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保姆沦为教授“暖床”工具人:图人房子,终是人财两空

文/南风

图/来源网络,侵删

01

听到隔壁的咳嗽声,钟妹从床上坐起来,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4点29分,她听着隔壁快咳断气的声音,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

钟妹隔着房门问:“张教授,您怎么了?”

里面回应她的仍是不断地咳嗽声,没办法,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敲了敲张教授的门,推门就进去了。看到张教授正趴在床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忙给他顺顺背,“怎么忽然咳这么厉害?”

钟妹摸了摸张教授的脑门,很烫,“发烧了。”

她去药箱里找退烧药,又找了一包感冒颗粒,冲泡后喂张教授喝下,等张教授缓过来,已经五点半了。钟妹扶他躺下休息,心想,得去买菜了,觉是睡不上了。

她刚站直身子,张教授就拉住了她的手,“小钟啊,多亏了你。”

张教授是大学退休的老教授,今年69岁,老伴儿早些年生了急病,走了,张教授的儿子怕老爷子一个人吃不好饭,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没人照应,就想着找个保姆照顾他生活。

在钟妹前头也有几个保姆,但是干的时间都不长,一来老爷子对生活的要求比较高,饭菜得做的好吃,也得合他口味;二来,张教授身体不太好,夜里咳嗽叫人是常有的事,长时间睡不好,谁也熬不住。

钟妹前三个月也觉得累,但张教授给涨了工资,对她也好,她就留了下来。毕竟,她家里有两个孩子指着她的工资上学、生活。

钟妹挣脱了手,笑笑,“没事的,张教授,你再睡会儿,我去买菜,今天想吃什么菜?”

“清淡些的吧。”

钟妹点头,刚要出去,就听到张教授又说:“小钟啊,以后你搬到这屋来睡吧?”

“啊?”钟妹很惊讶,“搬这屋不太合适,我就是个保姆。张教授,您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买菜了。”

她逃一般地出了张教授的房间,一直走到菜市场,她仍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张教授想让她搬去他房间住,可能也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他,并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她今年才三十四岁,两人都不是一辈儿人。

02

张教授很喜欢吃钟妹做的菜,经常夸她厨艺好。钟妹有时候被夸的不好意思,会脸红,张教授就盯着她的脸看,说红扑扑的真好看。

两人住一个房间的事,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提起,直到有次夜里张教授起夜不小心摔倒。

地上没有任何障碍物,钟妹不知道张教授怎么会摔倒,摔的也不重,只是膝盖擦破了皮,她看到后很紧张,生怕张教授的儿子和女儿会指责她照顾张教授不尽心尽力。

张教授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小钟啊,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说的,这伤也不重,有啥好说的,你去拿碘伏,给我消消毒就行。”

那天,张教授又试探性的提出了让她搬到他房间住的事情。

钟妹低着头给他擦药,没接话。

张教授叹了一口气,“人老了,遭人嫌弃。”

“没有的事,张教授,我很敬重您。”钟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可,男女有别,咱俩住一个房间确实不合适,我也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人。”

“你把我照顾好,我给你一套房,怎么样?”张教授看着她,顿了顿,又说:“我一把年纪,身体又不好,指不定哪天就走了,一双儿女忙的十天半月也不回来一趟,小钟,我是真喜欢你的,不然我也舍不下这张老脸跟你说这些。”

一套房。

在杭州这座城,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也难买一套房,即使买了也是背一身债,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累死累活的当个房奴。

像她这样的家庭,想在杭州买房,更难。对于钟妹来说,这是个很有诱惑的条件。

她抬头,看向张教授,脸色有些发白,“张教授,您容我考虑考虑吧。”

03

张教授对钟妹,也是真的好。亲朋好友、或者他的学生来看他,拿了什么好东西,他都想着给钟妹留着,也会让钟妹寄一些东西回家给孩子吃。

钟妹知道,那些东西都很贵,如果不是在他家里当保姆,她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些好东西,她和她家人也不会有这些口福。

她决定搬到张教授房间住,是在一个星期后。那个周末她跟两个孩子视频,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跟她说,她寄回家的东西可好吃了,他们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人跟人之间的差别,其实挺大的。

钟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她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拼死拼活也没挣下多少钱,嫁了个老公,生了两个孩子,还没过几年好生活呢,老公忽然得了偏瘫,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一家人的生活,都扛在了她身上。

搬到张教授房间的那天,她还搬进去了一张小床,张教授睡在大床上,她就睡在小床上。

张教授看着她铺床,也没说什么。

等她洗漱好,换上睡衣,她站在张教授的门口犹豫了很久,她其实心里觉得很难为情,张教授即便69岁,是个老头了,可终究是个男人。她又回自己房间穿上内衣,又换了一套睡衣睡裤,纠结了一会儿才敲响张教授卧室的门。

等她进去,张教授还坐在床头看书,说:“以后你进这屋,不用敲门。”

钟妹扯着睡衣的袖子,“嗯”了一声,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她听着张教授似乎笑了一声,说:“盖这么严实,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也笑笑,说:“张教授,我不怕,您是文化人,心里有着分寸呢。”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稳,毕竟这么多年,除了自己男人,她还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一个屋,即便是分床睡的。她听着张教授似乎睡的也不安稳,时不时翻次身,可她不敢开口跟他说话,就假装自己睡着了。

04

张教授的肺不好,还有支气管炎,一到冬天,就咳嗽的厉害,大小医院也看了,药也没断过,药能缓解,不能根治,所以天一冷,张教授就不怎么出门了,偶尔在楼下小区里散散步。

他不出门了,钟妹也只好在家陪着。吃了晚饭,有时两人会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大多时候钟妹会回自己房间玩手机、有时候是刷视频、有时候看综艺节目、有时候跟孩子视频。

张教授也不怎么管她,他看完新闻,就回房间看书。现在俩人住一个房间了,有时候钟妹也会借张教授的书看,但那些书晦涩难懂,她还是喜欢看小说。

吃了晚饭,张教授帮着钟妹收碗。钟妹去接碗的时候,张教授碰了碰她的手,吓得她险些丢了手里的碗,她心里一慌,匆匆忙忙收了碗筷就去厨房洗。

等她收拾好,张教授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了。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去陪他看电视,还是躲回屋里去。

“小钟,我们聊聊吧。”张教授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过来,“我一把年纪了,你也不小了,我们不要像那些年轻的孩子一样别扭,我是真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

钟妹笑了笑,其实她说不准自己心里的感觉,她男人偏瘫在床,给不了她温暖和爱,可是张教授虽然年纪大了,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好,她只是迈不出心里那道坎,“我,我不知道那样,对不对。”

“你别给自己太大精神压力,咱俩可以处着试试。”张教授起身拉住钟妹的手,“其实也简单,我们也算各取所需,你这么想,应该就能迈出心里那道坎了。”

那天晚上,钟妹没再睡那张小床,她睡到了张教授的大床上。

张教授的手抚摸到她身上时,她有些发抖,她其实还是害怕的,怕张教授的儿女容不下她,也怕自己的家人知道这些,看不起她。

可张教授说,会给她一套房。她微微闭上眼睛,她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的三居室套房。

“我老伴儿走了七八年了,我也七八年没碰过女人了。”张教授亲吻她的脸颊,“你给我吧,好不好?”

钟妹的男人也瘫了两年多了,她被张教授抚摸的浑身燥热,就点了点头,她其实也有自己的心理和生理需求,但这种需求很多时候让她觉得羞耻。

张教授趴在她身上,可毕竟年龄大了,两三分钟就结束了。

没有满足的钟妹,仍是笑了笑,扶着张教授躺好,她自己去洗澡,到了洗手间,负疚感一起,就边冲水边哭。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保姆了,而是成了一个“陪睡保姆”。

05

钟妹和张教授的关系,似乎因为有了更多的接触,而不再拘泥,钟妹也越来越放得开自己,甚至在家的时候直接喊张教授“老张”。

张教授也不再把她当成一个保姆来看,会在她做饭的时候帮忙洗菜,也会在吃了饭以后帮忙收碗,甚至在她每月来例假的那几天主动承担洗碗、晾衣服的事情,也会给她冲一杯红糖水。

钟妹感觉自己像是在谈恋爱,张教授笑呵呵地说,“我们本来就是在谈恋爱啊。”

关系再融洽,钟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掌握好分寸,她只是偶尔才让张教授帮她做事情,可有一次偏偏被张教授忽然回家的女儿看到。

张教授的女儿进门看到自己的父亲在阳台晾衣服,而家里的保姆却坐在沙发上喝茶,当时就冷笑了一声,“哟,我几天没回家,这家里怎么翻了天了。”

钟妹吓了一跳,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跑去阳台接过张教授手里的衣服。

张教授慢悠悠走到客厅,看着女儿说:“小钟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晾个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啊。”张教授的女儿似乎很生气,“在家让您照顾她呢?”

那天,钟妹被狠狠数落了一顿,她心里虽然觉得委屈,但从始至终只道歉,没解释。张教授也生气,说了女儿两句,女儿就气呼呼地走了。

没两天,张教授的儿子和女儿一起回来了。这阵势,让钟妹有些害怕,一直躲在洗手间里洗衣服,没敢出来,也没敢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但是,张教授的女儿忽然说了句“不要脸”,钟妹听完直觉是在说自己,她拧着衣服有些发呆,她做的这些事,也是真的不要脸,为了一套房子,和一个老头……

那天,或许是为了讨好,钟妹午饭做了六个菜,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爱吃的,张教授让她上桌一起吃,她拒绝了,一个人躲在厨房吃。后来,张教授的儿子在她洗碗时进来说,“钟姐,我爸都跟我们说了,以后你每个月的工资再加一千块钱,总不能让你白……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更好地照顾我爸。”

钟妹羞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红着脸,没说话。

06

钟妹和张教授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多,张教授的儿女也没说什么,她其实有些怪张教授跟他儿女坦白他们的事,但话已经说了,她也不好再说别的。

后来,张教授主动说了一回房子的事,“我想着把西湖区那套房给你,位置是偏了一点,但靠近旅游景点,你以后改造成民宿,也能赚些钱,另外两处的,我怕儿女不同意,你意下如何?”

有房子就行,钟妹不挑,她点头,“都听您的。”

但是房子过户这么大的事情,张教授的儿女不可能不知晓,事情闹得很大,他们报警说钟妹诈骗。

警察来的时候,钟妹正蹲在房管局的墙角哭。张教授的女儿一边拉着张教授,一边骂钟妹是“婊子”“骗子”;张教授的儿子也指着钟妹说:“当初知道你跟我爸……我给你涨过工资的,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大,竟然图我家的房子!”

钟妹被带回警察局做笔录,她胆子小,一直看着张教授,张教授这会儿气得浑身哆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停地咳嗽。

“张教授,你跟他们说啊,我不是诈骗犯,房子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我没有违法,没有犯罪!”

可是那会儿,张教授的女儿根本不让张教授说话。

后来,张教授避开儿女,只身到派出所给钟妹作证。钟妹仍被批评教育了一番,才被放出来。

“小钟啊,对不起。”

听着张教授的道歉,钟妹没说话。出了这样的事,她是没脸再在张教授家待了,她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刚走到小区楼下,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现在的保姆想的可真多,拿着工资照顾老人,竟然还想要人家的房子。”

“是啊,你看她那狐媚样子,年纪轻轻就干保姆的可不多,她这心思也太龌龊了,瞧着就不像正经人。”

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钟妹又委屈、又痛心,等她收拾好东西回去,才发现张教授的女儿已经把事情捅到了她所在的家政公司,她已然被开除了。

07

钟妹自觉在杭州是待不下去了,可她觉得不甘心。她去找张教授,又碰上张教授的女儿,张教授迫于儿女的压力,也只能避着钟妹不见,诺言自然也无法兑现。

离开杭州时,钟妹是寒了心的,她怪张教授的诱导、怪自己禁不住诱惑、也怪张教授儿女的阻拦。

但她其实也理解张教授的儿女,谁家买房子是轻松的,谁也不想几百万的房产说送就送了,尤其是她只是一个保姆。

回到家,钟妹看着床上的男人,眼圈一红,心里终究是觉得对不住他。看着放学回来的两个孩子,钟妹强打起精神,给他们洗衣做饭。

在被问到怎么忽然回家了时,钟妹只是笑笑,“在外面待累了,就想回家待几天。”

她告诉孩子,人生没有捷径,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更好地生活,别想着贪人便宜,最后什么也落不着。

别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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