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无言 润物无声

母爱无言 润物无声

作者：伊索

天气阴冷，家里停电，早上索性不起床，窝在被子里看书。

郑老师的《前尘如风》，寄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忙于应酬客户应付工作，不能安闲静读，虽每天放在床头案边，抽空也会看几页，终究杂事相间不是读书的时候，至今第一卷还没读完。

昨晚读《给父亲母亲的生日祝福》，虽然前些日子在郑老师博客里已经详细拜读过他在2007年6月12日，母亲八十大寿父亲八十五寿辰，还暨父母跨世纪“钻石婚”六十四周年这天的盛宴致辞，也领受了海内外几代家人亲朋欢聚一堂的幸福和欢乐，但是，静夜再次展读，依然是满怀感动和分享的喜悦，深深为这样一家人感到幸福圆满。

清晨打开《呼和浩特散记》，一口气读完《陪护母亲》、《静静的病房》、《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看到2009年6月20郑老师赶回呼市见到病床上的母亲被痛苦折磨的消瘦、苍白的面容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尽力忍住不让母亲看见，母亲伸出枯槁的手拉着他说“你回来了？那么远啊，我不要紧！”

陡然心里一酸，我泪流满面。人世间的至爱和依恋莫过于母子深情，无论你是黄口小儿还是不惑中年，在母亲心里，你就是那个依然需要疼爱的稚子，即便再多的痛再多的苦再多的磨难她宁可独自承受，也不愿孩子担心分心，即便她内心时刻盼望着远方的游子承欢膝下，为了减轻孩子的牵挂她依然会心口不一地说自己不要紧、不用挂牵！

看到术后的伯母因虚弱和极度疼痛说不出话来，郑老伯父握着伯母的手在她耳边说“你受苦了啊！”伯母忍痛虚弱地说“你要保重啊！”——我再也控制不住，咬紧被角饮泣起来，不仅仅是为这对患难一生的老人之间相濡以沫的情愫感动，却仿佛心中所有的疼痛都牵动出来，我哭的无法自制。

术后24小时内，郑伯母不能饮水进食，却会因为手术消耗了极大的能量而脱水般干渴，整夜，郑老师每隔20分钟一次用棉签蘸水温润母亲干裂的嘴唇……

麻药失效引致的阵阵剧痛如此可怕。郑老师看着母亲被疼痛折磨得面色煞白，额头浸满汗珠，母亲却要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坚持，这样的疼痛疼在母亲身上，却痛在儿子心上，郑老师再也不能忍受母亲一直受着折磨，跟大夫交涉使用杜冷丁。

如此的这些细节，我都看得心里生疼。伯母的苦痛和郑老师对母亲细密的爱让我感同身受，想起了每次自己在危难时、手术时母亲的焦虑和心疼。

在我不足40年的生涯里，先后经历过七、八次不小的手术，期间对医院的恐惧，手术的担忧和术后的疼痛和每次母亲彻夜难眠的忧虑和恨不能代我承受的心疼，都让我对郑老师母子之间的深情感同身受。

我是一个对麻药过敏的人，这样导致手术的局部麻醉比常人清醒，也导致术后不能使用镇痛泵来通过麻醉减轻术后的烧灼般的剧痛。每次手术对我都是一种难言无奈的恐惧，术后的疼痛更是一种摧残。郑伯母如此高龄做那么大的手术，意志非一般人能比，咬紧牙关的坚持无非是不想让年事已高的老伴和病床前焦虑的儿女担惊受怕！

……写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母爱无言，润物无声。

伯母保重！郑老师保重！2009.11.30.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