后遗体即留葬国恩寺塔中。当六祖向门人告别回归新州时，中门徒坚定挽留他，他却对众人说：“诸佛出现，犹示涅槃，有来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归必有所。”由此更能看出，六祖已经明确自己圆寂后的“形骸”就留在故里，这里的“归”字非常重要，表达六祖最终要回归故里的心愿。后来六祖对门徒说“叶落归根，来时无口”，前句是表达自己最终要返回故里的意愿，后句实则表达自己虽然来此多年但并未曾说一法的禅理。因此，六祖才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返回故里新州，在这个曾经养育他的地方完成叶落归根、走向涅槃，而其真身按道理也应该永远埋在国恩寺塔中，永远守望着家乡的山山水水。如果六祖本愿真身留在韶州，则不必在生命最后时刻返回新州，否则如果从韶州回到新州只为了完成一个生命结束的仪式，然后真身又返回韶州，则过于做作、劳师动众，这必然不是脚踏实地的六祖的本愿，更不符合《坛经》的叙述。

然而，由于广州、韶州两地官民都介入了六祖真身归处的争议，使本来一个很清晰的事情变得复杂化，在三地官民都各自诉理、相持不下的情况下，唯有用燃香看香烟所飘方向以定六祖真身归处的方式进行裁定，最终确定真身归处为韶州曹溪宝林寺。于是，六祖真身在该年十一月十三日迁神龛并所传衣钵而回，次年七月二十五日出龛，弟子方辩以香泥上之，门人忆念取首之记，遂先以铁叶漆布，固护真身颈部，后入塔；忽然塔内白光出现，直上冲天，三日始散，韶州奏闻唐皇，奉敕立碑，纪祖道行。

作者：周业锋

图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