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了期盼十多年的《一把酸枣》

观看了期盼十多年的《一把酸枣》

渐新堂

周五(7日)晚上八点,在深圳大剧院观看了期盼十多年的舞剧《一把酸枣》。

十多年前,一出来就被深深吸引:宏大的场面,民族的形式,舞剧的元素,山西晋商的故事,人性的拷问,无一不深深地吸引着我的心。

因为时间的原因,无论在太原在北京在深圳,好几次都擦肩而过。

应该肯定,这是一出具有震撼力的民族舞剧,一共演出千场,出访演出16个国家和地区。昨天晚上是第1006场。在深圳一连演出5场。 据说后4场基本上都被包了,一票难求。

这些年来,也还看过一些非常好的舞剧。如上海芭蕾舞剧院很早在重庆演出的《奔月》,去年在深圳演出的《灰鹤》,另有山西歌舞剧院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的反映妇女裹小脚的痛苦挣扎直至最后的《解放》,有陕西歌剧院的《兰花花》,似乎还看有根据传统戏曲改变的舞剧。但是,内心深处仍然眷念着这十多年没有如愿观看的《一把酸枣》。

当帷幕慢慢拉开以后,因为希望过大,失望便慢慢爬上心头。

的确场面宏大,动作很炫酷,最能震撼人心的人物塑造却草草了事。女主角酸枣和小伙计的感情起点缺乏基本的交代,殷家主人成为可有可无且没有交代就消失了的人物,老管家的内心更缺乏挖掘。

缺少人物特定的专有的舞蹈语汇,自然也没有给观众留下舞剧的主旋律,更谈不上人物的音乐形象。服饰很像借用的皮影戏里的造型,中年美女的发型像汉代的行者观看的罗敷样式,男主角的头也不是清代留发梳辨的男子汉头。女生们的化妆也是现代戏曲的夸张妆,睫毛都是现代的。看起来不像舞剧形象。缺少山西晋商或者说山西清代的特点。

最值得称道的是舞台美术的设计与制作,高大的可裂开的砖墙令人震撼,巨大的几扇窗棂,倾颓的横梁,镂空的隔断墙,挂满酸枣的山野树林等,都很有艺术创意。

沙漠驼队群舞、灯笼群舞、学徒群舞,三男清洁舞(还可以舞蹈化)等都有一些创意。遗憾的是被一些反复渲染的杂技动作,被一些急不可待的炫耀技巧给淹没了。

与其他的舞剧相比,故事性艺术性感染力美学意味似乎还需要费相当的时日再进行艰苦的创作与润色。

究其原因,大概是参与创作人员的局限性太大。编剧导演给我们的印象主要是广场大型的场面导演,而对于舞台上的不同于广场演出的人物刻画以及戏剧冲突的设计与提炼,显然不足。且不说编剧,内容上的肤浅是显而易见的。

获奖多多演出多多,大概也主要是因为14年前大家还在忙于市场经济的时候,《一把酸枣》就最早出来了。就像刘心武的短篇小说《班主任》,现在去阅读很难说出他的好来,但是,其时代性地标性的文化标杆价值,也是不容置疑的。舞剧《一把酸枣》的历史价值,赫赫在目,也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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