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奴婢对落第书生说:我不嫌弃,我愿为妾!20年后成一品夫人

在雍正刚刚继位的时候,有一个才子也满怀壮志赶到京师。他叫做董邦达,是浙江富阳有名的学子,因为名气很大,被当地保荐为拔贡,入国子监学习。按理来说,这种拔贡所选的学生都是“潜力股”,进入国子监后,又享受了一流的师资力量,可不知道怎么的,董邦达却一直没有能及第。

他是雍正元年进入国子监的,好不容易花了六年时间,才在乡试中考中了举人,可又在接下来雍正八年的会试之中落榜。本来考场上有输赢也很正常,然而董邦达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盘缠了。原来,他家中本来就不富裕,来到京师七年时间,吃穿用度再加上各种应酬,能撑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这都是因为他的名气大,很多人都看好他,甚至连旅馆的老板,都认为他迟早发达,省去了他很多的费用。然而,屡试不第的打击,让他无法承受,他甚至想到了自杀。天无绝人之路,当他万念俱灰的时候,竟然有一人找到了他,让董邦达代为草拟文书,并且给予了优厚的报酬。

穷途末路之人,得到如此的机会,自然感激涕零。然而此人也没有吃亏,他本来是刑部尚书励廷仪的仆人,很多文书都是交给他来书写。可这个仆人所学有限,哪能担负这个重任。于是,他找到了董邦达,两人各取所需。

由于文书写得实在漂亮,励廷仪对仆人越发信任。只不过有一次,他因为急事,立即找来仆人,要他当场书写自己口述的内容。这一下全露馅了,仆人无言以对,只好将让董邦达代笔的事情告诉了励廷仪。

励廷仪听说后,大惊失色,一面请董邦达到府上相见,一面穿戴整齐,不失礼数。在两人见面之后,励廷仪非常谦逊地向董邦达说:让您这样的大家在仆人面前受辱了,这全是我的过错啊!

这样,董邦达终于和如此重量级人物接上头了,不久,励廷仪又保举他以七品小京官在户部行走。虽然也算有了一份差事,暂时饿不死了,但按照清廷的制度,要想成为大官,还得去参加科举考试,成为正儿八经的进士。

此时,尚书家中有一个奴婢,是服侍夫人的,很讨人喜欢。夫人还想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下半辈子能有个依靠。没料到这个奴婢却对着夫人说:嫁给别人,能谈得上什么依靠?如果能嫁给董先生那样的人物还差不多,其余的不如不嫁。

夫人将这话转述给励廷仪听,尚书却大怒道:这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董先生的气度和才华如此之高,即使现在一时挫折,迟早会要显贵,她一个奴婢还痴心妄想!

励廷仪此后对这种话,绝口不提。不过在中秋之时,董邦达与励廷仪一同喝酒,在酒酣之际,励廷仪还是当作笑话说了出来。他拍拍董邦达的肩膀告诉他,这个婢女还是不错的,如果愿意,娶为妾也不亏。谁知道,董邦达听到这话,醉意却醒了三分,他慨然答道:

某落魄京师,尽京师不加青睐,公独厚爱之,彼女子亦有心,何敢言妾?正位也。

在清朝,妻和妾的区别就大了去了。尚书一直不相信,以为董邦达是戏言罢了。没料到,董邦达还真的郑重其事以礼相迎,娶了这个奴婢。

没有想到,第二年董邦达就在京师的进士科考试中一举及第。随后他的官运亨通,无论是在雍正朝还是康熙朝,都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最后,他也官至礼部尚书。那个奴婢,成为他的妻子后,两人相敬如宾,恩爱非常,也被朝廷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参考文献:《清稗类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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