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溪的保护神

小溪的保护神 

文/ 踪影

朦胧中，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飘飘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涓涓细流，从一座怪异的大山里流过。山上有数不清的形态各异的动物石像，这里没有一棵树一株草。却引来了熙来攘往的游人观赏，也许他们只为观赏那些石像。石像有形态乖巧的猴子，有凶猛的山鹰，有精灵般的鸽子，有可爱的小鸟，有形态怪异体格庞然的猛兽。更妙的是它们面对不同的游人，能够做出各种反应的表情和动作。

我正沉迷于这奇山异石的景观，一只巨大的“猛兽”怒吼着扑向一位游客。那种狂妄的气急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游客都被这只“巨兽”威胁得躲躲闪闪，恐慌得不知所措。有人议论说：“这尊石像常常爆发出狂怒的动作，有人竟被吓成了疯子。”

一向爱追根求源的我，心生一股巨大的难以抗拒的好奇，若有所思地边走边想：这“猛兽”一定有它的道理。

然而，这山里除了怪异的山石，就是小河淙淙的流水；这里除了远道而来的游客，没有人类生活的踪迹，没有雕刻着文字的石碑，没有雕梁画栋的亭阁。任你步步询问，寻寻觅觅，查遍这天然形成的“鸟兽”群像，也难以得出这里曾经有过文明，曾经繁荣，曾经富饶的答案。

我连连诧异自问：“世界上竟会有这样奇怪的山脉？竟然有这样奇异的山石群像？那奇异多变的的石像怎么会如此这般地生灵活现？……”我在心里疾疾地打着一串串问号，步履迟缓，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朦胧中，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飘飘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抑扬顿挫，字正腔圆地告诉我：很久以前，这里也曾有过郁郁苍苍的森林，漫山遍野的鲜花，矮小而不示弱的青草。如今已幻化成石像的飞鸟，也曾有过丰满的羽毛和悦耳动听的歌喉，也曾有过成群奔跑的山鹿……它们是大山的宠物、森林的星辰。有它们的点缀，黑黝黝的林海便不再寂寞。怎奈，沧海桑田，悠悠岁月，这条小溪的上游——是一潭很大的湖，湖的再上游居住着稠密的人群，林林总总的工业污染。那里的人们一丝不余地把自己的勤奋卖给的金钱，全不顾及我们这些生活在下游的的生灵。只要是对他们没用的东西，就随随便便地顺手一扔！甚至把污浊的废水也肆无忌惮地排往清澈的湖里。

污浊的含着毒素的水，从他们那里源源不断地流来。树木花草慢慢地干枯死亡，这里的飞鸟走兽有势利者，或生存能力强者，迁徙到了另一座高山；有坚贞的“顽固”者，或没有生存技能者，日日夜夜守护在光秃秃的山上，直至血肉之躯凝固成——一尊尊形态各异的石像。

悠悠岁月，似水流年；苍天不老，大地有情。公平的造物主赋予了石像以表达喜怒哀乐情绪的灵气。那尊发狂的庞然“猛兽”，是这条小溪的保护神。只要有人随手将废弃的杂物丢进水里，它就会勃然大怒，发出它猛烈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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