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悬崖边上的舞者 》第60章 文/张含天、朱凤英

《悬崖边上的舞者》
      作者:张含天.朱凤英
作者简介:
张含天笔名大漠孤烟,出生于一九七二年。安徽省宿州市泗县黑塔镇,初中学历。自幼喜爱文学,曾多次在刊物发表文章。后师从于文化名家朱祥先生学习古诗词。曾任网络诗会碧云天诗友会会刊《抖音好诗词》副主编,《现代诗歌》编辑。现为宿州诗词学会会员,泗州诗联学会会员,江南风诗社社长。
朱凤英:笔名骄阳,山东日照市人,自幼酷爱格律诗词,后拜诗词名家朱祥为师,尤擅长于山水田园诗作,其作多次发表并收录于各大网络平台,现为山东积霖诗社会员,泗洲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宿州诗词楹联学会会员。碧云天诗友会绝句编辑,江南风诗社绝句编辑。
第六十章:沉沦的村官
肖玉君发福了,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肚子腆得像怀了十个月孩子的孕妇。头发梳得油光水亮,滑得像苍蝇即使拄着拐杖也爬不上去。几年的村支书,使他彻底的变了一个人。如果当初只是为了在这个小村能扎下根,让父母亲在乡亲们能抬起头。那么现在,他的欲望已远非如此。他要做这个村的土皇,让所有的村民在他面前臣服。为了达到目的,他用钱开路,上到乡党委书记,下到各村的基层领导,没有不受过他好处的。可是,他又毕竟是商人出身,精明的他不会做亏本买卖的。他所花出去的钱,要加倍的讨回。为了达到目的,他变着法的提高各种征收税额。为了让村民臣服,他在派出所花了一大笔钱,每一次征粮征税,总会有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跟着。乡亲们最怕与所谓的公家人打交道,明知多交,只能干瞪眼,忍气吞声。村里的大喇叭整天是肖玉君催缴各种税费的声音,原本祥和宁静的村庄,被他搞得鸡犬不宁。
一大早,他又带了村里一帮人到了我家。父亲出门有事去了,只有母亲在家。一进门他就对母亲说:“婶子,你家的房屋占用税和地亩税该交了,别人家都交了。”“肖书记,多少钱一口人?”母亲问。“人均七十,你家三口人二百一十块。”肖玉君对母亲说。“能不能缓两天,家里现在手头紧,前两天刚交了三百元猪羊头数税。再说,天晨等着结婚也用钱,让我们筹齐了再交可以吗?”母亲央求着。“不行,别人家都交了,就剩你家了。今天晚上不交,明天蹲点的乡干部会带人来你家扒房子的。到时,再交就晚了。”撂下这句话,带着那帮人扬长而去。到下一家,重复着相同的话。父亲中午回家的时候,母亲把肖玉君催款的事给他说了。听完了母亲的话,父亲蹲在院子里默默地抽着烟,一句话也没说。吃完了午饭,父亲到大哥家把事情经过又给大哥说了一遍。最后又说了一句:“这不是欺负人吗,和他家关系好的人家,一户都没交。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大哥安慰了父亲几句,便让父亲回家,说这事他来处理。晚上,大哥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就出门奔肖玉君家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到堂屋传来喝酒划拳乱哄哄的声音。大哥进到院子里,故意冲堂屋喊了一声:“肖书记在家吗?”堂屋里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肖玉君从屋里走了出来。“谁呀,我在家。”借着月光,他认出了我大哥,客气地问道:“哦,是陆书记呀?快进屋,咱们喝两杯。”我大哥婉言拒绝了,问了一句“肖书记,听说你明天要扒我父亲的房子,怎么回事?”肖玉君停顿了一下:“是这事啊?今天我和村里人到你父亲家要税费,婶子让我缓几天。你知道的,现在乡里催得多紧。这不,我们村里人和乡里蹲点干部正商量这事。你以前也是村支书,乡里的做法你不是不知道的。催粮催税扒房牵牛是手段,不是目的。都不执行政策,工作怎么做?你以前不也是因为计划生育,扒了天岭的房子么?”肖玉君话里有话地说。一提到扒了天岭的房子,大哥的火气冲到了头顶,但还是抑制住了。“别人家都交了?”他平静地问。“都交了,就剩你家没交了。”肖玉君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吧,我也听说有几户没交。”大哥随口报了几户,那几家与肖玉君家关系不错。肖玉君沉默一会,打着哈哈说:“既然你陆书记都张口了,缓几天就缓几天吧。”大哥没有理会他,对他说:“肖书记真是大忙人,谈工作都谈到酒桌上来了。而且,村组干部一个不少。记住了,老百姓的钱是留给共产党干正事的,不是留给一些人吃吃喝喝的。如果把他们真逼急了,你这书记也就算到头了。”说完,迈步离开了肖玉君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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