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 柴知道解读

关于作者

卡尔·萨根,NASA 顾问,天文学博士,美国太空计划早期参与者之一。科普名家,制作过风靡全美的电视科普节目《宇宙》。同时,他写的科幻小说获得过雨果奖,并被改编成了电影。

关于本书

《魔鬼出没的世界》是卡尔·萨根人生中的最后一部作品。本书对各类流行的伪科学进行了揭露和反思,并较为全面地反映了卡尔·萨根对科学的理解。

核心内容

卡尔·萨根在对大量伪科学案例进行分析后提出,很多伪科学来源于人类的错觉和幻觉。伪科学之所以流行,是因为它满足了人们情感上的需求,而科学常常难以做到这一点。如果要识别伪科学,就要树立起一套“怀疑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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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本期音频为你解读的是《魔鬼出没的世界》,它的中文版大约33万字,我会用大约22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述书中精髓:伪科学为什么能流行?我们又该怎样识破伪科学?

曾经有一则新闻登上了微博热搜榜第一,听名字非常吸引人,叫“霍金警告人类不要登月,科学家证实外星人就在月球背面!”不光标题劲爆,里面的内容乍看起来也像模像样,什么美国专家啦,外国媒体啦,霍金演讲啦,都说外星人在月球背面,所以很多人就信以为真了。当然了,这是个假新闻,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全是瞎编的,但真的有非常多的人就相信了。

你可能会想,相信伪科学的毕竟是少数人。其实还真不一定,比如中国曾经流行过的气功,说靠气功可以治病,还有人说自己可以把水变成油,这些伪科学骗局都骗到了不少人。也不光是中国,美国、澳大利亚这些发达国家,同样存在着大量的伪科学骗局。就算你文化水平很高,也未必能识别所有的伪科学,比如,如果现在有一家企业宣称,可以在常温下进行核聚变,只是需要筹钱,那你会觉得这是高科技,还是伪科学骗局呢?

本期音频介绍的这本《魔鬼出没的世界》,它书名里的这个“魔鬼”,指的就是伪科学。作者在这本书里一方面分析了伪科学流行的原因,另一方面,还教了我们如何树立科学的思维方式,看破伪科学。

这本书的作者是卡尔·萨根,你可能听说过,他在科普界是响当当的名家。卡尔·萨根是美国航空航天局,也就是NASA的顾问,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学方面的博士,也是美国太空计划最早的参与者之一,所以在科学问题上,他绝对是一等一的专业人士。在专业研究之外,卡尔·萨根还制作过风靡美国的电视科普节目《宇宙》,它的同名图书连续数十周处于《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首位。他还写过科幻小说,根据他小说改编的电影还拿过雨果奖。著名的科幻小说大师,阿西莫夫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我一辈子只见过两个比我自己聪明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卡尔·萨根。

卡尔·萨根虽然聪明,但他并没有一味地去鄙视那些被伪科学蒙蔽的普通人。在他看来,很多人对世界有好奇心,也想了解科学,但却不懂得科学的思维方式。而伪科学正是利用了人类的弱点,满足了大众的需求,所以才会流行。因此在这本书里,卡尔·萨根不光是从科学知识的角度来分析伪科学中的错误,更有价值的是,他使用大量案例,从人类的弱点、伪科学的特征以及科学的思维方式等角度,对伪科学流行的原因进行了分析,教给了我们一套识别伪科学的方法。

那接下来,我从书中总结出三个观点,来为你讲解伪科学流行的原因以及我们应当如何识别伪科学。第一个观点是,很多伪科学的来源,是人类的错觉和幻觉;第二个观点是,伪科学流行的原因,是因为它能满足人们情感上的需求;第三个观点是,识别伪科学的最好方式,是掌握一套“怀疑的思维方式”。

第一部分

很多伪科学的来源,是人类的错觉和幻觉。我们一般说,“眼见为实”,自己的亲身经历,亲眼目睹的东西,我们当然会认为是真的。的确,通过观察和经验来认识世界,然后总结出一套理论,是建立科学的一种基本方式。但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我们的观察和记忆,是不是真的那么可靠呢?

你肯定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经常觉得某个东西或者某个图案,长得很像一张人脸。比如很多人可以从月亮上看出一张人脸;还有地球上的一些山峰,也长得像人脸;还有人在通过X光拍摄了太阳之后,说太阳上也有一张人脸;在火星、金星这些星球的地貌图上,也有人能看出人脸。

上面的这种现象,其实跟人类的识别机制有关。我们对人脸的识别能力是极强的,因为我们是群居动物,必须靠认脸来进行社交和合作,所以认脸的机制已经被刻在了我们的大脑里。即使在没有脸的地方,我们也要强行找出一张人脸来。上面说的那些例子,当然都不是真正的人脸,而是我们在观察时所产生的一种错觉。

这些错觉,就经常成为伪科学的温床。比如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太阳上的人脸是上帝显灵,火星上的人脸是外星人在远方监视我们,这当然都是不可信的。但这些伪科学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因为人人都会有这样的错觉。

不光观察到的东西可能是错觉,即使是有人亲身经历过的事,也同样可能是幻觉。来看个例子。如果你看过类似于《世界未解之谜》这样的书,肯定听说过外星人绑架人类,拿人类做实验的事件。卡尔·萨根接触了很多这样的案例之后发现,这类故事中有一个共同的细节,就是说外星人为了研究人类,会从人体内提取卵子或者精子。至于提取过程,有些是用针筒或者仪器,有些就是用一些其他手段,细节就不描述了。

这样的事情,乍看起来匪夷所思,但其实并不新鲜。比如在欧洲中世纪的时候,人们都相信世界上有一种“魔鬼”,叫“梦淫妖”。顾名思义,梦淫妖会趁人睡觉的时候,去跟人发生性关系。当时很多修女都报告过这样的案例,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玷污了。古代中国也有类似的记载,不过不叫这个名字就是了。因为这样的报告太多,所以包括教皇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梦淫妖是真实存在的。

卡尔·萨根自己的一个研究方向就是地外生命,他并不否认外星生命的存在。但他在分析这些外星人绑架事件时就说,这些故事里的外星人,跟古代的梦淫妖,听起来实在太像了。都是对人不友好,而且喜欢跟人发生性关系。好像梦淫妖换了一套衣服,摇身一变,就成了外星人。所以有一位民俗学专家就说,这些外星人绑架事件,根本就是古代传说的翻版嘛。

卡尔·萨根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把日常接触的各种文化,吸收到了自己身上,把它们变成了我们自己的东西。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真实的记忆,而是我们受到大众文化的影响,所形成的一种幻觉。所以在大众文化里充斥着魔鬼的时候,我们就碰到了梦淫妖;当魔鬼被科学证伪之后,梦淫妖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但外星人又出现了。

卡尔·萨根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在1975年的时候,美国一家电视台拍了一部纪录片,是关于外星人绑架一对夫妻的,轰动一时。在这个纪录片之前,大家都没听说过什么外星人绑架。但在这之后,外星人绑架事件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好多人都说自己碰到了。当时这些故事大部分都发生在北美国家,原因很明显,因为其他国家那时候还没有听说过外星人。如果再深究一层的话,你还会发现,美国的外星人一般是大脑袋大眼睛的,其他国家的外星人却长着鸟头,昆虫头,甚至还有爬行类动物,北欧地区的外星人都是金发碧眼的,跟他们自己长得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些外星人的故事,显然受到了各地文化因素的影响。

在卡尔·萨根看来,人类的记忆,是非常不可靠的。我们只能记住一系列的碎片,然后再把这些碎片组合起来,去编造一个故事,形成一种幻觉,最后我们就把这个幻觉当成了真的。而且,媒体、流行文化、坑蒙拐骗者,甚至是一些专业人士,都在诱导我们形成这种幻觉。

比如卡尔·萨根发现,在心理治疗中,经常存在着这样一种现象,就是无论病人说的东西有多古怪,治疗师都选择相信他的话。因为很多医疗专家认为,他们的职责是支持自己的病人,建立信任,给他们勇气,而不是去怀疑或者提问。他们必须给病人的心理问题找到一个原因,这样才能去解释它。但问题就在于,这种方法会诱导病人自己去编故事,让病人相信自己的幻觉是真实的。有一位精神病学家做了一个实验,他告诉一位被催眠的病人,说你头上有一盏灯,这位病人立刻就说自己见到了UFO和外星人。当他和病人说,你被外星人做过实验,这个病人自己就说出了一个详细的绑架故事。

从这个例子中就能看出,人的记忆是多么容易受到诱导。幻觉和真实,在很多时候难以区分。有些人在各种诱导之下,认为自己经历了超自然事件,甚至有非常清晰的记忆,但这些经历和记忆其实只是幻觉。像外星人绑架人类、外星飞船降临地球、魔法、上帝或者圣母显灵、魔鬼附身这类的伪科学,就诞生在这些幻觉之中。

上面讲的就是第一个观点:很多伪科学的来源,是人类的错觉和幻觉。人类的观察和记忆,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可靠。人们通常只能记住一系列的碎片,然后在各种暗示和诱导之下,把这些碎片组合起来,形成一个幻觉,最后信以为真。许多伪科学,就来源于这些幻觉。

第二部分

伪科学流行的原因,是因为它满足了人们情感上的需求。在卡尔·萨根看来,伪科学很多时候比科学还受欢迎,是因为它能实现科学实现不了的功能。科学能提供的是事实和真相,但这个事实,你未必会喜欢。伪科学就不一样了,它不提供真相,但它提供了你喜欢的东西,这比真相更受欢迎。

举个例子,麦田怪圈。这个例子你可能也听过,就是英国的很多农民突然发现,自己家的农田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几何图案,这些图案有些比足球场还大,而且样式非常精美,有时还写一两句话,比如“我们并不孤独”,好像在向人类传递信息似的。这样的事件发生了好几百起,一开始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人为的,于是很多人说,这是外星飞船留下的痕迹,或者是外星人用这种方式来向人类传递信息。

麦田怪圈事件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所以很多爱好者都来探秘,提出了各种猜想。媒体争相报道,做出了各种精彩的分析。还有人以此为主题写了书,非常畅销。围绕着麦田怪圈的各种信息,虽然杂乱无章,也没有根据,但的确非常令人着迷。

那麦田怪圈的真相是什么样的呢?1991年的时候,有两个人承认了,说在过去的15年间,他们一直在制作这种麦田图案。因为他们觉得跟 UFO 相关的报道和传言非常好玩,就想逗一下大家。这些麦田怪圈,是他们用木板还有绳子做出来的。之后有人开始模仿他俩,于是他俩就在麦田圈里留了一句暗号,“我们并不孤独”。所以整件事归根到底,就是一场玩笑。没有外星人,没有宇宙飞船,只是一场恶作剧。

跟麦田怪圈里的各种神秘传言相比,真相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媒体都没怎么报道,还有很多麦田怪圈爱好者表示不相信。所以卡尔·萨根说,因为我们太期待外星人了,太想给单调乏味的生活增加一些趣味和刺激了,所以即使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愿意相信麦田怪圈是外星人的杰作,而不是相信真相。

科学能提供真相,伪科学能提供趣味。在真相和趣味相冲突的时候,人们更愿意选择趣味,而不是真相。为什么媒体经常会报道一些耸人听闻的伪科学故事?就是这个原因。美国有家叫《每周世界新闻》的报纸,他们的编辑就说,我们知道这些故事都是有问题的,但我们是小报纸,没必要去操心报道之外的问题。的确,沉没在海底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会吞没船只和飞机的百慕大三角,尼斯湖水怪和大脚野人,人人都愿意听这些充满想象力的故事,无趣的东西从来都不受欢迎。所以卡尔·萨根总结说,伪科学流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许多人渴望从单调乏味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除了带来趣味以外,伪科学还能满足另一种更强烈的需求,就是迎合人类的愿望,提供希望和信仰。能做到这一点的伪科学,往往具有极其强大的力量。1988年的时候,澳大利亚的媒体开始报道一位叫卡洛斯的大师。这位大师据说是一位智者,还是一名医疗师,能够穿越时间讲话。他是一个已经有2000岁的灵魂,只是借用了一位年轻人的身体而已。卡洛斯有很多特异功能,其中包括他可以用水和水晶球治愈疾病,只要握住卡洛斯用来装水的瓶子,就能治疗所有的疾病。

这种骗术听上去非常低级,但却骗了半个澳大利亚。他在悉尼歌剧院的表演座无虚席。而且即使在骗局被戳穿之后,还是有很多人相信卡洛斯的话,他们觉得卡洛斯说的都是真的。有人就明确表示,不管科学家怎么说,我们都相信卡洛斯。

这种情况乍看起来简直不可理喻,但卡尔·萨根给出了解释。科学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而伪科学给出的承诺却是无限的,它往往声称,自己可以做到科学都做不到的事。比如至少到目前为止,科学还没有能力战胜癌症,也无法战胜艾滋病,更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在这种情况下,当伪科学宣称自己可以通灵,可以用简单的办法治愈一切疾病,可以让你和死去的亲人对话,那它就比科学更有吸引力。对于处于绝境中的人来说,他们无法通过科学解决问题,就只能求助于伪科学了,至少伪科学可以给他们提供最后一丝希望。所以当骗局被拆穿以后,他们不但不感激科学,反而会对科学加以攻击,因为科学戳破了他们的希望。

卡尔·萨根举了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有些人宣称自己可以用信仰疗法来治疗疾病,可以治愈肿瘤、癌症、心脏病。实际上,当时这些疗法最多只能起到一个安慰剂的作用。这样的伪科学,中国也有不少。比如,把水变成油来解决燃料问题,通过练气功来治病,通过去长寿村疗养来治癌症等等,其实都是想通过伪科学来获得安慰,寻求希望。

所以说,科学满足的是人们对事实和真理的需求,但伪科学满足的,是人们的一厢情愿,是人们对情感的需求。这是伪科学流行最重要的原因。

刚才讲的,就是第二个观点:伪科学流行的原因,是因为它满足了人们情感上的需求。科学虽然能提供事实和真相,但这个真相未必是人们喜欢的。而伪科学提供的是趣味性,是去主动迎合人们不切实际的愿望,满足了人的情感需求,所以才能流行。

第三部分

接下来带你看本期音频的最后一个观点:鉴别伪科学的最好方式,是掌握一套“怀疑的思维方式”。前面讲到,我们的记忆和感觉很容易被诱导,伪科学又有很强的传播性。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上伪科学的当呢?我们来看看卡尔·萨根自己是怎么面对这个问题的。

卡尔·萨根自己是天体物理方面的专家,而且一直也在研究 UFO ,所以经常有人给他写信或者打电话,然后问他一个问题,“你信不信有 UFO ”?卡尔·萨根说自己每次听到这样的问题都很无语,因为在这些人的思维里, UFO 是信或者不信的问题,但实际上,这应该是一个有没有证据的问题,跟信不信无关。如果他们有科学思维的话,这个问题应当这么问:有没有证据证明 UFO 就是外星飞船?这些证据的可信性有多高?

卡尔·萨根对待 UFO 的这种态度,就是“怀疑的思维方式”。也就是在看待一件事情的时候,第一态度不是相信,也不是拒绝,而是保持怀疑,然后去寻找证据。只有在证据范围之内的事,才选择相信。在证据范围之外的事,应当继续保持怀疑。在卡尔·萨根看来,如果掌握了这套“怀疑的思维方式”,就能有效地识别伪科学,同时也能对新的观点保持开放的态度。但“怀疑的思维方式”看起来容易,要真正做到并不简单。因为你需要问三个问题:这个理论能不能被检验?它的证据可不可靠?从证据到理论之间的推理过程严不严谨?接下来我们挨个说说。

首先,如果一个理论不能被检验,那肯定就是伪科学。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卡尔·萨根所说的“车库里的飞龙”。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人说,自己的车库里有条会喷火的龙。但你打开车库门一看,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就辩解说,这条龙是隐身的,看不见。如果你说让这条龙喷火,然后用红外线检测,他就说,不行,这条龙喷出的火不会发热,检测不到。总之无论你怎么要求,他都坚持说这条龙的存在是无法被证明的,你只能选择相信。车库里的飞龙,就是典型的伪科学,因为它不能接受检验,不以事实为基础。那些怎么说都对的理论,都是不能被检验的伪科学。

其次,如果一个理论的证据不可靠,可信度不高,那么我们就要对这个理论保持怀疑。举个例子,传媒大亨默多克曾经在自己的电视台上,放过一段解剖外星人的录像,录像里有一些穿着防辐射服、戴着头盔的人,切开了一具外星人的尸体,这个外星人眼睛很大,有12根手指头。但是整个录像经常对不准焦,看不清,外星人的尸体也被一群人挡住了。这个录像,能不能作为外星人降临地球的证据呢?在卡尔·萨根看来,这个证据就是不可靠的。因为片子的开头可以从其他电视节目上剪辑下来,尸体解剖的画面可以进行导演和拍摄。除此之外,其他外星人降临地球的证据,也有很多漏洞。所以在没有可靠的证据之前,我们要对外星人降临地球的理论保持怀疑。

最后,即使证据可靠,我们也要看看,这个证据跟理论之间的逻辑关系够不够严谨。比如有人说某种药可以治疗肝炎,并且的确有人在吃完这个药之后,肝炎就好了。那是不是证明这个药就一定有效呢?不一定。如果是一个逻辑严密的实验,那就要控制变量,进行“双盲测试”。比如让所有的人,除了医生给的东西之外,什么都不许吃,防止干扰。然后给一部分肝炎患者吃这个药,给另一部分肝炎患者吃安慰剂,剩下的肝炎患者什么都不吃。最后比较这三组患者的肝炎状况,我们才能得出结论,才能知道这个药到底有没有效。

从上面的这些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出,卡尔·萨根不是从知识的角度,而是从方法论的角度来教我们辨别伪科学的。因为在他看来,科学不仅仅是一个知识体系,它还是一种思维方式。科学跟其他东西的本质区别,不在于知识本身,而在于思维方式。

科学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这种既开放、又严格的思维方式:它不以自己喜不喜欢,相不相信来作为一套理论的判断标准,而是以事实和逻辑为基础,并且要对这些事实和逻辑进行严格的检验。接受有证据的理论,怀疑无证据的理论。就像哲学家约翰·洛克所说的那样,“热爱真理的一个正确标志是,不能超越证据所能保证的可信度去考虑问题,因为证据是事物存在的基础。”如果我们能以这种怀疑的思维方式,来审视身边的各种理论,那无论是什么样的伪科学,都很难骗到我们。

刚才讲的,就是本期音频的最后一个观点,鉴别伪科学的最好方式,是掌握一套“怀疑的思维方式”。就是不断地去追问,这个理论能不能被检验?它的证据可不可靠?从证据到理论之间的推理过程严不严谨?然后,接受有证据支持的理论,怀疑没有证据支持的理论。

总结

讲到这里,本期音频的内容就差不多了,我再来为你回顾一下本期音频的三个观点。

第一个观点是,很多伪科学的来源,是人类的错觉和幻觉。人类的观察和记忆并不可靠,我们只能记住一系列的碎片,然后在各种暗示和诱导之下,把这些碎片组合成一个故事,但这个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幻觉。很多伪科学,就来源于这些幻觉。

第二个观点是,伪科学之所以能流行,是因为它满足了人们情感上的需求。科学虽然能提供事实和真相,但这个真相未必是人们喜欢的。而伪科学能提供趣味,能迎合人们的愿望,满足人的情感需求,所以能够流行。

第三个观点是,鉴别伪科学的最好方式,是掌握一套“怀疑的思维方式”。它要求我们不断地去追问,这个理论能不能被检验?证据可不可靠?从证据到理论之间的推理过程严不严谨?用这种严格的标准来审视身边的各种理论,伪科学就很难骗到我们了。

撰稿:柴知道
脑图:摩西脑图工作室
转述:孙潇

划重点

1. 人类的记忆,是非常不可靠的。我们只能记住一系列的碎片,然后再把这些碎片组合起来,去编造一个故事,形成一种幻觉,最后我们就把这个幻觉当成了真的。 2. 在真相和趣味相冲突的时候,人们更愿意选择趣味,而不是真相。 3. 鉴别伪科学的最好方式,是掌握一套“怀疑的思维方式”。就是不断地去追问,这个理论能不能被检验?它的证据可不可靠?从证据到理论之间的推理过程严不严谨?然后,接受有证据支持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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