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崔颢,此人一首千古佳作《黄鹤楼》,被评为七言律诗之首,赶上李白、杜甫

大唐盛世,是一个诗人辈出的年代,其中成为标杆式人物的,必然是李白与杜甫二人。能够全面超越他们二人者,自然是寥寥无几,如若只谈论几人交手之间的一招半式,在诗词上讨个便宜也未曾不可,甚至还能够永垂不朽,崔颢就是这样的诗人之一。他所写的这一首《黄鹤楼》,被宋人严羽评选为“唐人七言律诗之首”,这么高的评价,不仅让崔颢千古留名,在众多歌咏黄鹤楼的诗词中,他的这一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早已经成为了千古绝唱,这次带你走进崔颢,走进他的这首诗,去解读他的一生。

01年少轻薄,老年成名

崔颢是何许人也,认识之中关于他的记载可谓是寥寥几笔,唯有《唐才子传》简略的提到了他的生平。他的老家在河南开封,但是他并不是像其他有名诗人一样的少年神童,崔颢一生中唯一闪烁过光芒的时候,就是他前往常参加科考,得中进士以后才略微闪烁出光芒。不过他虽然年纪轻轻就考中进士,但是却一直没有被授予任何官职,即便是担任了尚书员外郎,可是并无耀眼政绩,此后他的人生就突然暗淡下去了。

他之所以没有留下好名声,还与他的生活作风有关,史书中曾有提及崔颢“少年为诗,意浮艳,多陷轻薄”,虽然他少年时代就已经长露才华,但是他并没有一个好名声,甚至私生活混乱。据说他少年得志以后,每日放纵自己,别的风流才子虽然也好酒好美色,可是他们不像崔颢一样,经常更换妻子。他所娶的妻子皆是当时的美人,可是稍微有不顺心如意之时,就又弃妻子而去,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难以让他在唐诗的文坛上大放光彩。

崔颢并不是没有可以飞黄腾达之时,可是他屡屡抓不住机会,注定了他在早年间只能籍籍无名。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里,尽管有着较为公平的科举考试,但是如果真想攀上高枝了,还需要有人举荐,有人认可。当时唐朝的一位名叫书法家李邕,他早就听闻崔颢的盛名,便邀请他前来家中做客。去到别人家拜访,总不能空手前往,当然文人之间的交往,除了送礼以外,更多的还是献诗,在此次宴席上,最后却做了一首淫词艳曲的诗,听完这首诗的李邕,别说是提拔崔颢,而是直接将他提拔的这条路子给封死了,此后他们二人之间再无往来。

崔浩经历了少年轻薄,终于开始变得沉稳持重起来。毕竟经历了世间的沧桑残酷,到了困顿之年依然轻薄浮艳的话,注定只能以悲剧结局。当崔颢步入晚年,首先迎来的是他仕途生涯的转变。公元741年,崔浩已经50岁了,他前往定襄担任录事参军一职,在定襄任职期间,崔颢的才华得以施展,虽然他的官级并没有一路高升,可是对他而言,就是没有彻头彻尾地辜负自己的才华与人生。

02千古佳作,七律之首

史书中关于此人只有零星记载,或许他也是曾经才华横溢上、满怀大志的少年。只可惜少年轻薄,辜负了过往的岁月。当他走过了人生的几个经历,他的诗风突然发生转变,从以前的轻薄之词,转变成为了风骨凛然、豪情壮志的绝美篇章。在漫游的这几十年时间里,他曾经感受到官场上的黑暗,也曾经在王公贵族之间周旋,崔颢的现存诗作,在史上留名的,大多都创作于他游历时期,这一时期的崔颢,因为无法继续建功立业,只能将自己的理想寄托于超脱成仙这一事了,所以便有了这篇千古名作《黄鹤楼》。

《唐才子传》中曾有记载,李白登上黄鹤楼,看到眼前美景,便想赋诗一首,可是却已经看到崔浩在此处留下佳作,他只能感叹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无论这句话是出自李白之口,又或者只是后人牵强附会,这千百年以来,崔颢所做的这首诗,仍然是一篇千古佳作。而且从李白所写的诗词来看,他曾经有两首诗,也采用了崔颢这首诗的格调,一首为《鹦鹉洲》,另一首为《登金陵凤凰臺》,细读这两首诗,会发现与崔颢的这篇名作,如出一辙。

当然无论如何,回归这首作品的本身,既然能够成为千古传诵的名作,自然不只是旁人的吹捧,诗歌本身所拥有的特点与蕴意,才是它成为佳作的基础。在诗句的开头,就采用了虚实结合的写法,在现代人的眼中,黄鹤楼只是一栋古老建筑,但是在古人的眼中,它却与神仙故事有关。黄鹤楼得名于武昌的黄鹤山,根据上古传说,曾经有仙人乘鹤飞过这座山,黄鹤楼也因此得名。可是神话故事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崔颢之所以写“一去不复返”,就是表达昔日岁月不在的遗憾。

仙鹤消逝,唯独留下这一座空荡荡的黄鹤楼,树立了千百年的岁月。诗人寥寥数笔之间,写出了世事苍茫之感,也表达了那个时代人们登上黄鹤楼时,所感受到的岁月苍茫和白云悠悠。接下来诗词所描绘的画面,更能让读者感受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美,其实在开篇第一、二句,通过一个传说故事,就已经将黄鹤楼的远景和近景摆在了读者眼前;到了颈联,则是通过直接描写的方式,展现了黄鹤楼下,晴川沙洲、绿树芳草、落日暮江的美景,整首诗充满了意境美,即便是未曾登上黄鹤楼,已有了身临其境之感。

其实有不少的学者在赏析此诗的时候提出,崔颢在写诗时,犯了一个诗词中的大忌,就是在作品的开头前三句,都提到了“黄鹤”一词,这一个词再三出现,按理说本应破坏了诗词的格调。可是读这首诗,不仅没有因黄鹤二字感受整首诗的节奏拖沓,反而就是因为有了这两个字,才显得整首诗是一气呵成的,尤其是快速诵读,很多时候都不会察觉到这个词重叠出现。

由此看来,这并不是一首极为规范的七律,难不成崔颢不懂诗吗,又或者是七律诗歌的形体未定?并不是这两个原因,他之所以抛弃固有的体裁,选择用了重叠之词,其实就是为了不破坏律诗的别有意境,他不仅用了叠词,还用了许多的叠韵词组,比如“悠悠、历历、凄凄”,这些都是叠音词,那些看似不像叠音词的“此地、江上”其实也是,当运用了叠音词以后,读者读来会发现整首诗还有一种音乐美。能够将诗词书画,融于一首诗之中,读来也不感到累赘多余,怎么可能不成为千古佳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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