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翁放生鸟儿,返老还童,连娶四姐妹

清代太原地区,有一个老头儿,姓穆,养鸟卖鸟生活。

六十多岁的时候,老伴儿去世了,穆老爷想再找个伴儿,就托媒婆说了意思,还强调最好找个年轻漂亮的,还要花钱少的。媒婆不愿意,觉得很难,但还是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穆老爷去催媒婆,媒婆生气了,说:年轻漂亮的女子,找的是头发黑脸面白的乘龙快婿,你头发白脸面黑,哪个大姑娘肯嫁给你?人家嫁给你,图你什么?图你岁数大,给你提鞋拿拐杖吗?穆老爷感觉受到侮辱,一怒之下把家里的鸟儿都放了,自己出去玩了。

一日,穆老爷在山谷中,看到白色野鸡向山的南边,他觉得很漂亮,就追去过看。跟着白色野鸡,忽然看到山的尽头有一处村落,靠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宅子前后有几百步长,左侧是个园子,门开着。

穆老爷悄悄进了园子,看到三个女子在玩耍,其中一个背对着他不说话。

三个女孩子说:阿英在那痴痴地想着郎君呢!昨天桑夫人看到一枝花有四个花蕊,说我们今日必有奇遇,能遇到夫君,阿莹就在那里念着了。

正说着,一个女子看到了穆老爷,她看穆老爷白胡须白头发,说:没看到夫君,倒是先看着南极翁了。穆老爷本想打招呼,又不善言辞,听到这里只好尴尬地捋胡子。

这时候,只听一声“桑夫人来”,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来了,四个女子都围过去,在妇女身后站着。

桑夫人问:娇客来了吗?四个女孩都说:哪有娇客,只有老头子。桑夫人指着穆老爷说:他就是你们的夫君啊。三个女子一听,直接吐了唾沫,回头就走。只有阿莹还站在桑夫人身后。

桑夫人笑着说:阿莹蕙质兰心,不和那些傻女子一样,以貌取人,不错不错。她带着穆老爷进了房间,笑着说:我们都是少昊氏的后人,暂时居住这里,跟你有姻缘,希望你不要觉得阿莹丑啊。

穆老爷心想:她丑吗?明明美若天仙,要是嫁给我可太好了。他表面没说话,点了点头。

当晚,在桑夫人的主持下,穆老爷跟阿莹喜结连理,其他三个女孩都偷偷笑,私底下议论着,说:好个白胡子如意郎君,做爷爷也够了。穆老爷大窘,但也不敢说话。

第二天早上,桑夫人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些紫色药丸,交给阿莹,让阿莹给穆老爷。穆老爷吃了三天,终于吃完了,随即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许多。不到半个月时间,穆老爷脸色白了,头发黑了,胡须全掉了,对着镜子一看,分明就是个十八岁的帅气少年。

三个女孩看到后,纷纷称赞,并往穆老爷,不对,此时应该称呼他为穆少年,三个女孩都开始依偎穆少年,并亲昵他。穆少年这时候说话也不怕了,左拥右抱,问她们姓名。

原来,她们从大大小分别是阿娟、阿翠和阿燕,阿莹最小。其中,阿燕最瘦,喜欢张开衣袖跳回风舞;阿娟喜欢喝酒,阿翠则会讨人喜欢。

三个女子正搂着,阿莹也来了,她一看这幅景象,立马指着穆少年骂:你刚变年轻,就想一箭双雕了?还没等穆少年说话,三个女子说了:哟,才做半个月新娘子,就成护窝的母鸡了?我们又不会毁你家室,何必这样?阿莹拂袖而起,说:他刚来的时候,你们都唾弃他,现在你们又粘着他,真是乌合之众。我没有吃黄莺的肉,不可能没有嫉妒心。(古代传说黄莺的肉可以去掉人的嫉妒心)

阿翠赶紧说:醋娘子,别生气,我们只是开玩笑。阿燕和阿娟则拉着阿翠,慢慢离开。

此时,桑夫人来了,说:你们都不自重,一开始嫌弃慕公子年纪大,让给阿莹,还笑话阿莹;现在他返老还童,你们又来惦记,想要鸠占鹊巢。都不要互相埋怨了,和好如初吧。说完后,桑夫人走了。

三个女子听了后,欢呼雀跃来了,纷纷给阿莹道歉:我们都是乌鸦嘴,说话不好听,希望妹妹不要生气。阿莹则说:我也希望和姐姐们一起,可不敢独自高飞啊!穆少年听到这里,哈哈大笑。

四姐妹看着他,都说:你不要想着一箭双雕了,现在你可是一床被下四条凤了。只恐水中蛤蟆,吃不惯天鹅肉哦。穆少年嘿嘿笑了。

从那以后,四姐妹同心同德,跟着穆少年一起,再无怨言。

过了几个月,桑夫人忽然来了,看起来很慌张,她说:大树倒了,赶紧让穆公子回去,咱们也得走了。四个姑娘拉着手,不忍心离开。桑夫人身边有一位白衣婢女,不断催促。阿莹则说:我宁愿和大家一起碎了羽毛,也不想分开。穆少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愿意离开。

白衣婢女对穆少年说:我带着你来,也该送你回去。你留在这里没有帮助,反而可能会受到连累。穆少年不懂,也只能流泪告别,白衣婢女一直送他出了大房子。

出来后,再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房子都化为废墟。废墟处有一株大桑树,独木成林,覆盖了一大片。

有个人拿着斧头,正在砍桑树。树上则有四只鸟儿,正在围着桑树悲鸣。穆少年正要问身边的白衣婢女,白衣婢女忽然化为白色野鸡,腾空而去不见了。

到这时,穆少年明白了,桑夫人就是桑树成精,四个女孩儿则是四只鸟儿,她们都靠桑树庇护,所以是桑夫人的女儿。而白衣婢女则是白色野鸡,她大概是后来者,所以地位低了些。也许,这些鸟儿都是他之前放生的鸟儿,所以才来报恩吧。

考虑到桑夫人对自己的恩德,穆少年上前,苦苦哀求伐木的人,没有让他们连根挖断。随后,穆少年便问路归家了。

从那以后,穆少年再也不养鸟了,每次看到别人捉鸟,还会劝阻或者买下来放生。有时候,他看到别人随便滥伐树木都要去劝阻,用他的话来说:它们也有生命,也有生活,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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