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和宝玉偷试后,王夫人默认了一件事,袭人就心中有数了
宁国府里梅花盛开,贾宝玉跟着贾母前赏梅,在秦可卿的房间里梦游太虚幻境。
在警幻仙姑的帮助下,领略了男女之事。警幻仙姑本想是借此劝诫宝玉,没想到宝玉竟然食髓知味,晚上回家,袭人问起梦中所事,他不仅如实相告,还趁无人之际同袭人有了偷试之举。
这种行为其实属于大逆不道。
王夫人的贴身丫环金钏儿因私下里与宝玉调笑,说起姻缘之事,尽管是玩笑话,但是王夫人却大发雷霆,不仅打了她两耳光还将她撵走。金钏儿因此投井而死。后来查抄大观园后,王夫人也是先后将晴雯、芳官和四儿等人撵走。这些都充分表明王夫人对贾宝玉的交往是很严格的。
但是对袭人却是个例外。
袭人和宝玉偷试之事表面看起来很隐蔽,事实上知道的人不少。过端午节的当天,晴雯就怒骂两人做了丑事。晴雯能骂出口的话自然瞒不过王夫人。
事实上王夫人也说过自己在宝身边有眼线。她在赶走晴雯后,曾说过类似的话:“打量我隔得远,都不知道呢。可知道我身子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难道我统共一个宝玉,就白放心凭你们勾引坏了不成!”
所以袭人和贾宝玉偷试云雨之事,她一定也会知道。但是,王夫人对此却采取了低调处理,袭人知道后心中就有数了。
贾元春省亲过后,贾府里才开始过节。在此期间,袭人的母亲将她接回家中,并想将她赎出去嫁人。袭人死活不同意,回来之后用言语试探宝玉,两人海誓山盟到深夜,直到秋纹前来催促,他们才休息安睡。第二天,袭人便病倒了。
宝玉忙回了贾母,传医诊视,说道:“不过偶感风寒,吃一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开方去后,令人取药来煎好,刚服下去,命他盖上出汗,宝玉自去黛玉房中来看视。
这个过程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与晴雯和麝月出现的类似情况相比,就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红楼梦第二十四回,宝玉从北静王府里回来后,袭人被薛宝钗找去帮忙打结子,秋纹、碧痕两个去催水,檀云又因为母亲过生日接了出去,麝月又现在家中养病,虽还有几个作粗活听唤的丫头,都出去玩去了。所以宝玉想喝水时无人应答。
这个细节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麝月得病后是回家中养病的。如果在怡红院,小丫头们是不敢离开的。
不仅麝月得病要离开宝玉身边,晴雯得病后也是需要离开宝玉的。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晴雯感冒过后,宝玉劝她不要声张,因为一旦此事公开,晴雯就得搬离怡红院。原文如下:
“快不要声张!太太知道,又叫你搬了家去养息。家去虽好,到底冷些,不如在这里。你就在里间屋里躺着,我叫人请了大夫,悄悄的从后门来瞧瞧就是了。”
后来晴雯不放心,还是让人把得病之事告诉了李纨。李纨说的很清楚,如果吃两剂药好了便罢,若不好时,还是出去为是。
从麝月和晴雯得病后的情况看,宝玉身边的丫环若是得病,是要离开宝玉休养的。但是袭人得病,贾母知道后王夫人并没有任何反应,默认袭人在宝玉屋里养病。这个举动比较奇怪,所以宝玉的奶妈见了之后,忍不住骂袭人。
王夫人默认的背后大有深意。贾府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少爷们未成亲前,屋里先放两个人服侍着。袭人是属于这样的人,所以她和宝玉偷试实属情理之中。
袭人性格温顺,在贾府里为奴,有一个特点:服侍贾母眼里只有贾母,服侍湘云眼里只有湘云,服侍宝玉眼里只有宝玉。与晴雯等人相比,这个特点是让王夫人很放心的优点。所以王夫人对袭人在宝玉屋里养病其实是对两人偷试之事的一种变相默认。
袭人很聪明,虽然挨了李奶妈的痛骂,也得了一场大病,但是得到了王夫人的认可,这对于她来说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其实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底线,袭人才会后来主动向王夫人汇报自己想法,表明自己对王夫人的忠心。但可惜的是她赢得了王夫人却输掉了贾宝玉,最终贾宝玉不仅防着她,还在贾府败落时让她离开贾府,嫁给戏子蒋玉菡,成为戏子之妇,成为社会中最下等的人。
声明:本文资料重点引自《乾隆庚辰四阅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胡适藏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蒙古王府本石头记》《郑振铎藏本》【文/小涵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