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静木诗学随笔6篇
阿牛静木:1995年生,凉山州评论协会会员,作品入选《新诗360首》《2018四川大凉山新生代诗人40家诗展》《2019《独立》中国民间诗刊大展专号》《中国民刊研究》等权威选本,诗文发表《山风》《独立》《诗歌月刊》《碎梦》《普格彝学》等,民刊《夜行者》创刊人、主编。著有《失落的马驹》《鬼斧集》《根性诗歌写作理论一阿牛静木文论集》《当代少数民族代表性诗人诗赏析》等,根性写作践行者,现居大凉山西昌。
目录:
阅读对写作的重要性
诗写的时代性(修订版)
先锋或创造
创造或其他
——西昌学院青柠诗社诗聚讲演稿(一)
和诗人易杉先生的诗缘
叙述的可能
青柠诗社的各位诗友好,很高兴能来参加你们这次诗聚,我就以自己的认知谈谈自己对诗歌的看法,问题,现状等,不妥处,请大家指正,批评。如何改变空泛,矫饰,空洞的诗写现状这是目前对于我最困惑的一件事,包括我自身的诗歌写作。模写,套写是我最讨厌的,从诗学意义上来说,这样的诗歌写作也不具备艺术过程,艺术审美机制,如何构建新的诗歌认知体系,美学,人性的,不再浅于表面?使诗歌沦为一种表显或技术,我想任何一位诗歌写作者都应该进行深思。那天和同乡诗友马龙一道回昌,也就是你们社长,我们车上诗聊,他也知道我在搞民刊,彼此鼓励之类,一致认为,诗人要拿自己的作品说话,有历史性,无关多还是少,最重要的一点,写的重要,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代表作,写了一段时间,潜心阅读突破,写出代表作,传世作,诗人只能以自己的作品说话等等之类……。当前,不管是网络还是纸媒上都充斥着一些模仿性的诗歌作品,这样的作品具备审美能力?有生命力?或怎样区分官民刊物?就是创造,我以前也在一篇随笔谈过'创造’诗学意义,如下:新诗源头来自西方最终还是要向其看齐后创造,本地,个体,现场经验新诗学,这就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写作中如果我们过于强调某种写作,很可能就会变成了一种概念,而脱离原生诗学上的意义,场域,所以就我个人来看创造就是诗学诗写的生发源,初始点,新诗想,在写作中我们可以把创造看成写作的母件,先锋永远都是对应词,时限性(静态),没有永远的先锋,只有不断的创造,这是从时间轴来看的,但是回到诗歌本身,先锋也就等同于创造,永恒,创造经典,这里面有个诗写文本的有效性问题,所以不应该把单一的某种写作当成先锋写作,确实,某些诗歌写作拓宽了诗学向度,泛畴,提供了可能性(站住了脚),但充满了悖论,写作者自身都很难很好的去处理好内部的一些诗学命题!伪先锋?值得我们每一个写作者警惕。我们首先来看'创造’的诗写受限阀域,如果单一的把某种诗写当做自己的目标,会不会自动降低了原生动力?虽然这种行为突破了原先很多藩篱,具备很强的原创性,探索性,但缩小了自己的诗写场域,容易形成诗学内部争斗,这样的时代也不易生长那些完备通才的人物。而来看创造,首先创造两字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含盖性,其实我们应该有这种意识,抛开人为因素,天地万物本身就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原始本真的美,人为过后才大大消减了这种创造能力,在这里我简单的分一下创造在诗歌写作中的几种表现形式,笼统的,不是程式,更不是概念,只是在新诗想中呈现出的两种形式或模型①包罗万象。它可以是口语,抒情,叙情,表现,超现实,你,我,他,意识,无意识,存在,立体,0度,冷……,它必须消除所有概念,或语法,语感,语意,回到诗歌本身本质上来。②个我或意识。它反口语,反抒情,反表现,反意识,反逻辑,还语意、语感、语意、反虚无……这就是创造的表现形式,它既是你,也是我,它是存在又是虚无,它提倡抒情又反对抒情,它是一种诗学生发源,一种新生,一种创造……《先锋与创造》,在这篇文章中谈到了创造的具体过程和几种表现,时代性,当然这样的来谈创造还是过于笼统,我还是具体到诗学的发生源来谈创造,首先我问一下,你们觉得诗歌写作有时代性吗?(互动中……)。就我个人来看是有时代性的,或我们每一个写作者都是通过其它物得以确认自己的诗歌写作身份的或可以这样说一种来自于诗歌写作内部的古老对抗性。这个离题稍远了,我们还是回到诗歌写作的空泛等问题,这样说不是那么的具体,我们还是以彝族汉语诗歌为例,彝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有着非常丰富的诗学体例,浩如烟海,足以让我们引以为傲,但这些理论,文本,大多以集体无意识形式呈现了下来,其实世界上任何民族诗歌方面大多都是集体创作,由某位史官记载下来,流传,集体创作是最大的特点,一贯而终。但今天互联网彻底改变了这种局面,彝族人各方面都在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是一个交流与碰撞的时代, 撕碎与融合的时代,打破与重建的时代,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彝族汉语诗歌能出大成者,时间原因,交流到此结束,下次再接着谈,感谢大家。
2020-3-13
阅读对写作的重要性
阅读对写作的重要性自不并多说,尤其在诗歌写作中,三者结合是诗写的最佳状态(阅读,写作,诗想),阅读的零界点,这都是诗歌创造的前提与基础。什么是诗歌?抒情言志等等之类(民歌体)……这是既定诗学意义上的泛概念,不成文的最元始诗歌认知,搁在民歌体诗写时代这样的表述或者是正确的,但今天不管是写作者自身还是读者如果还是以这样的认知去认识当下的诗歌那未免太肤浅了。诗歌写作以我看最重要的一点,它的有效性。是什么赋予诗歌写作的有效?:时代,存在,根性,也可以这样说脱离了时代,存在,根性我们的写作都是无效的,诗歌写作就变成了一种呓语,完全的真空,失去了一种勇气,责任,担当。诗歌变成了作者自我感情意淫,自慰的方式,失去了一种大开大合的魄力,被自己的情感和意念所控制,在诗歌写作中完全沦为情感的附庸品,所以我们大部分读者只能以共鸣来鉴定一首诗的好与坏,深度上去看这是一种失去思考能力的表现,而最重要的是这种写作不需要知识量,只需要情感丰富即可,和阅读量也无关,这样的作品也和时代,时间没关系!它们只属于宣泄,一次性的亚文化产品,属于心灵鸡汤一类。所以我们可以宣告这样的文字不能叫诗歌!就我个人而言,诗歌永远都是推翻~构建~推翻本质上也就是价值重新审视的过程,回到标题,阅读对写作的重要性。我们如何在写作中永不重复自己,重复过去,这就需要大量阅读,而且最好是边阅读,边写作,向大师们学习,吸取经验,再创,再构建,诗不仅写的好,更要写的重要,而前提是阅读量要过线。
20210209大凉山夜行居
诗写的时代性(修订版)
衡量一个诗人最大尺度是什么?就我个人来看也是唯一的一点:他(她)的诗歌写作给所属的时代、语种诗写带来了什么'可能’,也就是一种创造力或是否推动了这个民族诗歌艺术向前发展,就群体而言俄罗斯黄金,白银时代,哈来姆文艺复兴,中国的魏晋,新文化运动等都是例子,就个体而言普希金,波德莱尔等等,有的诗人甚至凭一己之力把本语种诗歌向前推动了几十年的时间,所以从这点看一个诗人的诗歌写作永远不能摆脱他处的时代,换言之如果一个诗人诗歌写作脱离了他所处的时代现场感,那么则是无效的,这点也可以用个体独特的经验与超验来表达,而这种经验必然是'存在’着的,也可以这样说诗和最原始的感情原型不是直接的作用,所以你的诗歌写作如和你所处的时代没生发关系,那么真的一切都是无效的,那就更谈不上你的诗写重不重要了,刚才一直在读根性方面的诗章,精彩,最起码它具备很强的原创性,但,有点,这种写作更多时抹除了个体生命经验与超经验,也就是缺乏一种现代性,就相当于被置放进了一个真空里面,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了,没一点生命力。为什么这种写作是无效的,回到母问题,“此在”与“存在”永远都是互相体现的过程,离开任何一方这种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我们想想如果我们一旦离开假设的对方我们还有“存在”么?这也是根性写作现面临的最大问题,而后现代,像有些诗,过于沉迷经验作用,读到后边诗文本感觉越来越单薄且显出了种依附性的无力感,所以我们应该如何调和两者关系,既保持诗人诗写的湿润饱满状态,也就是踏踏实实的生活,又要保持经验与诗写的哲思性,但不是虚无缥缈,虚空的。我们应该根性诗歌写作中注意从后现代切入传统文化,后现代是一种视觉,角度,而在根性诗歌写作中传统文化必须经你得到确认,不能本末倒置,你必须是存在着的诗歌写作主体,从你这里深入到传统这棵大树的根部里面去。在进行根性写作时,不要刻意深化主题,“根性”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诗想方式或存在方式,它不是概念,有些诗人在根性写作时直接把古诗翻译了过来了,记住这样的写作也是无效的。而后现代切入传统文化更加倾向于一种思想方式及风度,比如战国的四公子风度,魏晋风度等,这不是复活古人而是思想再造。
20210209大凉山夜行居
先锋或创造
新诗源头来自西方最终还是要向其看齐后创造,本地,个体,现场经验新诗学,这就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写作中如果我们过于强调某种写作,很可能就会变成了一种概念,而脱离原生诗学上的意义,场域,所以就我个人来看创造就是诗学诗写的生发源,初始点,新诗想,在写作中我们可以把创造看成写作的母件,先锋永远都是对应词,时限性(静态),没有永远的先锋,只有不断的创造,这是从时间轴来看的,但是回到诗歌本身,先锋也就等同于创造,永恒,创造经典,这里面有个诗写文本的有效性问题,所以不应该把单一的某种写作当成先锋写作,确实,某些诗歌写作拓宽了诗学向度,泛畴,提供了可能性(站住了脚),但充满了悖论,写作者自身都很难很好的去处理好内部的一些诗学命题!伪先锋?值得我们每一个写作者警惕。我们首先来看'创造’的诗写受限阀域,如果单一的把某种诗写当做自己的目标,会不会自动降低了原生动力?虽然这种行为突破了原先很多藩篱,具备很强的原创性,探索性,但缩小了自己的诗写场域,容易形成诗学内部争斗,这样的时代也不易生长那些完备通才的人物。而来看创造,首先创造两字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含盖性,其实我们应该有这种意识,抛开人为因素,天地万物本身就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原始本真的美,人为过后才大大消减了这种创造能力,在这里我简单的分一下创造在诗歌写作中的几种表现形式,笼统的,不是程式,更不是概念,只是在新诗想中呈现出的两种形式或模型①包罗万象。它可以是口语,抒情,叙情,表现,超现实,你,我,他,意识,无意识,存在,立体,0度,冷……,它必须消除所有概念,或语法,语感,语意,回到诗歌本身本质上来。②个我或意识。它反口语,反抒情,反表现,反意识,反逻辑,还语意、语感、语意、反虚无……这就是创造的表现形式,它既是你,也是我,它是存在又是虚无,它提倡抒情又反对抒情,它是一种诗学生发源,一种新生,一种创造……
和诗人黑莫尼章交流得,感谢姐姐。
2021年3月10日晚夜行居
叙述的可能
如何用叙述化解诗歌写作的浮华?这是当前彝族汉语诗歌写作中的一大难题,传统上彝族诗歌大多都是以物象确定其有效性的,但在这个文化大融合的时代,这样的写作稍显突兀,这不仅仅因为我们已认识到文化之间的碰撞人与人之间生发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更是对现代文化失落下对传统精神的一种回归,但这种回归不是一种复古,传统只是所指,而现代意识回归传统才是能指,更加注重的是一种精神的指归或接通传统文化,如何接通?①意象让位于叙述。严格意义上来说意象和叙述不对等,但更好的区分下文只能以此指称。这里物象让位于叙述不是说不要物象,一首诗里根本不可能没物象,只是强调一首诗中叙述所带来的诗意性。全球一体化下集体无意识还能在现代生活中起作用么?而且随着互联网的涉入,集体作用在不断消解,那么根性写作,地域写作何以可能,接通,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不用再停留在物象绑架,确认写作有效的时代,可直接越过接通传统精神文化使写作成为一种可能,如艾略特,读懂艾略特就能读懂现代诗。②避免陈腐意象。叙述不等于不用意象,在写作可尽量避免一些陈腐意象的摄入量。在写作中我们不能平衡两者关系,就直接制造出了一些无效的文本。一,过度使用一些陈腐意象而忽略了诗歌写作的当代性,二,抛弃传统(精神),成为写作者呓语。所以我们把两者切入点把握好,使诗歌在叙述中再创造,激活,在自我对话中成为一种可能,使诗歌在华丽的意象之下解脱出来。
和诗人易杉先生的诗缘
和易杉先生相识应该是从互寄刊物开始的,但知道其人其诗应该是更早之前的事了,还有他的诗歌民刊《圭臬》,2019年10月在西昌我创办《夜行者》,出刊后通过发星老师要了他联系方式,邮寄了一册过去,《夜行者》第一期由于资金等原因,印制之简陋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后这个原因我私微了发星老师,还有没有邮寄的必要,太简陋了,后发星老师回复:没事,他们会理解之类鼓气话,我也就放胆了心,给北京的世中人,上海的杨远宏,贵州的老象(张嘉谚)孙守红,宝鸡的回族诗人孙谦等资深评论家邮寄了一些过去,我办刊物之初就得到了这些老前辈的支持,帮忙写评论等,心里面实在过意不去,早就想写篇文章记下这些诗情了,但后边我个人生活原因,耽搁至此,实在的过意不去……。后没过多少天就收到了易杉先生从成都邮寄来的了一大摞书籍,有他的诗集等许多珍贵民刊,太高兴了,拿到包裹时我是扛起回家的,之多,之厚,在老城到我租房的这段距离,生命瞬间充满了力量,如诗外朋友看见我当时的情形定认为我疯了,一个人在租房憋闷太久了,压抑,这时还有诗歌朋友能记起我。。。我当时边走边在手机上写下了这些文字:外地朋友寄书来时,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不管上边有没有我的作品,路上一般我不会去搭车,我要抱着这些书慢慢的走,和每一位诗歌朋友拥抱在一起,这些真正的诗人,这些不为名利,为真正诗歌艺术献生的灵魂拥抱在一起。怎么说嘛?我今晚想起那晚的一些情形还是狂喜的,美好的人与事我们只能以文字的方式记载,怀念,用诗歌,方言,拉进我们的距离,最后感谢你们陪我和《夜行者》成长,值春季问好您们,我现在下班的路上,回租房继续诗歌写作,宿命,狠狠地握手并拥抱您们。
2021-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