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没有比赛的2020年,专业体育场馆思考运营变现

2020年夏天,虹口足球场首次向球迷开放内场的比赛专用天然草坪,虽然有着“天价” 的争议,但申花队主场的光环,还是让场地早早被预定一空。
实际上,虹口足球场除了承办足球赛事,平均每年要举办十余场大型演唱会和音乐会。有人因此笑称,虹口是“演唱会的虹口”。
在没有比赛、没有演唱会的2020年,专业场地资源也在寻求新的运营方式。像虹口这样,将球迷文化和场地资源链接,就是一种尝试。
不过,位于上海市徐汇区的上海体育场却暂时不打算做此类尝试。
建成于1997年的上海体育场,是同年在上海举办的第八届全国运动会开闭幕式主场馆,被上海人亲切地称其为“八万人”。但事实上,这里并不能容纳下80000人。
没有比赛的2020年,场馆改造工程正在进行。工程完成后,上海体育场的容客量将从原来的6万人扩容至7.2万人。
改造中的上海体育场。

优先为大赛开路,上港旧主场暂不计划开放草坪租赁

上海体育场最初归属于东亚集团,随着东亚并入久事,现在由上海久事集团所属的久事体育中心公司负责运营。
久事体育中心总经理唐玫:“目前上海体育场正在为2021年国际足联俱乐部世界杯(简称“世俱杯”)进行升级改造。”
上海体育场所处的东亚体育文化中心,于2017年启动改造工程,围绕上海体育场、上海体育馆(万体馆)、上海游泳馆和东亚体育大厦(炮楼)这四大建筑物展开,计划打造出徐家汇体育公园。
尽管上海体育场的改造是整体工程的一部分,但最初它的目标并非为世俱杯而设定。直到2019年10月,国际足联宣布改制扩容后的首届世俱杯将于2021年落户上海,上海体育场接到任务后临时启动了应急改造项目,预计在2021年3月完工。
因此,对于上海体育场而言,无论是工程进度还是运营规划,都与世俱杯的日程有着很大关联。
当前受疫情影响,世俱杯能否如期进行尚未确定,唐玫表示未来上海体育场的运营方案需要根据赛事安排、主客队变化进行新的调整。
2021年FIFA世俱杯应急改造工程,场馆外的施工铭牌。图片来源:乔启迪
在此次改造之前的十年时间里,即2009-2019年,上海体育场一直是上海上港足球俱乐部的主场——2018年11月7日,上港就是在这里首夺中超冠军,在数万名上海球迷的见证下,历史性地捧起奖杯。
2020赛季的中超联赛因疫情原因重回赛会制,而到了2021赛季,上港则将把主场迁至浦东足球场。
2020年7月,久事集团与上港集团合资成立上海浦东足球场运营管理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为5000万人民币。据介绍,浦东足球场交付使用后,将由浦东足球场运营管理有限公司负责场馆的运营工作。
此外,上海体育场暂不对外开放租赁的另一个原因,与自身定位和场馆环境有关——上海体育场是全国建设标准最高的专业足球场之一。
唐玫:“一旦要承接大型足球赛事,场地的养草期非常长,而且除了足球赛事,上海体育场每年还要承接国际田联钻石联赛。”
从赛事密度上看,一旦开放对外租赁,草皮的恢复时间很紧张。所以,目前上海体育场在运营上的原则还是优先为大型赛事服务。
唐玫说:“除了上海体育场,我们还有人工草坪、阿迪达斯足球公园和一块训练场地,已经满足了对公众开放的条件,能够对外开放的场地资源非常丰富。”
上海男篮新赛季出征仪式。

同一集团运营,上海男篮有望与主场产生更多互动

相比之下,紧邻八万人体育场的上海体育馆,未来与主场球队和主队球迷的互动可能会更频繁。
2019年5月28日,久事集团旗下上海久事体育产业发展集团有限公司正式完成了对原上海东方篮球俱乐部的百分之百股权收购——这样一来,久事集团既是上海男篮的运营方,也是场地的提供者,这在场馆对接球迷时是一个优势。
目前,新赛季CBA联赛的第一阶段正在浙江省诸暨市以赛会制进行。
虽然上海男篮暂时远离主场,但久事针对上海体育馆的运营规划已经有了雏形。据介绍,在体育馆建设期间,上海久事大鲨鱼篮球俱乐部参与了部分环节的规划设计。
在这样的条件下,上海体育馆未来是否会向主场球迷开放体验?唐玫对此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与足球场地不同,篮球场地的维护成本更小,并且上海体育馆地下还有两个训练厅,这些都可以对球迷开放,而且是必须要把它们利用起来。”
但事实上,一旦CBA恢复正常的主客场制,赛程安排较为紧凑,场馆一段时间内可能不具备充足的“翻台”周期,所以这样的开放体验只能在休赛期。
关于场馆开放后要如何定价,久事方面表示暂时还没有定下明确的费用,但会参考市场定价,并给到球迷一个相对能够承受的价格。
唐玫解释,开放主场租赁其实更强调公益性,并不是公司主要盈利点,所以更多地希望借这样的活动带动周边产品的销售,以及在赛事承办上产生收入。
据久事方面介绍,上海体育馆预计在2021年下半年能够投入使用。
几名儿童正在接受篮球培训。

体育培训站在新风口,需要场馆资源托底

天眼查数据显示,上海目前共有超过5000家体育类公司,其中有超过75%的公司在近5年内注册。
约一半的体育相关公司注册资本在100万以下,6.83%的公司注册资本在1000万以上,而存活时间在5年以上的占比24.55%。
此外,近五年以来,我国体育相关企业的注册增速(全部企业状态)维持在15%以上。
2020年,新冠疫情对体育行业造成直接冲击,但体育相关注册公司的数量却不降反升。
据天眼查统计,以工商登记为准,截至9月24日我国今年共注册成立超3万家体育相关企业。其中,3月份的企业注册增速最高,达到98.28%,正好与国内疫情刚刚迈入缓和期的时间段相吻合。
事实上,疫情虽然打击了对线下场景依赖性强的运动场所,并迫使其中一部分企业出局,但同时也促使大众更加关心健康问题,间接带来运动意愿的提升。
其中,体育培训就站在了新的风口上。
国务院10月15日出台的《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体育工作的意见》中指出,将体育科目纳入初、高中学业水平考试范围,改进中考体育测试内容、方式和计分办法,科学确定并逐步提高分值。
教育部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体育科目逐年增加分值,未来要达到跟语、数、外同分值的水平。
因此,尽管中考体育加分政策陆续被取消,但体育在青少年教育中的整体权重正在逐步上升,这对青少年体育培训来说是一大利好。
此外,对于专业场馆而言,开展培训业务也是为了满足来自产业链的需求。
唐玫表示,场馆营运的成本非常高,仅靠场地租赁的盈利是难以养活自己的,而培训就是一个利润增长点。
开展体育培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场地问题。尤其是大规模的体培,更需依托足够的场地资源。
天行达阵橄榄球学院联合创始人张楠曾在接受中青网采访时提到,少儿体育培训机构的成本主要来自两大方面:一是场地租金成本;二是人员工资成本。
当公共卫生危机到来之时,体培机构无法开课却仍需继续支付不菲的场地租金,势必在现金流上面临不小的压力。
这就凸显了场馆资源之于体育培训的重要性——至少,场馆可以在体培中扮演托底角色。
以徐家汇为例,由于徐家汇体育公园的多个场地仍处于改造中,可用的场地比较有限,久事体育目前也需在外租借场地开展培训,因此要支出较高的额外费用。
不过,根据规划纲要,改造后的徐家汇体育公园将新增地下体育综合体,包括羽毛球、篮球、乒乓球、网球等运动场地均被涵盖在内,场馆资源将会更加丰富。
久事体育介绍到,徐家汇体育公园运营的大方向就是在场馆资源的基础上,依靠场馆服务、赛事保障、培训项目这“三驾马车”拉动发展。
除了较为传统的体培模式外,国内的部分运动项目也有了创新之举。以冰雪运动培训为例,现在一些大型商场里相继开出室内滑雪培训商铺。
这类滑雪场地与室内滑雪场的概念并不相同,它们通常只占据几十平米的面积,迷你的仿真赛道也并非冰雪制成,但可以通过调节速度满足不同水平的大众训练需求,可以说是专为培训而生。
在北京冬奥这类大型赛事的周期中,突破场景限制的新型体培模式已经悄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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