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案贞妇守寡十六年,忽大肚怀亲儿的种,受孕过程匪夷所思
守寡十六年,她忽然大肚子有了身孕
成都华阳县六都范家,在西川被称为世家大族,这家主人叫做范代,娶妻黄氏,温柔贤淑,生下儿子范君尧,幼时便天资聪颖,能写会画,十五岁入学,在当地成了才子。
十六岁时,家里做主,给他娶妻儒家之女,苏氏,夫妇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在当地成了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一日,范君尧因为读书过度,苦于思索,三日未睡,竟猝死在了书房中。
彼时的苏氏年方十六,腹中已怀有身孕,当时的社会十分封建,为了能留住守寡儿媳,范代请人造了一间屋子,四周不留窗户,密不透风,只留一洞送饭送水,再留一婢伺候苏氏的生活起居。
十月后,胎儿足月,苏氏生下一个男丁,范代欢喜,给孙子取名范兆程,亲自教养,六岁之前从不让他出门玩耍,六岁后,兆儿懂事开始认字,范代领着孙子去给苏氏看了一眼,便送他去了私塾读书,这一别,就是十年,苏氏再也未见过儿子。
此时的兆程已经十六岁,才华比父亲还要出众,一家人欢喜极了,见自己有了成就,思念母亲多年的兆程,再三哀求了爷爷,才入了内院去见苏氏,他在外隔墙呼唤母亲,曰:“孩子得了祖父教训,今日已有小小成就,既然父亲去世不能见面,母亲守寡多年,也不能出来,可是今日孩儿思念母亲,难道母亲能如此狠心,隔着一堵墙不见儿子吗?”
听见儿子声音,苏氏心如刀绞,只得唤来仆人凿开墙壁,让兆程入内见面,待他入内,便跪地拜谢母亲养育大恩,母子二人闲谈半刻,十分激动,因二人聊得太投入,不知不觉喝了一壶茶水,兆程借口更衣,实则是去小解,遂用了苏氏的溺器,
待儿走后,苏氏也去更衣,也用了同一个溺器,此后,苏氏又让仆人筑起了高墙,儿子隔三差五来探望,都是隔着墙壁问候,苏氏也自认为不算坏了规矩,兆程虽是男子,却也是自己亲子,哪知道一月后,苏氏忽然腹中有孕,她心中大惊,却也只得悄悄瞒下这事。
数月后,苏氏胎儿足月,呼唤仆人凿墙请来接生婆,成功生下一子,当时范君尧有个堂弟,叫做范君禹,为人刻薄奸险,为了钱财无所不为,他本就觊觎范家财产多时,见范君尧死后,本欲图谋范家财产,奈何苏氏腹中有了遗腹子。守寡的嫂子怀有身孕,歹人堂弟捏造罪名诬告
今见苏氏守寡十六年,又生下一子,他心中欢喜,立刻联合了族内的地痞,将苏氏告上了衙门,遂捏造罪名说是子母苟且,有孕诞下男胎,意图置苏氏母子死地,夺了他家的家产。
状词如下:告状人范君禹,系华阳县六都民籍,告为渎伦大变事,兄死,兽嫂苏氏怀有遗腹子,孕子兆程,六岁入学,年已十六,祸因一月,苏氏毁垣,呼子入室,留宿苟且,子走又筑墙,目今诞子,自恃得计,反行育起,子母通奸,岂容覆载?奸子反育,伦秩大乖,恳天扶植纲常,庶使亡兄九泉瞑目,上告。
当时审案的是郭知县,他为官十分清廉,最痛恨的就是欺善怕恶的人,他见了这状纸,便知是歹人欺负孤儿寡母,心中十分恼火,让衙役提了范君禹来审问,问曰:“范兆程家中还有什么人?”范君禹回曰:“还有祖父祖母,”郭知县又问曰:“范兆程的父母还有兄弟没有?”
范君禹答:“他并无亲生的兄弟姐妹,只有我一个堂弟,”郭知县大怒,曰:“范兆程只有祖父祖母,又无叔伯,看来你这歹人,是想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再占了范家的家产,你这刁奴,实在可恶,”说罢,郭知县唤来衙役取了粗板子,当下就打了范君禹二十板。
不想这个范君禹是个硬骨头,被打得嗷嗷叫,却死活不肯认罪,郭知县见状,便让衙役停下,曰:“把这刁奴关起来,提来范兆程审问,若是审问明白了,本官再活活打死你,”衙役闻言,立即去了私塾,提了范兆程来。
听闻自己被告,范兆程整理衣冠,十分淡定的来了府衙,郭知县见他处变不惊,心中不由得暗叹,遂问:“你就是范兆程?”兆程答曰:“小的便是,”郭知县曰:“你叔叔告你不顾人伦,和母亲生下孩子,你可认罪?”
听了这话,兆程大哭起来曰:“小的父亲早亡,母亲守寡生下我,为了给父守节,母亲生活在一间屋子里,从不外出,且屋子四周高墙,只留一个小洞送饭,小的六岁时就跟着祖父母读书写字,那时才见了母亲一面,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再三哀告祖父,才见到母亲,过了半刻便走了,待小人走后,母亲又把墙筑了起来,为何我叔叔要如此诬告小人?将这腌臜的罪名强加给小人母子?”不能容忍孤儿寡母被欺负,知县如此判案太解气
郭知县见他言辞恳切,不像是撒谎,遂曰:“那你走之前,可还做过其他的事?或者房内有其他人?”兆程想了半晌,忽然红了脸,回曰:“房内只有一个婢女,还有一事,小人不敢启齿,”郭知县曰:“快快说来,”兆程回曰:“小人因和母亲谈得太久,口干舌燥,喝了一壶茶,走之前借口更衣,在母亲的溺器上小解了,”郭知县曰:“后来呢?”兆程又曰:“想必母亲也用了那个溺器。”
郭知县听了这话,沉吟半晌,告诉兆程曰:“你母亲守寡多年,纯阴之气太多,你二人用了一个溺器,你的纯阳之气留在了上头,阴阳相遇,自然会有孕,但是这样有孕生下来的孩子,必定是无骨的,”言罢,郭知县唤来左右的衙役,把苏氏的孩子抱上公堂,让众人过来细看一一看,只见那孩子果真无骨。
郭知县又曰:“兆程,你将这孩子抱回去,无骨的孩子,难活啊,他的后事,你看着处理吧,”兆程闻言,抱着孩子送回母亲身边,郭知县命衙役提来范君禹,待人到了,郭知县冷笑曰:“告人凌迟,自得凌迟之罪,你嫂子苏氏守寡守节,你侄儿兆程侍奉母亲极孝,又是学堂书生,你竟敢以如此罪名诬告他们母子,定是想图谋其家业,来啊,打他四十板子。”
一顿板子下去,打得范君禹晕死过去,郭知县问衙役曰:“这畜生有家产吗?”一旁的衙役回曰:“大人,小人认识他,这人好赌,并无家产,”郭知县便逼着范君禹认罪,为了不再挨打,范君禹只得招曰:“小人想图谋范家财产,这才故意捏造他母子二人有私,是想致他们于死地,再霸占其家业,今日被老爷察觉,还请老爷饶我一命。”
郭知县大骂曰:“苏氏是贞洁妇人,兆程是孝顺的儿子,你的用心何其狠毒,堪比虎狼,来啊,再给我打他八十板子,若是死了,就拖出去扔了,若是不死,就把他关起来,明日接着打,”衙役领命,八十大板过后,范君禹晕死过去,被拖进大牢关押。
此案判词如下:表节重孝,虽愚夫愚妇,亦忻慕而爱乐之,未闻敢行毁节败孝,而甘为不义之行者也,范君禹以无赖棍徒,栖身无地,虽曰范代之堂侄,实则人类之猪狗,意图谋占兆程之业,妄欲玷污苏氏之节,曾不知苏氏亦范妇中之君子,而兆程乃实朝廷上之人才,家无君子,何以成家?国无人才,何以成国?据君禹之恶,诛君禹之心,今拟极刑,已旌节孝。
后记:此案实在是玄妙,古人不懂生育那一套,直到现在科学发达,人们才懂得,郭知县是个清廉的官,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欺善怕恶之人,先不说苏氏这孩子怎么来的,就单单是范君禹欺负孤儿寡母这一套,郭知县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要说范君禹也不亏,欺负寡妇孤儿,本应是天理不容的事,他挨了打又坐牢,实在是报应,还有人曾怀疑苏氏这孩子来得奇怪,或是范家仆人,或是兆程之子,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成了一个谜题了,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