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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渡口,约一程山水
作者:寒秋 来源:雪儿小站
每个人都有一座爱的城市……
——题记
①时光的渡口·古城·花香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喜欢安静,越来越喜欢古老朴实的物件,也越来越钟情于岁月沉淀下来的零零碎碎,边边角角。喜欢古老的城镇和村落。那些被岁月反复打磨的痕迹透露着古朴通透,她们身上留存的历史积淀让我为之着迷。
人到中年,一切从简。不再向往华丽,不再喜欢霓虹灯,红绿灯还有斑马线。反倒是僻静的乡村,古老的城镇和老街,深深地吸引着我,仿佛那里有着我前世的记忆,而不是梦里。
余生不长。喜欢把脚步慢下来,屏蔽掉一些艰涩辛苦,就这样且歌且行,走走停停。走着走着就仿佛化身为那里的草木,与老城,老街,光滑的青石板同呼吸共命运;同浴在和煦的风雨里;还有穿街过巷的悠远的吆喝声“冰糖葫芦……”“爆米花嘞……”
但是,我最愿意听到有老婆婆卖花的吆喝声“茉莉花嘞”不管多远,都能嗅到那洁白的芬芳,沁人心脾,直逼五脏,扫走全身的每一个懒散的细胞。那洁白簪在你的衣襟,袖口,串在你的手腕上,清丽典雅,能让你顿时让你温婉恬静,神清气爽……
没有更多的理由,就只是这样单纯的喜欢着。所以也曾不止一次寻思:我的城肯定在等我。她古色古香,沐着细雨清风,披着朝晖与夕阳,一直喃喃的轻声呼唤我。
有朝一日我若去了,就会融入她的沉蕴,内敛和静谧的诗情画意中。会踏着吱扭吱扭的木楼梯,临窗远眺,或把弄一支洁白的栀子花聆听她的过往前生,融入在她的历史中,在她的馨香中迷醉。
②时光的渡口·古城·泥泥
真的不止一次想丢开现今的繁冗浮躁,去寻一座能契合我容纳我的城,即便我百孔千疮,丢了魂魄,她都会敞开胸怀接纳我,抚慰我。即便是很小的街,很小的村落,很小的庵……
这些年,南来北去,兜兜转转,也曾去过许多古老的城镇村落,也很喜欢那里的古朴风韵,但总觉跟我孤傲的灵魂不够契合。诚然,每个喜欢文字的人心中都有一座古城,我想,我的城或许还在晨光熹微的烟火中等着我,在烟雨蒙蒙的他乡等着我,等着我去,丈量她的每一寸土地,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合着她呼吸,细数家珍。
我知道泥的家乡有一座古城——建水古城。好似以前也没怎么听她说过。许是我比较忙也没太留意。大概是整天的柴米油盐,还有工作都比较忙,连抽时间打马观花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没太留心那座城。所以也不敢妄想能像她们那样能静下心来读书练字写文。
建水古城,泥,是那座城的王。也许是我年迈记不清了。她到底有没有提过我的记忆模糊了。我只记得她邀我们去,却并没有提到过她的老城。就好像我多次提到我家乡的大运河——隋唐大运河遗址,而她们也好似也没啥感觉似的。所以也曾不止一次向我发问“你咋写了那么多关于运河的诗句啊……”也许,泥也是这样的情况吧!
或许泥更向往外面的世界。她去过的地方太多,我数都数不过来。好似真的没怎么听她提过她所在的那个城。我只记得她有空档就四处出游,天南海北的,去的地可多了。倒是我以前跟她说过云南那里有座满是多肉的尼姑庵,想退了休就去那里安度晚年。当时,她还热心吧啦的问了几个临近的朋友,然后告诉我说:“那个地方还真心不错!”
固然我不太喜欢青灯旁礼佛,但是我却又极其喜欢那样的静地,喜欢那份恬淡和超凡脱俗,还有那里的的烟火味儿……
当时艳慕许久,就差念念不忘了,而至今仍在神往着。
这不,昨天泥泥又发了一波美图。那青灯,那蒲座,那小几和小巧的茶盅,立马把我蛰伏的小心思激活了。确乎,只要沾染了一点点那里的烟火味,我就好似立马能脱胎换骨般。再联想那老尼,那多肉,我又不禁再次神往起来……
③时光的渡口·古城·约起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泥发了照片说是朋友送的菩提子,要带着白手套盘玩,会包浆。这个我不太懂,只是觉得很是喜欢。我说那得好多钱?泥说那是无价的。哦。这个我是知道的。我知道好多东西都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东西有价,情谊无价。而关于那个结着菩提子的菩提树,以前我只是在书上,电视上见过。我知道灵璧的植物馆里确有一株菩提树,几年前我带着孩子去看过,只是现今不知怎样了。
大概是泥的菩提子勾起了我的奢望,或是拉开了约会的序幕吧!
于是,我就守着小小的屏守望着,浅倚着晚秋暖暖的窗,痴想……
试想,清雅居的女子们提前在泥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约好,悄悄来到她的城,而不告诉她,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那时,我们从天南海北各地出发,来到泥的城,来到她的身边。会不会把她这被蒙在鼓里的王,惊掉了下巴……也不知会那样会不会把泥美哭?
我们看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或是语无伦次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少爷,雪儿她们狠狠地拥抱她,融化她。要把几年来天南海北神侃的空想都补上。
再让她在擦干眼泪之余,焚一炷香。让茉莉花儿,蕊儿,蝶儿她们在古色古香的烟雾中,细诉衷肠。而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静静靠着窗子,寻那悠远的吆喝声……
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越来越差。但那时我还会记得泥说四十以后的女人要喝红酒。我知道东北的女人最能喝酒,那狐狸,那冰冰还有梦梦,要敞开了豪饮,就不知泥那两瓶珍藏还够不够……
午饭过后,薄烟散尽。那时我们的小居会少了些拥挤。我们可以喝喝茶,斗斗嘴,打打牌,她们或许会赛赛墨宝。而我可只会斗嘴打牌,别的不会。当然,文字是我们有共同的话题,我们可以谈一整天,再加一宿,或者更长的时间。
小木和筱蕊应该是我们小居最安静优雅的女人了。不知她俩在一起会聊什么话题,也不知会不会成为亲家?
④时光的渡口·古城·旗袍秀
酒足饭饱之余,我们可以去吹吹风,踩一踩古人踏过的青石板。要像孩子似的勾肩搭背着边走边畅所欲言。当然最是喜欢下着蒙蒙细雨,这时的建水古城,也可以把她当成我们心中的烟雨江南。那样,十三个女子的旗袍秀开始了。十三柄油纸伞下,十三颗驿动的心,没入烟雨,融入烟雨……
高跟鞋叩动着小巷的韵律,叩响古色的窗棂,叩开沉重的帘,叩开一扇扇紧闭着的心扉。
就这样,我们撑着油纸伞,慢慢的走过,走过这悠长悠长的,这亦如戴望舒的小巷。但不知那循着丁香花的少年如今此刻在哪里?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循着淡紫色的芳香,慢慢溯游……还可以在小巷的转角处,听琴声和着檐口的滴漏和鸣。
其实,有时挺羡慕清雅居里的几个女子,她们大都喜欢练字抄经。而我却总是不能。
余生不长,有时会让人觉得太短而时间又太匆匆。有时我真的想去看看。去做喜欢做的事,和喜欢的人一起,把余生交给流淌着的历史,交给沉淀着过往的古镇。那里,可以是烟雨江南,也可以是塞北的雪后的小镇。那里是光影交织重叠的地方。是可让梦安寝的的地方……
一生沐浴风雨,都肯为自己停下追逐的脚步。此刻,祈愿风能停留,让时光的罅隙藏匿我的影子,却唯恐一不小心把生活的艰辛撕裂成莫名的情绪, 跌落成雨……
作者: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