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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参考:宋蒙战争之血战两淮:历史在人性底线上的惨烈搏杀

——这是一篇由口水话改编的历史论文,其中观点,谢绝抄袭。

蒙古帝国,即大蒙古国,是1206年铁木真扫平蒙兀室韦人的塔塔尔、泰赤乌、蔑儿乞、乃蛮、克烈、汪古部、以尼伦和迭列斤等各部后,在斡难河源头举尊汗号为成吉思汗 ,继而建立的一个与华夏文明并列的游牧帝国。

斡难河,位于蒙古和俄国。地缘上显然与现在的蒙古无关。

其余除却极少的民族文化习俗之外,历史上的这个蒙古帝国与现在的内蒙古,确实没有太多的关系。

当然,如果非要说蒙古帝国和我们有关系,我想,也只有侵略与抵抗的关系。

其实对欧亚大陆而言,蒙古帝国在历史上留给如此辽阔,如此广袤的土地上的历史刻痕,无非侵略与毁灭。

蒙古帝国如何出现?如何在中世纪成为所向无敌的强大军事帝国?

这要从东胡说起。

在古代中原,人们坚信自己身处世界的中央,所以,非中原的世界成为中原的可有可无的补丁,被称为四方。

在古代中原人认知之外的遥远北方,东胡直到在姬周时期,才以碎片化与蒙昧化的方式,断断续续出现在中原的史籍。

蒙古人,及蒙兀室韦人,最大概率可能源出早期的东胡。

东胡,其实既不是国名,也不是民族,更不特指方向。

而是早期居住在中原的人们随手一指,对遥远的那个神秘方向的所有陌生的人类族群和邦国的泛称。

东周春秋之后,东胡文明高速发展,日渐强大,频繁西进、南下,激起若干游牧文化和农耕文明的大碰撞。

与东湖关联的征服与反征服战争,丰富了古人们坐井观天的单薄、苍白的传统史籍。

也因为东胡,现在去认知逶迤而来的历史,才有了后来的匈奴,拓跋鲜卑,慕容鲜卑,秃发鲜卑,乌桓,柔然,吐谷浑,奚,以及回鹘、契丹、女真、蒙古等等新鲜的内容。

南北朝以后,在中原的匈奴、鲜卑、羯、氐、羌人全部融入中国,为后来的唐人。

——其实,智人走出非洲以后,对中原而言,无论欧亚,遥远的陌生人,其实一直都客观存在。

只是古人古籍太过于习惯囿于中原,仅仅在身处历史演变的关头,等到外来者闯进了中原古人们平静的生活,那些陌生人这才被中原文化逐渐了解,开始有了中原译音的名字。

农耕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在农业文明发展基础上进行社会分工,出现畜牧业。

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谁更高明,值得学术商榷。

不过,在逻辑上可以理解的是,中原并没有主动走出去,而是在看似平静、甜美的田园生活里,非常被动地等来了北方的入侵。

姬周时期,甚至更早的时期,无论中原或者四方,生产力落后。

青铜武器和棍棒相加的战争,威胁毕竟有限。

所以,最早称霸亚洲东部的东胡对遥远的中原的入侵,往往局限中原东北皮毛,对中原根本,形成不了根本性威胁。

于是,朝廷是史官们索性两眼一闭。东胡如何强大,史书自然少于记载。

不过,大致同步汤武时期,东胡征服了地广人稀的亚洲贝加尔湖以东,西伯利亚、漠北、远东等广袤地区,这确是不争的事实。

偶尔冲进中原视线的陌生人,无非是东胡手下的西狄若干游牧邦国。

匈奴,其主体便源出西狄。

在秦汉期间崛起、强大的匈奴最是为人们熟知。当年的匈奴就是东胡游牧联邦控制下的其中一个邦国。

进入铁器时代,没有菜刀管制,刀具泛滥,杀戮烈度加剧,战争更为频繁。

对中原文明最早的威胁,还是自河西走廊向东而来。

现在,熟读史记、中学历史课本的朋友提起披发左衽的匈奴,往往情不自禁以历史正统自居,咬牙切齿,口称犯我强汉虽远必诛。

然而,匈奴可能对中原文明影响最为深沉,这确实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最早的匈奴,其实也不是单一民族,而是包括月氏、楼兰、乌孙、呼揭、卢水胡、塞种人等几十个游牧小国联邦。

现在史书,说起中原文明之外的文明,往往简单定论为部落,似乎中原之外,文明再无存在。

然而,我们确实无法根据传统的史书,闭门臆想着评判当时的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比较,谁更发达。

影视剧演绎的刑罚。从现在可查询的诸多文献来看,当年中原、东胡、匈奴,同属滥杀的霸道之国。

中原、东胡、匈奴,猎头习俗都是他们各自传统文化核心的保留节目。

汉武帝执政,灭大臣满门,杀自己亲子,这是历史。

鼎烹腰斩,灭门杀降,猎头求赏,种种蒙昧、落后的文化通过史书记载的故事随处可见。

尤其在国人最看重的性文明方面,中原、东胡、匈奴三方,在同期同样都有不相上下的不伦记载。

沿袭古代史家本来就受限的认知,非要强调秦汉时期的文明领先匈奴、东胡,其实不免偏颇。

个人浅见,简单理解这段历史,其实东胡、中原、匈奴,正是当时亚洲贝加尔湖以东,西伯利亚、蒙古高原、中原、远东最为强势的,文明高速发育的三个集团。

这可能才是史上最真实的三国志。

然而,三个集团并没有和平相处。

第一个转折,发生在战国、秦汉之际。

现代人画作的秦灭六国,秦始皇脚踏芸芸众生。

当时,介于匈奴与中原之间的半游牧、半农耕的专制体制下的军事帝国嬴秦,向中原诸多王国发起了吞并战争。

为抵抗来自西方的入侵,中原东方各国不得不调集举国国力、军力全力以赴。

然而,这一阶段,强大的东胡游牧王国联邦武装并没有借此机会,南下袭扰中原北方诸国。中原的北方风平浪静,中原的史书自然极少有来自北方的记载。

原来,正在秦灭六国战争期间,匈奴也在北方与强大的东胡进行生死存亡的鏖战。

为争夺中原以北的亚洲贝加尔湖以东,西伯利亚、漠北、远东的霸权,匈奴和东胡集中精力,全力死磕,无暇南下。

北方和中原都在战争中忘却了对方。

在秦帝国一统中原,以及楚汉战争结束,汉帝国立国,等到中原从容完成由简单的农耕文明向更为复杂的半农耕、半商业的大一统体制转型之后,同样经过漫长的战争,匈奴也彻底地崩溃了东胡,一统漠北。

这时,东胡游牧王国的四分五裂,南方的中原汉帝国和北方的匈奴游牧王国联邦,成为亚洲东方的两个超级大国。

现在考古匈奴墓葬,在贝加尔湖以东,西伯利亚、蒙古高原、中原、远东,以及中原北方均有发现。

相比之下,当时的汉王朝墓葬,并无这般宽广。

可见,匈奴和汉帝国确为名不虚传的亚洲东方的两个超级大国。

汉匈战争持续近300年,两个超级大国死磕、苦耗对方,双双由此走向历史的终点。

既然都是靠霸道建国、立国,两个超级大国同样充满自信,捏紧簸箕大的拳头,彼此不服。

打吧!

于是,自白登之围开始,游牧联邦文明和大一统体制下的半农耕、半商业文明开始了亚洲历史上最为惊天动地的大碰撞。

第二次历史的转折,发生在公元前119年。

漠北之战,匈奴大败,匈奴游牧联邦文明遭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然而,匈奴并没有为此惨败被彻底击垮,反而,在很长的时间,匈奴更是把强汉视为头号敌人,两者之间,在和谈与战争中进行无休止的消耗。

汉匈战争导致了西汉王朝的崩盘,并且在东汉复兴后,以连绵不断的战争引爆了东汉王朝的最后乱世。

然而,匈奴为此同样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相比汉帝国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大一统体制,在匈奴的游牧联邦体制下,最高统治者单于的权力,客观上受到分散、制约。

汉匈战争无休止持续进行,受战争、天灾消磨,匈奴联邦最早开始瓦解。

东汉中期的亚洲地图。实际上汉帝国有效控制地区比地图较少。同样,北匈奴有效控制面积也小于地图。

随后,从匈奴核心分权,五单于并列,到南北匈奴分裂,再到占有河西走廊、河套平原的南匈奴内附汉帝国,北匈奴彻底退回漠北,匈奴联邦随着分化、分裂加剧,领土、人口急遽减小,实力大大衰减,名存实亡。

在东汉进入三国乱世,最终灭亡的同时,北匈奴远走高飞,南匈奴再次分裂为五部,匈奴单于王朝和匈奴联邦就此彻底终结。

争强好胜之后,两败俱伤。

随着两个古代超级大国的灭亡,亚洲贝加尔湖以东,西伯利亚、漠北、中原和远东变成霸权的真空。

被匈奴击溃、瓦解而分散在漠北各地的东胡诸多小国,因而幸运地得到了死灰复燃的空间。

画作上的永嘉南渡的秦汉遗民。

源出东胡的乌桓、鲜卑、柔然等游牧联邦在宽松、富庶的军事与物资的环境里,无声无息地生息、崛起。

等到这些源出东胡的游牧联邦发展壮大、卷土重来,广袤的北方的霸权的真空,直接诱发了亚洲史上空前惊悚的混乱。

来自中部、东部亚洲北方的空前威胁,悄然袭向中原。

当时,晋帝国虽然一统三国,然而,经历长年战乱,这时的中原,再无法与战国、秦汉时期相提并论。

积贫积弱之下,勉强继承汉统的晋帝国矛盾四起,内乱不息。

群雄崛起,逐鹿中原,便是演绎那个空前惨烈、血腥时代的主题词。

由此,在晋帝国与匈奴、鲜卑、羯、氐、羌等游牧联邦势力之间,爆发了混乱的、惨烈的、长期的、你死我活的搏杀。

期间,长期与刘汉帝国和亲的匈奴后裔,以刘汉血统、正统自居,继而争取人心,得到了王霸天下的机会。

五胡十六国之乱,匈奴后裔率先起兵,最早成就霸业者,无不自称汉王、汉天王。

永嘉南渡,秦汉遗民纷纷南渡。

中原彻底空虚,源出匈奴、东胡游牧联邦的以匈奴、鲜卑、羯、氐、羌人为核心的集团,相继由河西走廊、蒙古高原、辽西走廊,全面冲击中原。

于是,来自北方的游牧联邦文明进入中原,与退守南方的大一统体制下的半农耕、半商业中原文明隔江对峙、并存,中原史籍记载的历史,也就进入了南北朝时代。

客观而言,南北朝时代确实算是中国文明的一次大融合。

南北朝时期是华夏文明的一次重要的重塑,游牧风格深入融合对传统农耕文明影响极为深刻。

战乱,分拆、重组,重组,战乱,再分拆。

再分拆,再战乱,再重组,再重组,再战乱,再分拆。

秦汉遗民被压制在南方,匈奴、鲜卑、羯、氐、羌人等等北方游牧联邦不断南下,涌向中原。

随着游牧人口向南迁徙,他们的北方故地日渐空虚。

于是,留在贝加尔湖以东,西伯利亚、漠北、中原和远东的更小、更多、结构更复杂游牧联邦,循路填空,渐渐成势。

在史籍惯于囿于中原历史的视线之外,就在南北朝对峙血战的同时,在中原之外,北方游牧联邦的血腥混战,由远东而中亚,由中原而漠北,年年不得消停。

可是,游牧文化既没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大一统体制,一味凭借国力、军力冲击南方,旷日持久,在战争消耗下重蹈覆辙,不断瓦解。

胡人无百年国运,袁腾飞曾经就这一历史现象津津有味有所总结。

然而,袁腾飞其实并不知道,汉唐以降至南北朝期间,藏在胡人无百年国运这一现象深处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北方游牧邦国都以联邦形式存在。

游牧邦国很大程度各行其是,无论东胡、匈奴、苻秦等等,强盛一时,却并没有形成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大一统体制。

顺时一哄而上,逆境一哄而散。

由秦汉到满清,阴沉沉的王朝、帝王,堪为历史之梦魇。

所以,游牧联邦往往不像中原王朝这般无忧无虑地世代传承。

胡人无百年国运,与其拿来起哄、嗤笑说是胡人的不幸,不如说是中原历史自秦汉缠绵至满清,逶迤数千年而来的踏踏实实的悲哀。

最近抱恙,不敢熬夜太多,本文后续部分敬请明天继续。

看完即粗略了解中国历史与游牧文化关系,以及北方游牧大国的粗线条走向。辛苦写作,有闲有空,不妨三点一转。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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