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王小华

看,那弘凝滞的秋水冷漠的对峙着千山万壑,无声地注视着岁月的轮回;听,那历经风雨沧桑的老槐树,动情的诉说着千百年来一个个不老的故事,还有那隽永而沉寂的废墟,曾经含着多少熊熊的烈火与无助的泪水。它默默地,将灵魂撕裂的苦楚与颤栗托付给迢迢的岁月……

依旧的尘寰,情愿为岁月寒彻的沧桑永恒守望!

这是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王小华先生的文章的片段。或许是沾染了唐代大文豪李贺的灵气,初识小华先生时就感到他的与众不同。小华是我在定西教育学院上学时的同学,记忆中的他,精明能干,勤奋好学,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着睿智和活力。定西生活的两年时间里,我们虽非是形影不离,但也关系亲密,无话不说。

他是陇西昌谷人。唐代著名大诗人李贺虽然不是昌谷人,但柳树林村的南园却是李贺读书的之所,李贺死后也葬于昌谷村梁家坪社。虽说小华的家与李贺故居之间尚有一段距离,但天地的灵气是相通的,因此小华对于读书创作很是痴迷。

在我的同学当中,他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废寝忘食钻研学问者之一,尤其对于带薪来镀金的成人教育班学生来说,这种精神更是难能可贵。那时我因为家境贫寒,又是班上非公办不带薪上学的代课教师的缘故,通常不能够和其他同学一样,去过大手大脚的日子,因此只能把自己泡在学院的图书馆里,一册一册的去翻阅充满霉味的文学、史学的书籍。其时总能在在图书馆遇到捧着书,心无旁骛,专心致志读书的他。有时候遇到一本俩人都感兴趣的书,则会头对着头,废寝忘食地去读去抄。多年以后,我甚至在大学的读书笔记里,还能找到我们一起抄录的印度诗人泰戈尔的《飞鸟集》。

大学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只记得他是昌谷中学的老师,至于他的其他情况不得而知。直到两年前一个偶尔的机会,我在百度里输入了“陇西  王小华”这个限定了地域的词进行搜索,值得欣慰地是,这个词条下,出现了好多和他相关的信息。其中有个词条下,有他很详细的信息:王小华,1969年生,《短小说》通讯员,《青少年文学》采编员,大学学历,在《甘肃教育报》、《甘肃日报》、《华夏作家》、《少年人生》、《作家天地》、《时代青年》、《南腔北调》、《才智》等刊物发表文章三十余篇,现为中国宁夏银川当代文学艺术中心作家委员会会员,中国香港政府批准成立的当代作家协会二员。甚至有他的电话号码。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拨通了那个电话,话筒那边依然是熟悉的谦逊的声音。此后我们不时的电话联系,但由于工作单位比较忙,或者是出于内心的慵懒,竟然没能谋面。有次在陇西李氏文化广场吃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因病在昌谷养病,遗憾也未能谋面。

再次与王小华谋面,是春节过后上班的第二天。突然接到小华的电话,说他要来漳县找我,我很是高兴。我在四楼办公室窗口里看到法院门外熟悉的身影,就知道小华来了。二十年未曾谋面,再次相逢的喜悦可想而知,只是由于已过不惑之年的缘故,我们都显得很是矜持。我们知道彼此已经不再年轻。我陪着他穿过漳县最最繁华的中兴街,二十年前生活的点点滴滴连缀成并不完整却依然清晰的画面。

这么多年里,他很勤奋。他把读书作为唯一的乐趣,孜孜不倦,耕耘着,实现着自己的人生追求。他走过的地方不多,但读过的书不少,在他,通过自学考试拿下汉语言文学专业专科、本科的每一门课程,就像农民种庄稼一样,是很自然的事情,轻描淡写,似乎不值得一提,但仔细咀嚼,却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故事。“不读书,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能把领导交给他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他是语文教师,多年来一直给初中三年级把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学的专业是政治教育。调到紫来学校的时候,他教的课程又变成了地理。

他说,有了耕耘,就会有收获。1989年,陇西师范的学生生活结束后,1994年获得政治大专文凭。通过自学,1996年、2002年又分别获得中文专、本科文凭,现自学考试法律本科已过数门。2002年聘为中学一级教师,诗歌、散文、杂文被省内外刊物发表。这些赢来同行赞许的目光,这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名称职的老师,永远是一名忠实的学生,一个人生活要有意义,心灵得以安宁,就应多买书,多读书,从中汲取营养。

小编 | 双 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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