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之死
苏格拉底之死
这幅油画是法国著名画家法国著名画家雅克·达维特
在1787年创作的油画作品。
这幅作品描绘了哲学家苏格拉底死时的情景,体现了革命者为信仰和真理而献身的精神。
最近小编苦读心理学,大家都知道哲学是心理学的母亲(这样比喻形象了很多哈),所以在学习心理学之余又迷上哲学,也终于明确区分了古希腊哲学三贤之间的师承关系,简单表示就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小编一样,总是搞混他们三个的顺序
。
这本《苏格拉底之死》读毕:
一个字评价——好!
两个字评价——深奥!
三个字评价——真哲学!
公元前399年,一个叫莫勒图斯的年轻人在雅典状告哲学家苏格拉底,说他不信城邦诸神,引进新的精灵之事,败坏青年。
于是,苏格拉底被传讯,在500人组成的陪审团面前作了著名的申辩。但申辩并没有挽救苏格拉底的性命。他最后被判处死刑。
苏格拉底之死和耶稣之死,为西方文明打下了两个基本色调。
而苏格拉底之死之所以成为西方哲学史上的核心事件,首先归功于柏拉图的《苏格拉底的申辩》(汉译本也译为《苏格拉底之死》)。
雅典人啊,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受。在听了原告的控诉后,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们雄辩的语言使我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谁,尽管这些话甚至都没有一句是真的。
而这些谎言中最让我吃惊的是:他们说你们要警惕我说的话,以免被我这样的雄辩家蒙骗了。他们应该为这样的话感到脸红,就不怕轮到我开口时谎言马上就会被揭穿?大家会看到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当然,如果雄辩家的意思是讲真话的人,那我就真是一位雄辩家——但绝不是他们那种。我跟他们不同,他们很难说出一句真话,但你们从我口中听到的则会全部是真的。他们说的话都经过了精心的编排,我则是临场发挥,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所想,把我认为正确的话语及其证明告诉你们。
在你们面前,像我这样年老的人做讲演,再表现得跟年轻的讲演者一样是不大合适的。所以,如果你们看到我在申辩中的说话方式,跟我往常在市场上、钱庄里或在别的什么地方惯用的方式一样,请不要惊讶,我也恳请你们不要打断我。
我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来法庭,对这里的讲话方式感到陌生。如果我是一个外乡人,你们一定会体谅我用着我自己惯用的口音和方式说话。现在,我请你们接受这个正当的请求:不要介意我的说话方式是好是坏,而只关心我说得是否正确、是否公正。因为关心公正是法官们应该做的,就像作为演讲者应该讲真话一样。
首先,我必须对更早些的控告进行回应,再来回应后来的控告。我有很多控告者,早些的控告者们对我的错误指控都已经持续了有些年了。我很害怕他们,甚于害怕阿尼图斯及其伙伴。阿尼图斯很可怕,但前面那些人更加可怕。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童年的时候就听过他们的无稽之谈。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教唆你们,就开始了对我的指控。他们跟你们说:有一个人叫苏格拉底,他非常聪明,不仅研究天上所有的东西,还探索脚底下的地;他会把很糟糕的论证变得强有力。
先生们,这些传播谣言的人才是我最危险的控告者,因为他们的听众倾向于想象这类研究者不信神。而且,这样的控告者不仅数量很多,针对我的指控也开始得很早。在你们很容易受到影响的童年、少年时期,他们就已经去跟你们说那些话,就已经轻松地赢得了这场官司了,因为那时根本就没有人为我辩护。
更荒唐的是,我连这些控告者的名字都说不出来,除了一位喜剧作家。这些人恶意地用谣言说服你们,而被说服的人又去说服别人相信那些谣言,所有这些人都是最难对付的。这些人,都无法将其中一位带到法庭上来让我跟他对质,因而我不得不像是在跟影子做斗争、做辩护,不会得到回应。
我希望你们能意识到我的控告者有两类:那些最近控告我的人;还有那些老早就传播谣言的人。我想我必须首先回应后者来为自己辩护,因为你们首先听到的就是他们的控告,何况这些控告更加凶狠。
好了,雅典人,我现在必须为自己辩护了。
要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消除在你们心中存留已久对我的诽谤,但愿我能够做到,因为那样无论对你们,还是对我而言都是很好的。我的辩护或许会成功,但我想这将会非常困难,而我也完全意识到这困难来自哪里。尽管如此,让神的意愿决定结果怎样吧,现在就让我根据法律来进行我的辩护。
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人们对我的诽谤,使得梅勒图斯信以为真而来控告我?当他们诽谤我时,到底诽谤我什么?我必须看看他们的诉状,就如同他们真正是我的原告一样。
如果有那么一个诉状,我想会是这样:“苏格拉底因为他的错误行为而有罪,他忙碌于研究天上和地下的事物,使糟糕的论证变成强的,还把这些东西教给别人。”你们在阿里斯多芬的喜剧中也能看这些,那里面的苏格,说自己能在空中行走,谈论一些我们一无所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并不是说要轻视这样的知识,如果有人对这些事物很内行的话,也免得梅勒图斯来指控我。但先生们,我与这些事情是完全无关的,这点我请你们都给我作证。
你们所有人中很多人都听过我的谈话,我想请你们互相交流一下,看看是否曾听过我谈论这类事物,即使谈论过一点点也算。你们议论了之后,就会知道其他一些对我的诽谤也是同样无根无据的。这些传言没有一个是真的。
如果听到谁说我教导别人,还收取费用的话,这也不是真的。尽管我也认为能够教导别人是一件好事,就像林迪尼的高尔吉亚、塞奥斯的普罗迪克、埃利斯的希比亚那样。这些人能到各个城邦去劝说年轻人拜在自己的门下,并收取学费。年轻人本能够免费地向本邦公民学习,却因此而放弃了机会,还要对这些导师们感恩戴德。
近来,我了解到在我们这里有一个从帕罗斯来的智者。恰巧我也碰到一个人,凯里亚——希波尼库的儿子,他花在这个智者身上的钱比其他人花费的总和还要多。
我问他:“凯里亚,如果你的两个儿子是小马或者小牛,我们会给他们请来一个看护照料人,使他们擅长的能力发挥出来。这个看护照料人就是动物饲养员或者农夫。但现在他们是两个人,在你的想法中该找什么人来照料呢?谁有那样的知识能够使人的才能发挥出来呢?我觉得你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题了,因为你自己有儿子。是否有那种人存在呢?”
他说:“当然有。”
“谁呢?”我说,“他来自哪里,要收多少学费?”
“伊文努斯,”他说,“苏格拉底,他来自帕罗斯,收五个米纳。”
我想,伊文努斯真是一个幸福的人,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这种技艺,教导别人时还只收取这么少的费用。如果我也有这种知识,我会感到很自豪、很满意,可惜我并没有,先生们。你们中可能有人要打断我说:“苏格拉底,你的才能是什么呢?不正是因为这些才能你才会被诽谤吗?如果你不使自己忙碌得与众不同,所有这些谣言和议论都不会产生,除非你做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事。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这样我们会更谨慎地对待这个案件。”这样的要求是很合理的,我会告诉你们到底什么东西导致了我的这个名声和对我的诽谤。
听着,也许你们中有人认为我在开玩笑,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所说的那是真的。什么导致了我的名声,无非是一种智慧。什么样的智慧呢?应该是人类的智慧。也许我真的拥有这种智慧,而我刚才提到的那些人的智慧则是超人类的。我无法解释那种智慧,因为我不曾拥有它们。那些说我拥有的人是在说谎,是在诽谤我。
先生们,请不要打断我,即使你们觉得我在吹嘘,因为这些话并不是我编的,而是有一个权威的来源。我的智慧,究竟是哪一种智慧,我要请德尔菲的神来见证。你们都认识凯勒丰,他是我年轻时的一个朋友,也是你们中很多人的朋友,和你们一起经历了流放,又一起回来。你们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做任何事都热情洋溢。他曾去过德尔菲,大胆地求一个神谕——先生们,在我讲话的时候,请别打断我——他问道,世上是否有人比我还要富有智慧,女祭司回答说没有。凯勒丰现在已经去世了,但他的兄弟可以为这点作证。
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吗?因为我要告诉你们对我的诽谤是怎么来的。当我听到凯勒丰的事情之后,我问自己:“神的意思是什么呢?该怎么解开这个谜呢?我非常明白自己没有一点智慧,那说我是最智慧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神不可能会说谎,他没有什么理由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