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都因为莫名其妙的东西烦躁不安,体重喝水长肉,好无奈,秋天来得太突然,窗台上被高温包裹,已经焦头烂额的铁线莲,忽然萌发了勃勃生机,新枝新芽一发不可收拾,有一枝还被随手剔除了,误以为是随风飘落的香樟树种子促生的小苗。西南风暂时躲避不见,楼下到处都是泰戈尔吟咏的静美树叶,看惯了博尔赫斯拉美不知所措的魔幻,觉得这时节香樟树下倒是闲适发呆的不错之处,至少树荫降温招蚊,这个夏天,对嗜血小生物的敬佩油然而生,它们特别喜欢吸吮我汗津津的皮肤,不在乎回赠我的红点,参差不齐地奇痒。
当然燥热继续,唯一留下阅读这件与别人无甚交集的个人癖好,其他的什么便可以舍弃了,这并不耽误从此滋生比往昔更汹涌彭拜的我执,谁知晓呢?五点钟还是五点多天光大亮,取决于太阳前面的云层,而不是什么只争朝夕。更多的纠结一般不会在阅读时迸发,《泰坦的女妖》和《夏日永别》,冯内古特和雷·布拉德伯里,如果说夏天恋恋不舍,科幻和绝望容易殊途同归,冯内古特多次使用“冯内古特式短句”,梦幻交织的雷·布拉德伯里仿佛类似一次一次从诗歌中攫取了灵魂。
夜里停电了,浑身湿透的感觉,费劲地睁开眼睛,硬硬地生疼,黑暗静谧无垠,时间呢?它去别的什么地方逗留,事实上,当我读完《华氏451》的时候,已经有了《五号屠宰场》、《囚鸟》差不多的反智主义,这有必要了解他们为什么不戴口罩,而且把口罩视为洪水猛兽。差不离的题外话是,人类文明程度是反智主义的重灾区,许多不定性约束人们不要轻易对眼前的任何事物下结论,人走茶凉属于自然现象。整个世界从一个鼻孔进去,从另一个鼻孔溜走,看样比其他时刻都向往着落叶缤纷。
冯内古特是个会说故事的人,人生是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阅读者不可能绕开写作者的圈套,《泰坦的女妖》并非银河作业手册,也不是《银河系漫游指南》,看样都是火星惹的祸,地球上的某人乘坐私人太空飞船进入了时间和空间的漏洞间隙,在那里他基本实现了长生不老,又是个悲哀的起点,浊世同类的孤独不是隔得太远,而是离得再近却显得很遥远,这个某人和太空飞船一段时间之内,都要回到地球修整,人船合一,神游为物质最基本的形式,攫取新的能量。每当彼时,这个某人能够穿梭时空,通晓过去、预知未来,也能看到将令自己因此痛苦纠缠不休的东西。未来除了某人的妻子将和地球首富携手共同前往火星,另外从特劳法玛多尔星来的机器人,在泰坦星上为了一个修理宇宙飞船的零件等了整整两千年等等。
命运奇妙之处在于人类经常想设计它,顾此失彼的结果,往往是这人设计了那人,那人设计了这人,螳螂鸣蝉黄雀也在世界算计之列。小说家设计了文字排列组合产生的魔幻,那帮拉美文学的欲望之火,一眼望不到边的灰烬。雷·布拉德伯里说《夏日永别》始于大约五十五年前,生命灿烂的初期和对时间恐惧的老翁们,他们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在梵高精神病院创作的星光里看到了星光浩渺,我们微不足道,年轻人与老年人较量的结局不言而喻,夏天大概是皮囊和灵魂对峙煎熬的漫长时节,老的想变小,小的想变老。我也想过,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巨大到永远也吃不完的甜筒冰激凌?文学从来不担心《蝇王》成为现实,《夏日永别》不仅仅是青春怀念的童话,什么都无法遏制时间的流逝,只是因为人的缘故,“有些夏日拒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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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