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中考命题的探索（全文）
第三方中考命题的探索（全文）
渐新堂
第三方中考命题的探索，其主要内容含：一教练当裁判 中考乱象不断；二艰难与无奈的选择；三直面矛盾艰难前行；四踏破铁鞋觅专家；五国家秘密 双盲封闭；六试题基础科学 命制安全规范；七反响强烈 有弹有赞；八问题多多路漫漫
一 教练当裁判 中考乱象不断
中考是仅次于高考的热门话题。
每年中考之后，不少的非议在校园在师生之中发酵。一些教育行政部门也为一些投诉一些电话一些街头巷议头疼。抽调专人拨出专款去调查取证核实，最终结果往往是难有证据，难于定案。
经济发展中的地方受资本的巨大诱惑力难以摆脱影响，经济发达地方又何尙不是如此。1990年代中期，一些先富起来的地方，每年中考之后，《某城今版》一万六七千字报道学校教师家长的疑惑，为什么边远落后的村小带帽初中某学科的人均考分能够超过该市顶尖的第一中学，为什么阅卷场会出现答案一模一样的一本一本的试卷，为什么某学科教研员辅导过的学校中考一下子分数就直接串升上去了……
一年又一年，有鼻子有眼的迷惑疑团及议论在报刊杂志上屡见不鲜，致使市政府疼下决心，花钱买平安，从1990年代中期开始，该市教研员一律不得进入命题场所参与命题。每年的中考试题命题人员均在十所较大学校骨干教师中由市教育局通过抓阄的方式决定。当然，后来建立起命题人员人才库，通过电脑随机抽取。
在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地区，也存在着对教育质量的认定问题。要接受检验，就需要义务教育质量的提升来证明。考试分数人均分数年年提高，人人高兴。但是，也面临着有可能若干年后人均分数达到天花板又如何提高？也就在小数点后面几位数上做文章了。
凡此种种，归结起来，就是各地的教学管理指挥者出的问题，既当教练员又当裁判员，最后的考试分数，由同一个人说了算。想圆则圆要方就方，分数掌控，成绩高低，乃至于提高幅度，一个学科全在这一身兼两职之人的手掌之中，以证明自己的教学指挥得道教学研究有方，全区域的教学成绩的数字，就全在这教研员自己的把玩之中。
明年考什么，哪些是重点，某区县大面积学科质量将会得到大幅度提高，那些将不再成为考察重点，都在市地州一级单独命题的身兼练练裁判两职之人的手中，在到各区县的辅导讲座报告指导之中，也在这些人参与的或挂名的中考题库金版、中考金手指、走进名校等教辅资料出版物以及报刊杂志的中考专辑之中。
含一些地方高考分省命题时的个别命题参与者，一些人从10月到次年的3月，奔赴各市地州讲高考十数场，为大把大把的钞票滚滚而来流进自己的口袋而欣喜不已。
隐性的利益纠缠，僵硬的现有模式，使得中考热议话题，还将持续热下去。
二 艰难与无奈的破冰
中共中央国务院2010年在《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中长期规划》中第十二章第六条中指出，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制度要实行改革，探索实行社会化考试。
然而，政府办考动用巨大的行政资源确保丝丝入扣万无一失，中考的政府形象与政治责任重大无比，规划颁布多年竟然没有人敢于问津，遑论中考。
2017年，一位教育出身的组织部副部长回到教育口担任市地州级局长两年，深为每年暑期中考之后的投诉与非议而苦恼，耗费不少的行政资源去调查取证却又无果而終，教育局还有没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后将自己在组织部公开招考干部的思路平移到中考——因为招考干部涉及指标编制，同样面临着高厉害的利益纠缠。为了干净做事，不也是远到外省去找人命制试题，次年开始外包阅卷吗？
于是，2017年初，在已经有所接触了解的基础上，提出希望第三方的做教育测评的公司代为命制中考七科五卷试题要求。
第一年怎么走，安全如何保证，质量如何保障，人员如何组成……一系列的问题立刻展开研究协商，并寻找市地州级多年主管教学主管考试的富有资质的老副所长以及招办原副主任等会商，确定命制试题全流程的安保细则。又与该教育局教科院进行对接，将近三年该地区的中考各个学科的试题答案以及得分情况进行梳理，对教材版本、教学文件、中考文件等进行研究，确定了第一年首次的第三方试题命制采用主客协商方式进行命制。即第三方为主，入闱以后教育局各学科派出骨干教师进场，对是否符合当地教学及学生实际的难易程度进行试题审查。
第一年的中考试题命制获得了教育行政部门领导以及广大教师的点赞，附近的另两个教育局也在考察之后，决定2018年参加进来，中考的试题命制完全交由第三方做。
2018年的三地中考试题命制，采用了软封闭征题，每学科聘用专家来进行裁定进行终审。五月中旬在三地对新增加的英语听力考试项目面向全体学生进行了一次英语听力测试的适应性训练。
2019年则在前两年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在保密的情况下，首先进行了学科考试说明的研制与审定，采用了集体讨论研制试题的方式进行。在正式入围前，仍然坚持使用软封闭的方式征集了各学科试题，要求依据今年的新的学科考试说明进行试题命制，并拿出参考答案评分建议、三维细目表、学科试题（具体到每一小题）命制的说明。其次是对闭卷考试的五门学科，实行集体讨论审定研制，以确保中考试题命制质量的提高。
2019年在过去三地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市的参加。该市已经公布了中考考试说明、样题的情况下，命题组按照该市的考试说明及样题的要求，进行了基本按照原样又带过渡性质的中考试题命制。
中共中央国务院的在《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中长期规划》中的期待，随着三年的实践，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爬坡过坎往前艰难地挪动着。
三 直面矛盾 艰苦前行
在激烈竞争的时代，做事难，做破冰之事更是难上加难。
面对一纲多本的众多教材如何处理，面对不同层次学校甚至不同民族教育基础，不同地区文化教育起点，如何去进行试题命制？
命题的人员了解学生，知晓教学现实吗，命制出来的试题能够使用吗？
第三方了解学生吗？高考都在提倡分省命题，为什么中考还要集中委托第三方？领导一句话，让当地的学科教研员一年白白失掉了四千元的损失啊！
同在一个市地州内，有的学科就有三四种教材版本。虽然地处处境不利的地方，其教学质量的差异也是很大的。
在飞速发展的今天，在竞争激烈的时代，国家的教学要求无人问津，而中考则主要围绕升学进行，中考自然成了为选优掐尖服务的考试。
平时的中考试题命制，是很少面临第三方中考试题命制时必须回答的问题的。因为在当地大家已经习惯成自然，你考什么我教什么，你怎么考我就怎么教。而第三方则必须考虑且根本无法绕开的问题是，我怎么教你就得怎么考，我教什么你就只能考什么，出钱的一方是上帝啊。
重点中学要求突出选拔性，要为地方的高考做贡献，为高中教学打好提前量。普通学校则提出，试题要温和一些，不要大家都及不了格很难看。不同教材还提出不能够偏心，否则以后难以继续打交道。
面对如此众多的要求，面对如此众多的矛盾，我们经过研究决定：
教材版本虽然不同，都必须尊重。凡是各个版本都有的才直接选取素材，凡是其中一个版本没有的，为了保证公平公正，都不得在其中选取试题命制的素材。
不同学校不同地方不同层次的难度要求，则必须按照国家教育部2016年发布的《关于加强与改进中等学校招生考试制度的若干意见》的文件精神，按照国家教育部颁布的义务教育学科课程标准来进行范围与难度的掌控。在试题难度设置上，努力做到基础题、中档题、较难试题的配置达到7：2：1.确保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科学业考试的保底要求，又能够满足高中学校招生的选拔要求。通过努力将两考（毕业与招生）合一有机结合起来。
四 踏破铁鞋觅专家
第三方该不是为了钱随便找人命题来忽悠教育局的吧？
当然不是！
第三方的最大优势是不受行政区划的羁绊，可以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寻找学科命题专家。
第一年就找来直辖市的正高级教师参加试题命制，第二年就找来两位高中特级高级教师参与，第三年则有了两位参加过高考分省命题的专家以及市级教科院所的教研员参与，试题命制队伍的品质越来越得到认可。
然而，要找到理想的试题命制人员可真是太困难了。
因为所需时间长，要封闭25天及以上。25天，对尚未退休的人员来讲，要求所在单位放行25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退休人员之中，能够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离开家庭，也是很难的。再加上需要封闭，与家人失联25天，这对于朝夕相处的老夫老妻，也有很多不舍。有的则是因为身体，需要在家调养而不适应长时间在外。何况，还有不少的退休人员需要天天接送孙儿孙女上幼儿园上小学。
命题专家在退休的学科骨干中寻找，还不能够去寻找退休时间太长的人，担心学科知识老化，对当下的中考方向不甚了解甚至几乎完全淡忘。这一些人也因为年时已高，身体是否经受得起命题这样强度极大的脑力劳动的折腾，会不会出现身体异常，也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有的则因为不熟悉学科组其他人员的素质担心中考这样重大考试质量的压力而予以拒绝。有的虽然早已经承诺参加而事到临头遇上年迈的父母因病危住院，有的甚至因为自己住院而不能够前来参加。
当然，也有因为劳务费没有自己想象的高而加以拒绝的。
我们通过一些省教科院长、市教科院长、区县教科所长教研室主任、省市县学科教研员等多种方式联系寻找曾经参与过省市中考命题的学科专家及一线的特级教师骨干教师名牌教师。
因为一些学科人员临时的变故，最后动用了教育行政资源，在体制内即还没有退休的人员中聘请了两位命题专家参加。
最终，2019年参加封闭的学科试题命制专家，来自4省6市，有两位参加过高考分省命题及中考命题，有6位数次参加过省级市级中考命题，区市及以上教育机构中工作过的教研员9位，一线特级高级教师3位。对于七科五卷的中考试题命制，最后终于组建了较高品质的试题命制团队。
五 国家秘密 双盲封闭
第三方命制中考试题，会不会因为资本的力量而失信于社会有损于政府形象呢？
作为有社会责任感的第三方，对于涉及政府形象的国家秘密，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一丝一毫不敢有所懈怠。
几乎每一环节都必须签署保密协议，明确告知所作事项的国家涉密的密级。万一失密将有七年的牢狱之灾降临头上。
第三方参与的自己人也一视同仁，签署保密协议。外请的专家人员，包括来命题基地的涉密工厂的排版员也不例外。
已经实施三年的中考试题命制，均实行了双盲封闭。即委托方不知道找了哪些省市的哪些专家参与命题，在哪里命题。命题的专家也不知道这些中考试题将会在哪些市地州使用。三年来，参加中考试题考试的考生从三四万增加到去年的十五万，今年的二十五万余人。命题组只告诉有几个教育局大约多少万考生将要使用大家命制的试题。
命题基地实行严格的安全保卫工作。首先是接受安全检查，所有进入命题基地的人员都必须接受严过乘飞机的安检：行李箱全部打开，将所有的物件一一拿出来放入透明塑料箱过安检门，包括拉开行李箱夹层拉链来检查。之后再是手执安检器对人员进行扫描安检。手机以及其他的手环电子书等带蓝牙装置的电子设备一律关闭，进入保密箱锁死，等待考试结束解密之后，才归还给进入封闭场地的本人。
命题基地还安装有摄像头24小时进行监控。各层楼道、会议室、游泳池、后花园散步处、用餐处，以及给留出的各个可以走动到的地方，都安置有移动信息屏蔽仪。
房间做清洁卫生时，每一次都有负责安保的人员跟随，不让看到试题内容。过程性文字件，一律及时使用碎纸机进行粉碎。所有的过程性用纸，统统有编号，不得有缺失，更不能够解除封闭后带出一个字一道题出基地，避免增加公安系统对万一泄密后案件侦破的疑点。对参与命题专家提出的要求是“题不惊天动地，人要隐姓埋名”，出去后，也不对外言说自己曾经参与过中考试题命制工作。
涉密固定电话及网络查重，实行登记制度。需三人在场且进行录音录像的情况下，才能够使用；其内容不得涉及试题命制工作；网络也仅能够查询所需资料，绝对不上传任何只言片语。
六 试题基础科学 命制安全规范
正式封闭开始试题命制前，首先需要对命题人员举办教育改革发展学科教学考试等方面专题讲座，让其知晓近一年两年教育及教学和考试的大政方针。因有些专家退休已经不止一两年，对教育教学以及考试的改革发展并非都很关注。还需要在讲座中提出本次试题命制的指导思想、命制方式及程序、试题的质量要求等等。
其次，是进行学科试题命制的预热。将征集来的试题，分上午下午两个时段让命题人员进行实际作答，并对两套试题进行亮点及缺失等方面的评价。
再次，才给出征集来的试题的三维细目表以及试题命制说明，在此基础上开始集体研究讨论进行试题命制。
试题初稿出来之后，给出上一年的学科试题以及数据分析，供命题人员依据数据对参加考试学生的学科基础作答能力基本素养等方面做出预判，以此调整自己试题的难度以及解答的方式等，确保逐渐接近参加中考学生的学习实际。
在这期间，反复要求重温课程标准，严守学业考试与升学考试的底线，兼顾二考合一的分寸。坚持以立德树人的内容来为当地教育服务，为国家培育人才服务，为高中选拔人才服务，为初中教学改革的深化服务。语文基础积累的常规试题诸如读音错别字成语病句等，都坚持仔细查清每一项所考是否是常见常用常错，英语是否在重视情景重视运用，政治历史是否在考察学习中常错的或模糊的体验内容，数学物理化学是否是在走向生活走向社会及运用知识进行体验与判断的能力。
参考答案及评分建议，是否有利于教学导向，是否有利于阅卷操作，是否有利于学生学习潜能的发挥……这都是需要与各学科人员进行对话沟通的地方。由于第三方的成本问题，试题命制队伍没有政府办考动用行政资源可以不计成本那么庞大，因而，就必须有两三轮的试题命制的答辩环节。各个学科组必须汇报与分享自己研制试题的政治安全、学科导向、试题衔接、难度区分度的预测，试题形式的稳定与发展等几个方面的问题。
在反复修改调整润色基本成型之后，答题卡出来了，还要求各学科在答题卡上进行实际书写作答，以检验预留空间的恰适性。还需要进一步明确：现有考试在形式上早已经没有了续卷的概念，必须在答题卡扫描区内才能够得分。如果不实际做题，预留的空间过大，或过小，都会误导考生。
试题命制的过程中，就得考虑自己试题的三维细目表。虽然本应该是命制前先出来的试题命制的施工蓝图，但是，因为试题命制的习惯问题，在命制完成后进行补填，也可以因此对试题进行调整。
为了利用好考试这一指挥棒，尽其所能地改变教学生态，我们还要求命题者们写出试题（含每一小题）命制说明，将自己在命制过程中的思考，包括依据、出处、改造的处所幅度及理由、考查的核心，等等，明明白白告诉一线教师，以提高教师的学科理论以及教学的自觉意识。
为了确保安全，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要求在印刷分装发送正题期间，进行等值的副题命制，一丝不苟地要求在各个环节上与正题保持高度一致。
七 反响强烈 有弹有赞
大路上打草鞋，长短都有人说，何况中考这么高度敏感的大事。
有的说，作文都习惯了600字，为什么要减少为500字，学生不习惯；为什么物理力学考的分数比电学还少；为什么数学的压轴题与过去年年考的内容不一样；为什么语文很多诸如语法修辞的知识不考；为什么不为高中教学不为高考打好基础；试题命得太简单不值得一做；试题没有体现当地政府的一些文件要求，没有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的具体试题……
对于以上问题，通过座谈会与部分教师代表进行了沟通：500字是国家颁布的课程标准的要求，是要开始扣分的红线，不是提倡中考作文写作的一般长度，我们印出的作文格子有1100多。物理的力学实际分数不是比电学少而是多七分，学科的压轴题固定不变不利于正常教学，一些基础知识通过综合运用来考试，国家也明确规定不得用一些死的名词术语来考机械记忆。中考试题命制必须站在全局站在宏观的角度看待，不能够只盯住极少数重点学校，何况重点学校的高分率满分率也不尽如人意……
当然，得到认可的意见占多数。很多学校都持支持态度，认为现在的试题，没有哪一所学校能够占得了便宜，而过去是被抽中命题的学校常常会将自己学校的练习题塞进中考。一些书商滥发的中考复习资料因为进入不了试题，也逐渐失去垄断地位，不容易左右学校的中考复习了。一些过去很来钱的考前信息也没有办法满天飞赚大钱。大家可以在课堂上安心放心地进行老老实实的教学与复习了。
教育行政部门的反响最积极正面。过去暑假里没有一天安宁，不是电话就是投诉，不是接待上访就是去信访办认领查验任务，一会儿这个县，一会儿那所学校。现在大家都知道是第三方命题，在同一个公平公正的试题平台上比拼，无话可说。耳根子足足可以清静整整一个暑期，很不容易，也很难得啊。一场中考下来，全社会很安静，不再像过去那样叽叽歪歪非议不断，有时候甚至各种谣传暗流涌动，使人提心吊胆，不知道最后的窟窿会闹到多大。
八 问题多多路漫漫
中共中央国务院的期盼：探索进行社会化考试。然而，其路漫漫，其难多多。
政府办考天经地义由来已久，无论如何可以在网络上清屏全部非议，不管动用多少行政资源都在所不惜。委托第三方命题，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出事谁都担当不起；因而连续几年委托第三方命题，却不愿意公开宣传，怕政治上被抓住辫子，也怕担当起政治责任。
经费投入有限，教育局常常以自己组织命题的最低开支来支付第三方。不理解第三方的双盲封闭的费用，命题人员的劳务费支出，都不再是体制内的命题支付标准，何况交通费用以及其他的所有费用。三年来的第三方试题命制，连续亏本运行，每年都亏本几十万。虽然是想做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其资金的压力传导，也使得第三方试题命制在公司内部遭遇财务管理上的责难。
地方政府还有利用中考来证明政绩的诉求，还有每年不少的中心工作需要在两考合一中得到强力体现，各个地方的家乡建设需要在中考里得到具体而全面的宣传……至于国家的课程标准，那是非常次要的，何况，各级地方大员又不是中央任命的，管不了那么多！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中考试题命制的现状，看到其中的隐患，看到发展的应该有的正常轨迹，看到学科教学生态改善带来的积极效应，看到国家民族发展兴旺的大势，看到义务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前进步伐，看到社会化考试逐步取代政府考试的不可逆转。
建立起退休、在职、一线含专家教研员骨干教师在内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稳定且滚动的命题队伍，规范管理流程，国家立项并给以一定的资助，各教育局理解并适当提高投入，第三方中考试题命制就一定能够开拓出一条踏踏实实的道路来。
未来已来，让我们张开双臂，迎接中考试题命制乃至试题印制分送等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的铿锵脚步声，克服一个个艰难困苦，最终走向社会化中考考试的理想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