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慢慢谈6
我不知道我怎么死、是什么死相,但最向往的。其唯阿提拉(AttilatheHun)式乎?阿提拉是五世纪时的匈奴王,武功所及,包含了大部分中欧和东欧。此公外号“上帝之鞭”(ScourgeofGod)、其凶悍可想。但其死也,不死于沙场,却死于与德国少女伊尔娣蔻(Ildico)花烛之夜,女方欲仙欲死,男方却真仙真死矣!结论是:与其形而上七窍流血而死,不如形而下一窍流精而亡。云雨巫山,断肠有道,吾与子共勉之!
——摘自《上山·上山·爱》李敖
关于物欲
所谓享乐主义——人生在世,无非口腹之欲和性欲罢了,无它。不难发现享乐主义者在酒池肉林中获得的经验越多,就越麻木,少有能刺激他们产生兴致的事物,除了不断猎奇。不高兴、不满足往往是享乐主义者的常态。
关于爱与智慧
文化的差异就如同一层窗户纸,点不破,永远不知道窗户后面的景色。
哲学是爱与智慧?爱与智慧与哲学有什么关系?
philosophy玩拆字游戏:philo字根的意思是“love(爱)”,sophy字根的意思是“wisdom (智慧)”
“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鲜不及矣”
用孔子的话说,没有大德与大智,当不了圣人,玩不了哲学。
关于哲学与宗教
只要天体、宇宙、自然、生命的奥秘还没有大白于人类,这就是一个只能说一个小时的话题,说多了自己就乱了。那些编写新约、旧约、古兰经、金刚经的先贤们的脑子里的想法——往简单的想,就像妈妈哄孩子睡觉时说的大灰狼的故事……宗教与哲学的悲剧在于是那些吃宗教、哲学饭的一定要把所谓的“经验”当成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些家伙们创造性的继承和发展了“大灰狼”的故事,把这些故事提高到一个荒谬而毫不脸红的高度……。
所以《瓦尔登湖》吐槽道:
“There are nowadays professors of philosophy, but not philosophers.”
“The success of great scholars and thinkers is commonly a courtier-like success, not kingly, not manly. They make shift to live merely by conformity, practically as their fathers did, and are in no sense the progenitors of a noble race of men.”
关于心与迹
《瓦尔登湖》:
“The ancient philosophers, Chinese, Hindoo, Persian, and Greek, were a class than which none has been poorer in outward riches, none so rich in inward. We know not much about them. It is remarkable that we know so much of them as we do. ”
作者在吐槽,读者们没读懂先贤们的心迹,只读懂了他们的事迹。
(一)经济 06
一个有志向的人如果按照我所描写的那些方式获得了温饱,接下来他想要获得什么呢?当然不是要更多的温饱,也不是要更精美的食物,更大的房屋,更精美的服饰,更持久的火炉等等。当这些生活必需品对他而言像过剩品时,他的目标已转向另一些东西;也就是说,他脱离物欲的灵魂之旅要开始了。现在的他,要探索生活的真谛,如种子一样,在适宜的土壤中扎好根后,就会努力向天空生长;为什么人在土地上获得了温饱后,要像种子一样仰望星空呢?——要知道植物的价值与名气取决于由在阳光与空气中结成的果实。要知道,那些低矮的蔬菜,哪怕是两年生的蔬菜,由于人工的培植,经常会被摘去枝叶,使得许多人哪怕是在在开花的季节都无法认得它们。
我不想给那些性格坚毅的人定什么规章,他们不论在天堂地狱,都会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他们梦想着,奋斗着,要比最富者的房屋更豪华,要比最富者的挥霍生活过得更挥霍,除了不让自己变得贫穷,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何而活;我也不想给那些能从事物现状中获取灵感,找到规律,能像情人一样珍爱客观与现实的人定什么规章——我认为我自己也属于这种人的:还有那些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安于现状的人,不管是好的还是差的雇佣工作,不管知道与否,我也不会为他们提供建议。我主要是想告诉那些不满足现状的人,不应该在能够采取行动改善生活的时候,偏偏只说不做,徒劳抱怨着命苦的人生与悲惨的时代。与那些对任何事情,都叫苦连天,不停地诉说着他们正在做应当做的人相比,在我心目之中还有一种人最可怕。这种人看来阔绰、实际却是贫困阶层,他们固然已积蓄了一些闲钱,却不懂得如何利用它,也不懂得如何摆脱它,这些守财奴们,他们自己给自己打造了一副金银的镣铐。
如果我把过去几年自己对生活的想法公之于众,我会使许多略知我实际情况的读者感到惊讶,更会使对我一无所知的人大为吃惊。请允许我略述一二这样的事例。
无论何时何地,我一直渴望在紧要关头改变现状,也渴望像《鲁滨逊漂流记》一样,在自己的手杖上刻上属于我自己的岁月痕迹;过去和未来,这两个永恒的交汇之点——无疑就是现在,而我就立在这个点上,随时待命等待出发。请诸位原谅我说得有些晦涩难懂,并非是我有意如此,而是我的职业让我比一般人多了些独到的内心感受,但这种感受很难用日常的言语一一描述。我非常愿意把我所知晓的一切来个大揭密,决不会在门上写什么“禁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