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晁错列传（二）
读更多美文，敬请关注黄河歌者：微信公众号huanghegezhe,《简书》搜索“黄河歌者”。每天为您推送有特色的文章。袁盎因为太耿直，一直不受皇帝待见，最后因为得罪了刘武而丧命。正直的人啊，忠诚耿直是你的本心，改变得了表面，变得了本心吗？请看《<史记>研读》第337章：袁盎晁错列传（二）汉文帝从霸陵返回时，估计当时正在年轻气盛，突然想要纵马向西飞驰冲下险峻的山路。袁盎正在并排骑乘，他赶紧伸手抓住了辔头。汉文帝不解地问：“将军难道是胆怯了吗？”袁盎回答：“肯定不是。但臣我听说过千金之子不靠近屋檐边去坐，百金之子不靠近楼台的栏杆，圣明的君主不抱有侥幸心理放纵自己。现在陛下驾着六匹马的车辆飞驰下陡峭的山岭，如果不幸有匹马受惊翻车，陛下就是看轻了自己，但怎样面对高庙和太后呢？”汉文帝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一次，汉文帝到上林苑游玩，皇后和慎夫人一起跟随。他们在宫中的时候，经常是同席而坐，不分尊卑。大家坐下休息时，郎署长安排好坐席，但袁盎故意把慎夫人的坐席朝后推了推。慎夫人看到后大怒，不肯就坐。汉文帝也顿时大怒，起身后拂袖返回宫中。袁盎跟上汉文帝说道：“臣我听说过尊卑有序而才能上下相和。现在陛下既然已经册立了皇后，慎夫人就只是一名侍妾，妾主怎么可以同席而坐呢！这显然失掉了尊卑次序。何况陛下宠幸慎夫人，可以重重封赏她。陛下认为这样是看重慎夫人，实际是给她惹祸。难道陛下忘记‘人彘’事件了吗？”汉文帝这才高兴，召来慎夫人，把袁盎的话转告给她，慎夫人命人赏赐袁盎黄金五十斤。虽然是这样，但因为袁盎多次直言劝谏，他最后没能留在汉文帝身边，而是调任陇西都尉。袁盎平时仁爱士卒，士卒都愿意为他而死。后来袁盎升任为齐国相国，很快又转任吴国相国。在袁盎辞行时，袁种对他说道：“吴王骄横日久，国家多有奸佞。如果你去揭发弹劾他们，他们不是上书状告于你，也会暗中派人用利剑刺杀你。南方地势低洼潮湿，你只管每天饮酒就是，其他的事情不要去做，只是经常劝说吴王不要造反就行，这样能够保全性命。”袁盎采纳袁种的计谋，吴王对袁盎待遇很厚。袁盎请假回京时，在路上碰到了丞相申屠嘉，赶紧下车拜谒，申屠嘉只是在车上答礼袁盎。袁盎回家后，感觉愧对自己的门吏，就到丞相府上拜谒，要求面见丞相，申屠嘉很久才接见他。袁盎跪拜说道：“我希望单独和丞相面谈。”申屠嘉说：“你如果谈论公事，可以到官署和长史掾们汇报，我会把你的意见上报。如果你谈论的是私事，我从不接受私语。”袁盎又跪拜问道：“君侯身为丞相，自己估计和那丞相陈平、周勃相比怎样？”申屠嘉回答：“我不如他们。”袁盎说道：“那就好了，君侯自知不如就好说了。陈平和周勃辅佐汉高帝平定天下，他们作为将相诛灭诸吕，保存刘氏。您当年只是名角弓力士，后来升任为低级武士，累积功劳官至淮阳郡守，您从来没有奇计和攻城野战之功。陛下从代地来到后，每次临朝时，郎官呈上奏疏，主下没有不停下居辇接受臣下建议的，不能采用的建议先放置一旁讨论，可用的建议马上实行，他没有一次不称赞说好的。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只是想通过这样来招纳天下的天下贤人和士大夫。圣上每天都听到没有听到的，明白自己所不知道的，所以一天比一天圣明。现在君侯想闭塞天下人之口，想让圣上日益愚昧。这样的圣主责问愚昧的丞相，君侯的祸事不远了。”申屠嘉赶紧拜了再拜，说道：“我只是鄙野粗人，不知道这个道理，万幸将军前来赐教。”申屠嘉让袁盎到上座坐下，待为上宾。盎素很不喜欢晁错，只要晁错在坐，袁盎肯定起身离去。同样，只要袁盎在坐，晁错也起身离开，所以两人从来没有同堂说话。汉文帝去世后，汉景帝继位，晁错升任为御史大夫，派官吏追查袁盎接受吴王财物一案，结果被判处有罪，汉景帝下诏把袁盎免职成为普通百姓。吴楚等七国造反后，晁错对他的丞史说：“袁盎接受了吴王很多金钱，所以专门为他遮掩，说吴王不会造反。现在吴王果然造反，可以请求陛下治袁盎知情不报罪。”丞史说：“事情没有发生时，治罪他还有用处。现在吴王已经派兵向西攻来，再治罪他有什么用处呢！何况袁盎肯定不会参与其中的谋划。”晁错一时犹豫不决。这时有人报告给袁盎，袁盎很害怕，就连夜去见窦婴，说起吴王造反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情，愿意到皇帝面前核对口供。窦婴进入宫中报告汉景帝，汉景帝就召袁盎入宫面见。这时晁错在旁边，袁盎请求单独向汉景帝禀报，晁错只好离开，心中更加怨恨袁盎。袁盎说了吴王造反的原因，那都是因为晁错所引起，当前只有杀掉晁错才能平息叛乱，吴越军兵自然可以退走，这些事情记载在《吴王濞列传》中。汉景帝任命袁盎为太常，任命窦婴为大将军，这两人本来平时关系就很好。在吴王造反期间，居住在诸陵中的长者和长安中的贤大夫争相依附这两人，每天跟随他们的车辆有数百乘。晁错被杀后，袁盎以太常的身份出使吴国，吴王想要任用袁盎为将军，袁盎不肯接受。吴王想要杀掉袁盎，派出一名都尉带领五百人把袁盎围困在军中。袁盎在担任吴国相国时，他手下的有名从史曾和他的一名侍女私通。袁盎知道后，没有追查，还对这个人和原来一样。有人告诉了从吏，说道：“君侯知道了你和他的侍女私通了”，从吏赶紧逃亡。袁盎亲自乘车追赶，并且把自己的侍女赏赐给这名从吏，恢复了这人的职务。袁盎被吴军围困时，那名从史担任围困吴军的校尉司马，他用自己全部的钱购买了两石美酒佳酿。这时正是天寒，士卒饥渴难忍，一时都喝得大醉，西南一角的军兵全部醉倒躺下。司马在深夜引领袁盎出来，对他说道：“君侯可以离开了，吴王计划明天早上要杀掉君侯。”袁盎不信，问司马：“你为什么这么做？”司马回答：“臣我就是原来盗君侍女的从史啊！”袁盎大惊道谢说：“先生父母都健在，我不值得连累先生。”司马说：“君侯只管离开，臣我也会逃亡的。至于我的双亲，我会把他们隐藏起来的，君侯根本不用担心。”司马用刀挑开帐篷，他们一起从一群醉鬼中间走出。司马和袁盎分手后，袁盎解下节旄揣在怀中，拄着节杖步行了七八里。在天明时，他碰到了梁国的骑兵，他骑马飞驰而去，返回长安报告情况。吴楚被击败后，汉景帝封元王的儿子平陆侯刘礼为楚王，袁盎担任楚国相国。袁盎曾经向汉景帝上书，谈论自己的政治主张，但汉景帝不予采纳。袁盎生病免职待在家中，平时和街巷中的百姓一起游戏，靠斗鸡走狗打发日子。洛阳人剧孟有次去见袁盎，袁盎给予善待。安陵的有名富人对袁盎说：“我听说剧孟只是名赌徒，将军为什么他和交往呢？”袁盎说道：“剧孟虽然只是名赌博，但在他的母亲去世后，送葬宾客的车辆有一千多乘，这足以说明他有过人之处。何况马高镫短的事情人人都会有。如果一旦有急事叩门，不以自己双亲健在作为借口，不以自己的生死存亡作为推辞，天下人所仰望，恐怕只是季心和剧孟两人了。先生现在跟随的虽然有数骑，一旦有了缓急，你依靠的会是哪些人呢！”袁盎痛骂了这名富人，从此不再和他交往。人们听说后，都纷纷称赞袁盎。袁盎虽然在家闲居，但汉景帝经常派人向他询问对策建议。梁王刘武谋求被立为继承人，袁盎出面进行阻止。刘武因此怨恨袁盎，暗中派人刺杀袁盎。在一名刺客来到关中后，打听袁盎是个什么样的人，众人都赞不绝口。刺客去面见袁盎说：“我接受了梁王的钱财来刺杀你。知道您是个厚道人，我不忍心刺杀您。但以后还会有十多批人来刺杀您，希望您做好防备吧！”袁盎心中烦闷，家中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许多怪事，便到棓先生那里去占卜询问吉凶。袁盎回家时，随后到来的梁国刺客在安陵外城门外面拦住了袁盎，把他杀掉了。
黄其军作于2020年10月6日（古历庚子年八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