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篇 辽代的文化艺术群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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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辽代铜鎏金刻花铎。
(续)
西域在辽雕塑艺人在契丹辽地雕塑的砖、石艺术作品,近年来已在许多地方的辽代佛塔上及辽墓中有所发现。比如表现西域胡人舞狮的砖雕作品,在辽庆州白塔(在令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北)上有发现。这是一幅半浮雕作品,位于白塔一层东北侧窗棂之下。浮雕下部为一组祥云图案,在祥云之上刻有三个胡人牵狮礼佛的场面。狮子位于正中,前方为一正面胡人,头戴尖顶三角帽,深目高鼻,鼻下留有八字胡须,肩披三角巾,在胸前打一花结,腰束宽带,后腰垂一长带,足蹬半高腰短靴,一手叉腰,一手托举盛供物长盘。狮子呈侧身正头行走状,头顶长毛下披,颊部饰满卷毛,浓眉巨眼,前胸饰一周铃形饰。背脊为辫形花饰,尾卷并打圆形花结。狮前正中为一牵狮胡人,双手持缰作行进状。狮后腿饰卷云和牙状花饰。背上铺有障泥,背正中为一仰莲纹托盘,盘内盛有仙桃和其他供果。狮后一人身穿长袍,头戴圆顶帽,肩披彩带,一手扛如意,一手持海螺,作行进状。在该塔的西南面也有一幅砖雕胡人引狮图,画面主体部分为一头雄狮,仰首阔步呈行进状,狮背铺有障泥,障泥上安置一个高体莲花座,狮前为一牵狮胡人,双手持疆,弓身呈行进状。此外,在内蒙古敖汉旗撒力巴乡喇嘛沟一处辽代遗址中,考古工作者 发现了一尊胡人骑狮瓷像作品,亦应为西域来辽雕塑艺人的作品。该狮像中之狮为一头雄狮,侧首立于一长方形底座上。张口伸舌,双目直视,颈挂一铃,背部有鞍鞯。狮背上偏坐一胡人,半侧身,头戴花瓣状卷沿帽,帽两侧系绳在颁下打结。该胡人突额,深目高鼻,大胡须,颈部戴围巾,手上戴有手套,双手抱一琵琶作弹拨状,背负一壶,壶系白瓷略略泛青,一侧呈弯弧状,外侧起棱,壶与狮腿部有黑斑点,胡人身着淡红色长衣。类似的以胡人驯狮为题材的西域来辽雕塑艺人之雕塑艺术品,还有于内蒙古宁城县小刘杖子辽墓出土的模压胡人驯狮三彩暖盘,内蒙古奈曼旗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琥珀雕刻胡人驯狮佩饰等。
西域来辽雕塑艺人的作品还有以驯豹、驯象、驯猴等为题材的。比如在北京房山辽代云居寺佛塔第一层砖龛内,即有两组胡人驯豹浮雕。第一幅为一奔跑跳跃状的豹,豹身上斜坐一驯豹者。驯豹者头戴尖顶卷沿胡帽,身穿窄袖短袍,足蹬半高腰软靴,左手拉住豹头上的缰绳,右手挥舞作加鞭状。第二幅为一侧身奔跑的豹,豹身颈部饰带状花纹,豹背骑一身穿窄袖紧身胡服,手持彩带和圆环的胡人,驯豹者左手前伸拽豹头,右手高举彩环,彩环上的飘带随风飘舞。在辽代庆州白塔上也有胡人驯象砖雕,位于白塔第一层的东南侧的窗棂之下,浮雕画面上有三个西域胡人驯象场面。大象站于中央,长鼻下垂徽卷,脖上系彩带,带上系圆铃和璎珞,背上铺有方角毡制障泥,上置莲花宝座。象前为一西域胡人,一手持彩带挥舞于头上,一手抱两个柱状短棒,单腿直立腾空,一腿屈膝作舞蹈状。象身正中为一头缠帛巾、身着短裙的西域胡人,一手置于胸前作行进状,似为牵象奴。象后为一呈站立状的西域胡人,一手持长板负于肩上,一手托一桃形供物。
此外,在庆州白塔上,还有西域来辽雕塑艺人雕刻的胡人献宝砖浮雕图;在辽上京城旧址的一处陀罗尼经幢上,有艺人所雕刻的有翼飞天图案等。
宫廷歌舞、百戏专业艺人群体。在契丹辽的皇宫大内,有一个由歌、舞、乐、杂剧、角抵等不同专业艺人组成的群体,他们在不同的场合,用不同的音乐舞蹈及百戏节目,为不同的观众一或是皇帝、太后、皇后、公主、太子,或文武百官,或皇室后族成员等等,进行表演。这些艺人归朝廷太常寺所属的“教坊”管理。辽初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