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单身”,只是没有性伴侣

我们

是单身女性

我们的年华

最后还是成了无效信

……

之所以贴这张图,是因为很喜欢这部剧里的四个女人,她们大概活出了这个时代大部分单身女性希望的样子——肆意、洒脱,自我、独立。

尽管从1998年《欲望都市》(Sexy and The City)第一季播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0年。但似乎20年前纽约那帮女性思考和讨论的问题,如今也正是中国的女性们愈加疑惑并试图探寻的问题。

当时的纽约,由于第二次女权运动的浪潮刚刚过去,单身女性日益增多,甚至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就像今天的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对于“剩女”的讨论一样,美国社会对于这部分单身女性的讨论也持续了很长时间。

所以,剧里四位常年单身、行走在时尚前沿的女主,常常会用类似圆桌会议的方式来讨论一些关于爱情、友情、婚姻、男人、事业与自身看法的近乎钻研癖般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借四位生活在纽约的都市女性之口,说出一些女性自己不敢面对与思考的问题,就像让你裸体面对镜子一样,虽然陌生但却真实的可怕。

她们讨论的问题范围很广:

女人究竟能不能把性和爱分开?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睡模特?

30岁的女人能不能和20岁的小伙子谈恋爱?

女人是不是应该把性别优势用在职场和两性关系里?

你在男人的眼里是否只是一个秘密的性伴侣?

两性关系里忠诚究竟有多重要?

男人是否带你见家人和朋友才表示关系有更近一步的可能?

男人是不是都会幻想3P?

婚姻、孩子是否真的会阻碍事业?

结了婚的女人是怎么看待未婚的单身女人?

……

然而,很多问题没有那么容易被解答,剧中人物的经历也不可能完全复制到我们的生活中,但纽约时报的年度选书之一——All the Single Ladies或许能为我们提供现实中的借鉴。这本书是由美国记者丽贝卡·特雷斯特(Rebecca Traister)采访了近一百位女性,选取了其中约三十位的故事整理而成,讲述了现实生活中纽约单身女性的故事。当中有女大学生,叱咤职场的女强人,也有兼两份零工的单亲妈妈……

今天,我们想听你聊聊你的单身故事 ,你对单身有什么样的看法?你又是怎么认为“单身”和“无伴侣”之间的区别的呢?欢迎在下方留言评论或在公众号“译言”后台留言哦~

点赞最多的两条留言,译言编辑部的小姐姐将会赠送上文提到的书的中文版《我的孤单 我的自我:单身女性的时代》哦~

文字节选自译言和理想国合作出版的《我的孤单 我的自我:单身女性的时代》。
“单身”,这是一个印刻在一座座纪念未婚生活的文化丰碑上的词语:从《单身女孩与性》到《我的女友》,到1996年卡梅伦·克罗(Cameron Crowe)的电影《单身一族》(Singles),再到2008年碧昂丝·诺斯(Beyoncé Knowles)的歌曲,本书得名而来的《单身女性》(SingleLadies)。“单身”,还是被社会心理学家贝拉·迪波洛(Bella DePaulo)在她的《被选中的单身》(Singled Out)一书中用作词根的单词,她由此创造了“单身歧视”(singlism)这一表述,用以描述“人们对单身人士的刻板印象,诋毁和歧视”。
“单身”,更是一个令许多女性厌恶的词。
丽贝卡·维甘德·科尔(Rebecca Wiegand Coale)说她还是单身的时候有过一个新年愿望,就是“单身”这个词不再被用来形容她自己或别的女性。29岁的丽贝卡认为她这种状况是无伴侣,而不是单身。她说当她处在一段恋爱关系中时,就只会想要那个人来陪伴她,给她情感帮助。她和她的前男友“几乎什么事都一起做,从洗衣服到外出”,她回忆说。她说他们关系不错,“只是有点孤单,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段关系结束之后,丽贝卡开始了新的生活,她通过足球和保龄球社团结识新的朋友,工作取得了进展,还在社交网络上认识了新的同行。更是和生意伙伴兼朋友的杰西卡·马萨(Jessica Massa),用她俩起的名字“The Gaggle”创建了一个网站,出版书籍,记录她们生活中的美好愿景。“突然间,我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身边多了很多我可以依靠、可以联络、可以交心的人。我在恋爱的时候……内心最孤单,‘单身’的时候却最有人支持,最有人理解,最有人欣赏!”在丽贝卡开始介意“单身”的说法之后,她与一名男子结了婚。2014年,她说,和这个男人一起,“我不用牺牲未婚期间所建立起来的、充实丰富的生活”。她坚持认为,是未婚的生活,而不是之后的婚姻,让她明白了之前那段关系中自己感到孤单的原因。

2013年的《纽约》杂志(New York)上有一篇关于弗利特伍德麦克乐队(Fleetwood Mac)的主唱史蒂薇·尼克斯(Stevie Nicks)的人物专访,我看了后就想起丽贝卡对“单身”说法的排斥。文中说,被问到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正式谈过恋爱的女人的生活时,尼克斯这样回答:“我并不孤独啊,我对任何事物都感兴趣,都有热情。我知道有些女人总是会有‘我不想孤独老去’之类的想法,而我则会想‘那有什么可怕的……’。我身边总是有许多人,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水晶球,而周围的友人就像土星的光环围绕着我”。

我们不是那些迷人的摇滚偶像,这种土星和光环的说法并不能引起我们共鸣。但是,未婚女人并不孤单的说法,绝对能得到许多女性的赞同,包括丽贝卡,包括我。

和结婚后相比,我单身的时候,每天见的人更多,外出更多,电话更多,对其他人的生活也了解得更多。我参加棒球赛,听音乐会;我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更多,与同事和朋友的交往也更多。但是遇见我丈夫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只关注对方,世界反而变小了。

当然,虽然无伴侣的生活不一定就意味着和外面的世界少了联系,但是女性在没有正式恋爱的时候,无需经常和男友一起同进同出,她们确实经常一连几个小时地待在家里独自思考。这对很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

从贺卡公司到摇滚歌手布鲁斯·斯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每个人都认为没有人喜欢孤单一人,尤其是女人。但事实上,许多一直在人际交往中被人重视的女性,反而觉得孤单(既指独处也指独立)是难得的享受。

“我非常珍惜我独处的时间,”基蒂·柯蒂斯(Kitty Curtis)说。26岁的基蒂来自新泽西,是个发型设计师。上段恋爱关系结束的时候,一开始她觉得很害怕,想马上再找一个新的男朋友,但是这种感觉后来消失了,“我开始喜欢这种不必去谈朋友、不必为另一个人操心的生活,”基蒂说。“这样的生活我很自在,很舒服,一个人的生活很简单。”

基蒂一直喜欢旅行,但是在之前两段比较长久的恋爱关系中,她说:“我感觉像是总要硬将人拉进梦里。”她所向往的东西“只能和对方想要的进行折中,不管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我感觉太压抑了”。在最近的一段关系结束之后,她说她有一种了无牵挂的感觉,“现在,我有太多太多想看的东西,想做的事情,这比让别人走进自己梦里有趣多了”。

对于有些人而言,由着自己的愿望生活是他们永远的向往。对另一些人来说,渴望孤独的想法却时有时无。他们有时希望和另一个人相拥而卧或并肩而坐,有时却又不想。无论如何,女性对自由的向往和对陪伴的渴望,可以同样的强烈,只是后者被宣传得更多。

在为The Toast网站写的一篇有关西方艺术中女性的讽刺文章中,作者玛洛丽·奥特博格(Mallory Ortberg)贴了一幅题为“世上最幸福女子的样子”的油画,画中是一位独自坐着的女子。“你知道在人类历史上,一个女人享受片刻的安宁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吗?”奥特博格写道,“如果让你一个人在孤寂的高山小屋里度过余生,你就不会想要像前辈的女性那样,把听男人的话当作一种职业了……女性单身是很美好的”。

自由

弗朗西丝·基斯林(Frances Kissling)是一位生育权倡导者,曾长期负责“自由选择成为天主教徒”组织。弗朗西丝生于纽约皇后区的一个工薪家庭,在家里的四个孩子中排行老大。高中毕业后她曾进入修道院,但很快便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从成年开始就是单身,但是生活中却不缺男人。弗朗西丝一直都没有结婚也从来没想过要结婚。“我明年就要70岁了。我非常适合一个人过,我喜欢一个人过,我需要一个人过。我本身就喜欢这样,而不是因为环境。”弗朗西丝在2013年的时候对我说。

弗朗西丝曾与好几个男人同居,并和其中一个共同生活了十年,那是在她20多岁到30多岁的时候。她说这段关系从许多方面来看都很不错,直到“最后我们互相都很厌倦了”。不过有过这段关系,她继续道,说明了她也是能够和伴侣一起生活的,“我并不总是想与世隔绝,我只是比较喜欢独处,大多数时间我一个人待着比和别人在一起更开心”。弗朗西丝说,她很久都没法想通婚姻的吸引力在哪里,随着她那些结了婚的朋友一个个上了年纪,她开始承认,有些夫妻确实能取长补短,有些人的婚姻里“确实有美好的东西,虽然我不会去追寻这些东西,但我的确在两个健康的、相互之间能够建立有意义的长久关系的人身上,看到了婚姻的好处”。

但是她又补充说,她那些结婚多年的朋友现在所拥有的,恰恰来自她对于婚姻最反感的地方,那就是每天都要和另一个人相处合作。“我无法接受生活中的平庸,”弗朗西丝说,“即使在恋爱时候,若有人在我思考重要事情的时候来打扰我,那也是无法忍受的。有时临时出现什么事情,你还得担心另一个人,要关心他,考虑到他的感受。比如你没有事先安排,突然和别人一起出去吃饭时,你就得打电话告诉那个人,不是要征得他同意,而是应该这么做。”

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在我20来岁和恋人分手后,我痛苦了一年才缓过来。在此之后,我有一种无牵无绊的感觉,就像基蒂和弗朗西丝说的那样。我的生活都属于我一个人,好心情自己维持,坏心情自己调整。我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我不用因为男朋友喜欢就得吃难吃的中餐外卖。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看书,听音乐,连续几个小时坐着抽烟思考。最重要的是,不会总是因为两人合不来而磕磕碰碰,整天费尽心神,就是开心的日子也过得很不开心。有时候,把独身生活过好,就像是对那位不公平对待我们的前任的一种报复。而有时候,就像是想要证明(可能就是为了给自己看),我们不需要恋爱结婚也能活得有意义、有价值,甚至精彩。诺拉·埃夫隆曾经告诉我说,在她20多岁独自生活在纽约的那段时间里,她经常下厨,为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美食,摆好餐具、餐巾和菜肴。

如果是晚上在家,她说:“我就算好时间在九点钟搞好,那时候电视上正好有我想看的节目,客厅里摆着小餐桌,我就坐在电视机前吃着四个人的晚餐”。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她可以单身,但是家的感觉不能少。这样来结束一天,她说,“就不会因为今天只吃了酸奶而难过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不会难过是因为她们没有让污浊和马虎粗糙渗入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因为缺少社会学家埃里克·克林伯格(Eric Klinenberg)所称的“监督之眼”而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或行为标准。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讲,这意味着她们有私密的空间来表达自己的一些小怪癖。

2012年,《纽约时报》刊出一篇关于一些独居者生活的报道,其中,“乐单族”网站创始人萨沙·卡根(Sasha Cagen)讲述了自己用一个红薯做好几顿晚餐的故事,作家凯特·波利克(Kate Bolick)(2015年出版《老姑娘》[Spinster]一书的作者)说她喜欢吃坚果和瓜子,穿肥大的白色灯笼裤。还有一位未婚女子则说:“我一个人生活了六年,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她会在广告时间原地跑,自言自语地讲法语,让衣服留在烘干机里穿一件拿一件。把干衣机当衣橱、穿沾满瓜子的灯笼裤,这些常人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卡根所称的“独自生活时完全放松、做你自己的自由,这是许多人所羡慕的”。

你开始感到忧虑:担心自己无法摆脱对独立生活的迷恋,摆脱在独立生活中养成的怪癖。在我独自生活的那些年里,我也担心,而且也经常有人提醒我,我的习惯变得越来越顽固,我太执着于自己的方式,以致无法让他人走进我的生活。

这些焦虑并非毫无道理。真的是这样,我单身的时候,会很快把有可能打扰我星期六早上生活习惯的男人们赶走。星期六的早晨是我专门留给自己的时间,我要在这个时候独自享用早餐,我有个可笑的习惯—边跳舞边打扫房间,我痛恨有人打扰。追求者的电话打得太勤,我会感到压抑;要求见面太多,我会觉得像是得了幽闭恐惧症;对方不想去我喜欢的酒吧或餐馆,或是非要我提早下班,我都会觉得很烦。我已经习惯并喜欢按自己的方式做事。而这些男人只会把一切都搞乱。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挑剔、琐碎、自恋,连我自己都是这么想。我担心自己变成了一个自私的怪物。但是回想起来,我这么努力地保护我的私人空间、作息时间和独处的自由,也是一种防御手段,为了不让自己发展不是真心想要的关系。

也许我对男人们太苛刻了,但同时我也确定自己对他们并不非常感兴趣。这是肯定的,因为在六年里我没有维持过一段能超过三次约会的关系,然而一旦出现了我喜欢的人,什么星期六早晨,什么破习惯,什么早下班,我都全然不顾了,他每次打电话来我都很开心。

有人难以相信有一些人真的喜欢一辈子或在某一段时间里过单身的生活,而没有发展传统的恋爱关系或性关系,他们的不信任中也混杂着对乐此不疲地耕耘自己幸福的人的不满。不婚人士数量的稳步上升,威胁着核心家庭最好、早婚最好、异性婚恋最好的传统思想,独身生活或许不久就会被说成是自私的行为。

……

敲重点!!!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