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少华【散文】​我和阿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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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品

           

读

           

我和阿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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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牟少华

阿普，是我儿子家一年前养的一只小狗，确切地说，是为了给当时不满两岁的孙女领养的一只约克夏犬，以作玩伴。

我家从来没有养过狗。在我心里，向来对别人家的狗充满厌恶、戒备和畏惧，而且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认为养狗很脏，容易长跳蚤等等，有人畜共患传染病的风险。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养狗，甚至持反对意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儿子家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狗，还是悄悄养了起来。记得这期间我两次去过深圳，他们为了怕我不高兴，悄悄把阿普关在主卧卫生间里，藏了起来，并且训练它尽量不出声，更不出门，阿普很听话，很配合，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我第一次去的时间很短，记忆中应该没发现，甚至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直到我离开深圳，都没有丝毫察觉。当我第二次去深圳时，终于还是被我隐约感觉到，既然没看见阿普，我便不好多说，装着不知道，但他们为了不让我生气，仍然还是关在老地方，在我出门或者午睡时，才带它到外面遛弯或在客厅放放风，想方设法不让我看见，一直到我离开深圳，仍在跟我捉迷藏，回想起来，也真够难为他们的了……

和阿普相处，还真是一次机缘巧合。今年春节，妹妹和儿子全家都从深圳回利川过年，因妹妹家也养有一条狗，只好自驾回家过年，将两条狗都随车带了回来。不巧的是，今年恰遇新冠肺炎疫情，儿子一家吃完团年饭，大年初一就提前坐飞机去了山东岳父岳母家；封城后，妹妹全家滞留在了利川，把阿普留给我们照料，等返程时再带回深圳，阿普也就留了下来。

从父亲家抱回阿普后，我才开始了和阿普的正面接触。

约克夏犬是一种非常优秀的观赏犬，产于英国约克夏地区，并因此而得名。阿普金头银背，应该是约克夏犬中最优秀的犬种，喜欢撒娇，身高不足30厘米，体重约3斤，背部为铜黄色长毛，头、四肢及胸部为金黄色;背毛呈长丝状，不卷曲，幼犬时背毛为黑色，现在才18个月，背毛逐渐变成固定的银灰色;毛色及毛质决定了犬种的优良，耳朵直立或半立，断尾，背短直，背上有一条人为分水岭，使背毛沿两侧下垂。

阿普非常聪明、温顺，而且特别通人性。不掉毛，无体味，别看它个子小，却勇敢、忠诚又富有感情。它生机勃勃、友善好动，动作敏捷，既乖巧又充满热情，时不时歪头卖个萌，大耳朵忽扇忽扇地，十分可爱，偶尔会固执己见，不过很会黏人。

常言道:养狗三天，能记三年;养人三年，只记三天。我和阿普的相处才二十来天，感情却到了难舍彼此的局面。每天晚上睡觉时，它看见我上床关灯后，才静静地回到自己的窝里;早上只要有起床的响动，它都会第一时间跑到床边，看我穿衣起床，然后守在洗漱间看我刷牙洗脸，尔后再到客厅我放置剃须刀的地方，等我剃须、擦眼镜;上班出门时，它会在离门不远处，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地摇着小尾巴，目送我出门，一副不舍的样子。每天下班回家，只要听到我拿钥匙开门，它会迅速到门口吼叫，等我开门；然后，不停地摆尾，围着我转，往我身上蹦跳；看见我换完衣服，洗好手后，它就黏着我求抱抱，还不停地舔我的脸和手，就像自己的孙女见着爷爷回家的那份欢喜劲;我在沙发上午睡的时侯，它会爬在我肚子上睡觉，只要我一翻身，它就会蜷缩在我的臂弯，生怕压着我似的，等我熟睡后，又爬回我身上。

有一天晚上，阿普想上床跟我睡，我不让。它使性子，躲在沙发下不肯出来，怎么使唤都无济于事。我用它平时最爱吃的火腿肠逗它，它都不予理睬，做了近半个小时的工作，才安抚好它。当时，阿普眼里泛着泪花。看着它沮丧的样子，我整个晚上都难以入睡，中途起来两次；看见它睡了，我才心安下来。

阿普有自己的狗粮。可我每天都坚持给它喂一次水果；晚餐时，还要给它加餐，喂半根火腿肠，都是用小刀削成一粒一粒的，它每吃一粒都会望着我，生怕跑了一样。有一句谚语:喂不饱的狗，喂多少吃多少。狗会缠着主人要食，可阿普不会的。我每天给它定量喂完以后，不让它吃，它都会乖乖地到一边去玩，虽然有些不愿意，但都这样有规律地配合着。

阿普非常懂事。它好像也知道这次疫情期间，我们不能带它出去放风遛弯。天天宅在家里，一宅就是二十天，从来没下过一次楼，就像心里明白一样，从不烦躁折腾，非常配合，我时常感到无奈又心酸。

阿普很讲卫生。每次在卫生间拉"臭臭"和撒尿后，它都会站在卫生间门口对你吼叫，示意让你知道并清扫。我们每隔三天就要给阿普洗澡换衣服，这时应该是它最开心的时侯，用淋浴给它洗完澡，用电吹风把它全身吹干，梳完背毛以后，再换上衣服，别提那高兴劲，兴奋得不得了。

如果做错了事，阿普也会害怕被打骂。有一次，它在休息台木地上撒了尿。吼它时，它躲得远远的，绕着桌子不让你靠近，至此，再也没犯过同样的错。

阿普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张开那小小的嘴，有时也会把它"凶狠"的一面展现出来，竖着一对大耳朵，爪子底好像梅花一样，因为它头上呈金黄色，身上是银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毛发刚染过色，它的嘴巴下面的毛十分长，像老人的胡子，所以显得十分奇怪，又十分漂亮。一但有人敲门，或楼道上过路的行人响动大点，它会竖起耳朵，大声狂吠，就像外面有"坏蛋"一样，显得是那样的尽责。

我有时晚上写点东西，阿普会静静的一直陪着我，怎么赶它睡觉，它都不肯离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离疫情封城解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阿普也会随着路口的解禁，将离开我回到深圳。我心里有一千个不舍，甚至可能茶饭不思，幻想着每天见不着阿普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滋味？爱人看出了我的心思，曾经悄悄电话告诉儿子:能否留给我们喂养。可儿子很无奈，难为情地给我说:我们领养阿普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您孙女找个玩伴，而且已经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实在难以割舍……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这样疼爱阿普，阿普又这样黏我；阿普不就是孙女的影子吗？我得让它回家，回到孙女的身边！

阿普，我会想你！

阿普，我一定会抽空来看你的！

2020.2.17

编审：陈章文

作

           

者

简

         

介

作者：牟少华，湖北利川人，1962年11月出生，现从事市场监督管理工作，为人真诚随和，喜欢旅游，追寻自由和理想，旨在放飞自我，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