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由纪夫《春雪》|有时候爱意味着毁灭
北拉布拉多
克莱恩 (美国)
倾斜的冰的领地
被天空那石膏灰的弓形所绷紧,
寂静地把它自身
射向无垠。
“没有人来这儿战胜你,
或者令你闪光的乳房上
生出微弱的羞红吗?
你没有记忆吗?或者漆黑的光?”
冷透了的安静。这儿只有那些狡猾的时辰
它们朝着春天的背面旅行——
回答是
没有出生、没有死亡、没有时间甚至太阳。
三岛由纪夫《春雪》|有时候爱意味着毁灭
正月初七,实在无趣的很,出来的时候,大概清晨六点的光景,晨曦算是乍现了。春寒料峭,像这种没有年气的正月,慢跑是抵御寒冷不错的选择。
汗流浃背之际,忽然忆起热天的事情,也是清晨的路上,遇见了簇簇盛开的凤仙花,穷想那纤纤女孑,染红细指,言不尽的婀娜妩媚。
《春雪》也是写纤细女子柔弱炽烈的爱情,清显对聪子的爱慕,在焦灼不安中开始。有时候,爱的把握取决于心领神会,聪子没有把握住他的感情,与治典亲王订了婚。
倍感不舍的清显,继续与聪子保持联系,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爱情无望无奈。结局清显忧郁死去,聪子削发为尼。
《春雪》是三岛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川端康成把其誉为现代的《源氏物语》,不过三岛的哀愁比起川端康成的物哀,就猛烈了许多。有一时期,倒是喜欢川端康成的恬静安宁与淡淡的哀愁。
日本男人性格的自负,多隐藏着深深地自卑。譬如三岛出生的没落贵族家庭,其掌权者就是一个强势的女性,祖母过分的保护与管教,构成他贫弱的体质与孤独,甚至有点女性化的人格特质。不过伟大作品的诞生,都离不开畸形的呵护。
三岛的文字看就是看了,与他的切腹,之后川端康成片言未留的煤气跟随,这些都无关。再次对人的口是心非产生浓厚的游弋,尤其是男人,文字和日常的行为脱节,背道而驰,或许真正活着的是那些灵魂不定的文字。
类似小说,清显那忧郁而清丽的面庞时常浮现在脑海,以及那庐外的飞雪,润物无声,映照着三岛同样年轻的面庞。
倾诉的晚风,夕阳的钟声莫名响起。萧瑟的酸楚,仿佛尘世梦一场,还有聪子那美丽淡淡忧伤抑郁的模样,驻足春日的残雪,久久无法释怀。
有时候真得郁闷要死,年前罕有的两场暴雪释放了足够的激情和躁动不安,所有的挣扎都是世俗物质的拼搏,之后便是挥霍,瞧瞧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浑然觉得无意义的东东甚多。
还是那些写小说的本事大,当然废话多,普鲁斯特很淡定的把爱尔兰混混的某一天写成了《尤利西斯》。想了想,无聊的下午,似乎唯有写作和遥不企及的爱情能带来少许的慰藉也说不定。
《春雪》弥漫的浓重悲哀大抵与《红楼梦》类似,爱情的消散预示着一切的毁灭,人生如寄,梦幻也好,《春雪》中的清显最终还是死了,宝玉干干净净沿着白茫茫大地远去,不知往何处去了?尘归尘,土归土,哪里不是归宿?
三岛似乎对死亡存在着一定的好感,他的27部小说、剧本,以及众多的评论和戏剧电影表演中充分表现了他对死和切腹的感情,并将这种感情发展为“残酷美”的美学理念,完成了他的“艺术表现”。
爱情之美如樱花璀璨短暂,转瞬即逝,刹那芳华。清显和聪子在爱的禁忌中,难捺心中激情之火,每次幽会似乎都是最后一次相见,这和川岛的死亡之美差不多,每次相见都如第一次春雪中相吻那般甘美和清冽,可是又无法阻挡地扑向毁灭。
“原来我们不是顾念那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那所见的只是暂时的,那所不见的是永远的”,可以随时幼稚和任性的人,一定是苍老而伤痕累累的,这一刻,分明瞧见不懂的三岛一抹平淡的笑,拂进我同样怯弱的心。
或许,小说之所以撩人不已,就在它令我不觉窥见了眼前不曾有过的未知与神秘,然后,于滚滚红尘中,如释重负。
【油画:肖芳凯 (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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