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的春节,注定是一个载入历史的特殊春节,当人们满怀期待迎接新春的时候,新冠病毒疫情如弥漫的毒雾,如滔天的海啸席卷而来,到现在已经蔓延整个世界。没有哪一个地方可以幸免于冲击,没有哪一个人能置身事外。
蜗居斗室避疫,所居之地虽然远离疫情中心,然千里之外,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弥散着死亡和恐怖的气息。
蜗居独处,改变了春节惯常的社交活动,减少甚至没有了外出,但也给我们留出了大量空闲时间,可供我们学习和思考,这大概是疫情唯一带给我们的益处。
这次居家避疫,对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是一次病毒知识的补习。以前,恐怕除了专业人士,没有多少人有兴趣专注和了解这种活跃在微观世界的生物,我对病毒的认识更是似是而非。可是这次疫情,病毒,冠状病毒,突然成为每个人必须了解面对的中心问题。过去只知道病毒是比病菌还小的致病微生物,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认识。经历了这次疫情,对病毒有了新的认识。
病毒既是一种非生命体又是一种生命体。
病毒是一种不具细胞结构,具有遗传、复制等生命特征的微生物。这东西我们肉眼无法看见,比细菌还小,小到以纳米为测量单位,结构简单,寄生于宿主,以复制进行繁殖,是一类非细胞型微生物。它自身没有细胞结构、只能在细胞中增殖。在离开宿主以后,只是一个分子结构,不具有生命体特征,但却能以无生命物大分子状态存在,并长期保持其侵染活力。它由蛋白质和核酸组成,只含一种核酸,不是DNA(脱氧核糖核酸)就是RNA(核糖核酸),故又称“分子生物”。我们想要目睹真容,只有用电子显微镜才能观察到。病毒一旦附着于宿主,就成为生命体,能依赖宿主细胞的能量和代谢系统,获取生命活动所需的物质和能量,迅速增殖、遗传和演化,因而又具有生命体最基本的特征,同所有生物一样,具有遗传、变异、进化的能力。
病毒才是这颗蓝色星球真正的主人。
地球的历史是38亿年,病毒的历史大概是34亿年,而人类从直立行走的智人进化到现代人不过几万年的时间。因此,病毒比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率先出现在地球,严格来说,无所不在的病毒才是地球真正的主人。从宇宙空间到地球内部,病毒无所不在。由于星球碰撞的原因,宇宙空间中也有它们的踪迹,它们可能早于人类进入太空,即使在地球深处,它们也有自己的生态系统。病毒简单来说就是蛋白质加上若干个DNA或者RNA片段。从生命的角度,病毒可以理解为生命最早期的形式,并且不断的通过DNA重组的方式帮助生命进化。对借助细胞宿主才能繁殖的病毒来说,所有的生命都是它可以住宿繁殖的房子,人类只是其中的一种,只是由于它们的DNA不同选择住宿的房子不同,寄生在人和动物身上的是动物病毒,寄生在植物上的是植物病毒,寄生在昆虫的是昆虫病毒,寄生在细菌上的是细菌病毒。。
病毒等微生物是人类生命和意识的一部分。
我们的身体除了我们自己的DNA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微生物DNA、代谢产物也在影响我们,随着环境的变化,人类和病毒都在在不断适应变化,因此这个变化是永无止境的。人类和其他生命一样,有着自己的微生物共生体,而这些微生物共生体对我们的健康方面非常重要。例如人类吸入的氧气里,有1/10是病毒赐予的。氧气来源于海洋中的海洋聚球藻,而海洋聚球藻中捕捉光的蛋白质编码基因来源于病毒。有一些病毒甚至可以携带光合作用的基因。人体内有大量细菌病毒等微生物,已经形成共生关系。 2009年,有科学家发现,人的肺里平均驻扎174种病毒,其中10%是已发现病毒的近亲。人类基因组中携带了近10万个内源性逆转录病毒的DNA片段,占到人类DNA总量的8%。因此,我们人类的生命,在一定意义上说,既属于我们自己,也属于包括病毒在内的微生物。
人类与病毒的对峙抗衡将伴随人类从生到死的整个历史。
人类从起源开始就和病毒细菌等微生物相伴,病毒等微生物深度参与人类的进化。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发展,现有科技已经能监测出多种病毒,而至于那些潜伏在地球某个角落,至今还没被发现的微生物或者病毒,将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气候变暖使隐藏在冰川里的一些古老病毒在复苏,这将是人类要面临的又一场灾难,已经发现有神秘的病毒,它的基因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几乎不可识别,使其成为有史以来最奇怪的病毒之一。有的传染病,发病快,传染性强,原因不明,例如尼日利亚中部贝努埃州的不明传染病,首例出现后至今病源仍然未知。病毒和人类的这种互相依存互相对抗,最后的结局如何,现在无法预料。而人类对自然的无度开发,环境污染、各种辐射泄露以及不良的生活习惯又将蕴育新的病毒,促成病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异。更有遍布全球的各种为了政治经济军事目的而建造的病毒研究室,还在不断有目的地制造各类新的病毒,作为控制和争夺权力和资源的手段。因此,无论是自然变异,还是人类自己制造出“超级病毒”,都存在着毁灭人类的危险,这绝不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