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马鲁︱都说喜欢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反之亦然
本来,对提马鲁这座城市的感受就很复杂,许多年之前,这座城市以猎杀鲸鱼出名,直到现在你去山顶上还可以看到熬制鲸鱼油的铸铁大锅,看着汹涌的东海岸,仿佛还能够听到巨大的鲸鱼对逝去同伴的哀鸣和呜咽,所以从情感上一直对这个曾经充满杀戮的地方喜欢不起来,虽说那也不是谁的错,而且干这个事儿的也绝非只有提马鲁一家。
而这次再深入玩耍,遇到的另外一件小事,使得对提马鲁的复杂情绪就变得简单起来,人都说,喜欢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反之亦然,遇到一个不喜欢的人和事,就反感了一座城。
那晚去一家著名的酒吧去吃饭喝酒,按照在新西兰的习惯,买啤酒都是可以品尝的,可这家酒吧有点不同,六七种Tap,天舒提出尝一款,居然被壮硕的老板娘断然拒绝了,说其他的几种可以尝,就这种不行,因为它比其他的贵!纳尼?在这个岛上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好吧,不让尝就只能买了,于是天舒买了一杯,结果,非常难喝!
我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老板娘,心里的锁就落下了,这不是心里质朴、自然而纯粹的kiwi,一下子对这个城市的感受也就来了个翻转,本来就在心里犹豫的一个小小的商务计划就此决定放弃了。
夕阳西下,暖暖的暮光下却渗透着一丝凉薄。日间看到的古老教堂、美丽而沧桑的古旧建筑,精致的雕像,阳光下闪闪发亮的街道和表示繁华的商业招牌,咫尺可抵的灯塔,风景如画的港湾,都不能抹去这一缕突如其来的凉意。
新西兰地广人稀,街头上经常你见不到什么行人,或许因为这样,经常是一个人就代表了对一个地方的观感,一个具体的人,就代表了一个城市的气质,就是这么没道理。
当然,城市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恶感改变任何东西,它已经足够大,根本也不在乎,它还曾经经历过很多,奸诈的,势利的,强悍的,弱小的,猎人与猎物,心思与心机,没有什么比一个繁忙的城市更懂得这些,而且曾经并将继续经历下去,所以对于城市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更加不讲道理的是,在其他城市也并非遇见过其他类型的不愉快,但都未曾是天舒直接归责于整个城市,(当然这种行为幼稚且不客观),但提马鲁仍旧在我心目中成为在新西兰游历中最不令人愉快的城市,而且还没有之一。
我希望,这仅仅只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