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四家顶级博物馆的广场和拥有七国特色建筑的街道

我有个习惯(也可以说是毛病),无论去哪玩如有机会都想看个日出日落,所以出发前总会先查好行程中各地的日出日落时间。这天是6:39日出,因为太早,原本想让老婆多睡会儿,自己去就行了,结果她放心不下,睡眼惺忪地也跟了出来。

我们一路朝NEMO科技博物馆的方向走,预想着会看到太阳从那座船形建筑上方升起,但事与愿违,它躲在东北方向的建筑后面,直到6:50才露出头来。

回来时又经过泪塔和圣尼古拉斯教堂。

游船静静地停在火车站前的港湾里。

达姆拉克湾明镜般的水面上倒映着天空的云彩和岸边的各色建筑。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参观国立博物馆,顺带听个免费的音乐会。我们在王宫西侧的AH超市简单吃了顿早餐便一路向南走去。这里提醒一下:同样的商品在AH超市要比它的迷你版AH togo便利店便宜一些。

国立博物馆位于17世纪扩建后的老城墙以外,也就是新的辛格运河边上。如今老城墙已不复存在,原有的位置很多都改成了花园绿地。

来到这里时刚刚九点多一点儿,上班的自行车流从我们身边匆匆驶过。

虽然这时国立博物馆已经开门,但我们并没急着进去,因为碎碎念念一心想着的是要去梵高博物馆售票处碰碰运气。错过一次,弄不好要遗憾一生呢。

国博南边的博物馆广场上有个中央售票亭,售卖各个博物馆的门票,门口早已排起几十人的长队。我让老婆先排上,自己跑到窗口一探究竟。玻璃上贴着一纸告示:“梵高博物馆今明两天的门票均已售罄”。那周五呢?那是我们在阿姆斯特丹市区游玩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原本计划要参观梵高博物馆的日期。我赶紧凑到窗口询问。

“周五只有四点以后的票了,不过我们不能保证你排到时还有。”卖票的大妈英语标准极了。

太好了,我几乎要跳起来,一路小跑着向老婆报喜。梵高博物馆3-6月平日开到18:00,而周五却会延长到21:00,所以我们即便16:00甚至更晚一点儿进去都不必担心看不完。后来我们碰到一位中国留学生,他说淘宝上能买到次日的票,只是手续费比较高。如果大家遇到类似的情况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适合的方案。

就在老婆排队的工夫,我独自去广场转了一圈,把周围的几座博物馆先拍了个遍。这个广场是东北到西南斜向的,最东北端是国立博物馆。以前有个Iamsterdam的大型字母块,不知什么时候撤掉了,倒是水池中摆上了一盆盆盛开的郁金香。

水池南端西侧是Moco博物馆,主要展示英国著名的涂鸦艺术家班克斯(Banksy,1973-)以及其他当代街头艺术家的作品。我在后面会有详细介绍。

Moco南边就是梵高博物馆,其中方形的老馆建筑由荷兰家具设计和建筑家格里特·里特维尔德(Gerrit Rietveld,1888-1964)设计,主要用于常展;椭圆形的新馆由日本建筑家黑川纪章(Kisho Kurokawa,1934-2007)设计,是现在的主入口,展区主要用于临展。

再往西南走是市立博物馆,也分新旧馆。1895年开放的旧馆为新文艺复兴风格,由出生在阿姆斯特丹的荷兰建筑家维斯曼(Adriaan Willem Weissman,1858-1923)设计;2012年落成的新馆俗称“大浴缸”,是本特姆-克劳威尔建筑事务所(Benthem Crouwel Architects)设计的,极具现代感。这个博物馆没安排进我们的行程里,它的规模很大,展品包括以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1866-1944)为代表的青骑士社、以凯尔希纳(Ernst Ludwig Kirchner,1880-1938)为代表的桥社、以马蒂斯(Henri Matisse,1869-1954)为代表的野兽派和以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1928-1987)为代表的波普艺术等现当代艺术。

楼前的信息亭被设计成一个镜面的立方体,将周围的景色映入其中。

透过开满鲜花的小树林向南望,是荷兰皇家音乐厅。

这幢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由荷兰建筑家道尔夫·范·亨特(Dolf van Gendt,1835-1901)设计。与水坝广场上的王宫类似,也是在地下打了2186根12-13米长的木桩以确保地基稳固。它与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大楼、波士顿交响乐大厅并称世界三大音效最佳的音乐厅。

这样一个顶级音乐厅每周三的12:30-13:00会举行一场半小时的免费午间音乐会(7-8月除外),我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原计划是参观国立博物馆中途出来听过音乐会后再回去继续参观(国博门票可一日内多次进出),但当我们买到梵高博物馆门票时已经十点半了,而音乐会的免费门票是11:30在东南侧翼的入口大厅开始发放,如想确保能领到票,通常需要11:00前到场排队。看来我们此时只能直接过去排队领票了。

我们不到十一点就进入了音乐厅的东南入口大厅,此时接待台前已经排了几十人。一般来说这个免费的午间音乐会是在有437个座位的独唱独奏厅举办,也就是说免费门票最多也就发437张。如果幸运地赶上把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的排练安排成午间音乐会,那才会在可容纳1974人的主厅举办。排队时无聊地拍了张大厅吊灯的照片,发现它也充满艺术气息。

11:30准时派发门票,很多人领到票后就地坐在入口的台阶上等候入场。我才不会这样浪费时间,虽然不到一小时,但也早有计划。顺着音乐厅主立面前的大道向西北方向走,经过冯德尔公园后有条Roemer Visscherstraat街。在这条街上有个少有人知晓的景点:七国房子。

这是1894年荷兰建筑家特耶德·奎伯斯(Tjeerd Kuipers)应爱好旅游的富翁塞缪尔·范·埃让(Samuel van Eeghen)的委托,将欧洲七国的七种不同风格建筑并排建在了一起。想必这七国埃让都去过吧,这些充满异国情调的建筑也许能勾起他的某些回忆。

这七幢房子在街北中段一字排开,最西端的是英国房,带有英式乡村风格,现在是家酒店。

旁边是文艺复兴风格的荷兰建筑。

再往东这个楼顶带“洋葱头”的是俄式建筑,被称为“克里姆林宫风格”。

这个黄白相间、带弧形阳台的属于意大利新古典主义。

去过西班牙的一定对这种马蹄拱和红白相间的建筑不会陌生,它就是西班牙的摩尔风格。

这幢立面向外突出的建筑被称为法国卢瓦尔河谷城堡式样,也是文艺复兴风格的一种。

最东端这幢带有哥特式尖拱窗棂和角塔的属于德国浪漫主义。

认不清也没关系,每幢建筑下方都标有国家名称,明白无误地展示着“七国房子”的魅力。

回到音乐厅时将近12:10,人们还在焦急地等待入场。

差不多12:15吧,工作人员终于打开楼梯上方的大门。票上没有座位号,观众自由落座,但秩序一点儿不乱,来这听音乐的还都是比较有素质的。

半个小时的节目包含了小提琴独奏、钢琴独奏、大提琴与钢琴协奏,以及女高音演唱的歌剧片段,都是初出茅庐的年轻音乐家来此练手。

最后的集体谢幕才有意思,大家步调一点儿都不统一,鞠躬致意后有人还在等下一轮鞠躬,有人却转身退场了,一看就没什么舞台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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