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 芒种初味

张 潜 /文

 黄瓜 

黄瓜秧一冒出头来,我们对它的兴趣就和别的瓜瓜小菜不一样。
我们愿意为它打窝子,施底肥,浇粪水。等到它长出一两尺长的藤蔓,我们也愿意顶着太阳,给它搭架子。其实黄瓜扑在田地里也一样能够开花结果,可我们愿意它清清爽爽的,愿意它更好地开枝散叶,高人一头。黄瓜打花骨朵儿的时候,经常来探望它的不止我们:有土黄色外壳的瓢虫,壳上有黑色的斑点,和普通的豌豆一样大小,一展翅、飞来了,一展翅、飞走了。瓢虫降落的时候,会绕着一大团黄瓜叶子转很多个圈儿,弄得我们心慊慊的,幸好它不需要跑道,稳稳当当就落下来。瓢虫飞走的时候,灰黑的身躯就露出来,斜斜地,向太阳方向起飞,从来不会犹豫。瓢虫有时候三两只一起来,不知道是男是女,没见出它有什么目的,也许是我们没有发现它的阴谋或者阳谋。会有蜜蜂和蝴蝶联袂而来,他们感兴趣的是黄色的五瓣的花,叶子长得再好也不会分散精力。肯定会有青虫来光顾,它可不是来溜达的,奔着汁水荡漾、口感爽脆的瓜叶而来。青虫是个嫌人包,没多久工夫吧,一个丑陋的洞就咬出来了。见到青虫了可不能客气,任何和我们争抢食物的,你给他留情面,他可不给你留情面。那虫的身子肉肉的、软软的,一用劲儿掐,绿色的汁水就冒出来。青虫们拉帮结伙,从不吃独食儿,成群结队的时候,我们的双手忙不过来,就在柴火灶里舀一竹篮儿草木灰,要是有石灰当然更好了。密密实实地在黄瓜叶子上撒上一层,草木灰的味道呛人得很,石灰更不消说,青虫们果然就逃之夭夭了。
第一条黄瓜哪个时候结的,长到好粗好长了,大哥、二哥、妹妹和我,都晓得,可这注定是四等份的秘密,我们都不愿意和人分享。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总是大哥大张旗鼓地摘下来,满脸堆笑地递到爸爸手里。爸爸也不客气,用手抹抹,张嘴就是一口,咔嚓一声脆响,大得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住,满腮的口水咕咚一声就吞进了肚子。这个过程我们必须见证也应该见证,不能忍受也必得忍受,不仅仅瓜秧是爸爸下的种,更因为我们还未满十四岁,——田野里的所有瓜果,每年的第一个,必须要年满十四岁以后才有资格吃的。
以后,黄瓜多起来了,一条条悬挂在架子上,有的足有我们手膀子粗、手膀子长。妈妈有很多办法让我们对黄瓜产生兴趣,跳水黄瓜、盐渍黄瓜、油泼黄瓜、麻辣黄瓜、糖拌黄瓜……我们不再对黄瓜痴迷,但也没打算离开。上学的时候,可能会拐到黄瓜架子前,摘两条不大不小的塞进书包,午休的时候抢时间消灭掉,解渴又壮肚子。即使最好的同桌,也只能偷偷地让他小小地咬一口,就食指头一节大小。再多一点点,心会疼死的。
黄瓜是和丝瓜、南瓜、苦瓜,同一个时间段栽种的,其余的几种瓜,我们都不关心,或者关心得不够多。
尺多长的丝瓜摘下来,用刮子刨去皮儿,切成薄薄的片子,丢进面锅里,香气就乱窜。如果能搁点儿化猪油,面条儿就要融化了,简直盖过了王母娘娘的伙食。这样的日子注定不多,丝瓜和辣椒、茄子一伙儿的任务,是给我们换来盐巴、换来煤油、换来铅笔、换来作业本,要是它表现优异超额完成任务,也有可能给我们换来一本黄继光、董存瑞、王二小之类的小人书。当然,黄瓜也在其中担任了角色。此外,还有白皮儿的大蒜、墨绿的韭菜,以及青绿的葱苗。
南瓜好像不是来改善我们生活品质的。它要来填充我们肚子的空隙:大人拳头大小的嫩南瓜可以切成丝炒了吃,这只是开端;洋瓷碗大小的,往往和洋芋坨作伴,有时候和豌豆之类并肩携手,急匆匆地填饱我们的肚皮,稀饭充当了媒介或粘合剂;又大又圆磨盘似的老南瓜,把瓜籽儿掏出来,做来年的种还是今年的零食,全看成熟的程度和总数的多寡。瓜肉的固定组合是包谷面,这样的饭有了甜味儿,却没让我们产生甜蜜的联想,至于降血脂降血压之类的功效,要等到四十年后我们才会感伤地追忆。
南瓜肚,绝对来源于底层的生活,这个略带贬义的称呼,和不劳而获这个词儿沾亲带故,比当今的啤酒肚之类,更有时代的烙印,也更为形象和直观。
苦瓜是一定要搭架子的,不然就不会成器,或者干脆就烂掉在泥土上。苦,难道也是一种炫耀的资本,需要在高处迎风招展?表皮疙疙瘩瘩的苦瓜,淡绿中透出浅黄,手感、眼感,尤其是口感都不能吸引我。这些,都不能削弱母亲对它的溺爱,未必她能从这苦中找寻到甜?
家乡并不出产西瓜。1985年,师范毕业的我已经十八岁了,二哥带我第一次坐了轮船,是奔葛洲坝去的。也第一次吃到了西瓜,沙沙的、甜甜的、香香的,八分钱一斤。二哥当即决定要买一个带回老家给爸爸妈妈尝尝,可是害怕没有熟透,只好让卖瓜的人开了一个小孔检验。不巧长江暴涨,在宜昌等待了两天才返程。十来斤重的西瓜带回来了,开了小孔的地方已经腐败有了臭味儿。会过日子的妈妈一刀剁去烂掉的部分,其余的划成月牙,用洗脸的洋瓷盆端到门前的地坝里,一屋上下,每一个前来歇凉的、赶巧由此过路的,都尝到了一块。

 木 耳 

酷夏里,歇凉最好的地方,当然是河坝了。
夜色中,跳进河里把身子泡得凉沁沁的,然后把身子摊到门板上、凉床上、竹席上,河风轻拂,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更爽的事情了。
歇凉的人多,上半夜的主题是讲古。摆龙门阵、说日古俩、扯南山王、讪誇誇经、日胯胯,都是说的这回事儿。内容无非是吹聊斋,讲三国,侃水浒,谈封神,编妖魔鬼怪……张飞杀岳飞的事情常有,为曹操率领的究竟是八十三万还是八十四万人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也有。恰恰是胆子越小的越想听鬼神一类的故事,假装用手指头堵住耳朵,其实每一个词儿都没耽搁。哪怕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都要知道高潮,要晓得最后的结局,不然就觉得这一夜白睡了。
下半夜的主题是恶作剧。把五大三粗死猪一样的王老五抬到李家媳妇儿的脚头,等他半夜醒来手一伸,就碰到了别人的肚囊皮;或者抬到河坝边的棉田里,让夜蚊子们打一顿牙祭。有时干脆抬到回水凼凼里,一翻身就扑通落进水里,扑腾半天才晓得水不过膝盖深。这是集体的游戏和狂欢,没人多做计较。实在不愿意点对点欺负某个人,就在鼾声四起的时候,对着毛绒绒的月亮一声大喊:“雨来哒!”有人见怪不怪无动于衷,硬要等到雨点落在身上才起身;有的人懵懵懂懂,不管三七二十一,半闭着眼睛把席子卷了就跑,发现身后无人才晓得上了洋当。
我们家没这个条件,隔河坝远是一回事儿,娃娃多爸妈懒得将就是一回事儿,折腾一下,来回得个把时辰,挖田坌土的,真的耽搁不起。
我们的老房子正好处在一个窝凼凼里,前后左右都是房屋挡着吹不进一丝儿风,屋里实在闷热难当,隔了一夜板凳都是烫人的。爸爸的策略是在门口搭一个凉棚。凉棚搭得很高,差不多齐屋檐,不怕梭梭子,也不怕豺狗子,月亮和星星都比在院坝里明亮多了。
果然就有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即使没有风,也肯定比在瓦房里憋着强,比院坝里啃够了太阳的三合土烤着强。居高临下,感觉自然是凉爽的。位置的高度,原来是决定温度和角度的重要指标。
搭架子的树桩,可能是结实的花梨木吧。在风雨中浸润久了,节疤上居然长出了木耳,算是意外的收获。黑色的,表皮上有一层薄灰,像冬天的霜。木耳一天天长大,耳朵的中间有一颗小小的水珠,映出早霞的五彩缤纷。那肯定不是露珠,“天干无露水,老来无人情”是常理,只能是木耳在夜里流淌的汗水。听够了我们梦话的水珠儿,圆润,晶莹。
有一天,妈妈说够炒一盘子了。我把肉墩墩的木耳掰下来,耳朵和树桩分离的时候,居然没有滴出鲜血,没有发出哭闹的声音。

 枇 杷 

很少有人户能像我们家一样,有这么一把巨大的扇子。三尺多长、两尺多宽,竹子编的。
不过这扇子没办法拿在手里摇,只能挂在堂屋的猫儿梁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堂屋里的人坐多了,或者大人们忙得没空的时候,这扇子的优势就出来了。自然,扯扇的多半是我们这些不能帮上忙的屁小孩儿。一扯、一松,一扯、一松,风就来了,扯得够快,力气够大的话,能把地上的鸡毛扇飞,灰尘也跟着瞎闹。
热得无处可逃。打瞌睡是最好的办法,哪怕汗水把裤衩湿透,能不动当然省事儿些。可是爸爸生怕一打瞌睡活路就跑了,精神气儿也飞了,就在太阳当顶的这个时辰没事找事儿。比如说,拿算盘把生产队里的账目拨拨,噼里啪啦的算盘打得嘣脆嘣脆的,有时候为一分钱的事他得前前后后忙好几天。比如说,把推剪和刀子打整利索了给人剃头,爸爸是个半路出家的剃头匠,生产队里的男女老少要整脑壳都愿意找他,——当然是以工换工折算,剃一个头折成三分或者两分,至于年底一个十分的工是多少钱,谁也不清楚。有一年决算,一个工只有一毛八分钱,爸爸的眉毛愁得变了颜色;有一年,一个工达到了八毛多,爸爸高兴得把烟袋咂得呼啦呼啦响,一张嘴,满口都是熏得黢黑的牙齿。
各人私下用的,是方脑壳的篾扇和大半圆的蒲扇。“吃烟打扇,眼前风云际会;屙尿打屁,胯下雷雨交加”,好像这是清朝某个名人的杰作。多谋善断的诸葛亮用的鹅毛扇,只有道士以及过年时踩高跷和演戏的用。蒲扇来得不容易,要用二指宽的白布条缝个边儿。一把扇子够用好些年,扇把子磨得油光水滑、黄亮亮的。
油纸的折扇,那是出门在外走南闯北的标配,我们的眼睛即使盯得冒出了火花,爸妈也舍不得这一两毛钱。
扇子难得,对它就要像幺儿一样护短。有的人在上面写一首打油诗:六月天气热,扇子借不得。虽说是朋友,你热我也热。不用开口,一招就堵住了别人的嘴巴。也有的还嫌不够,写得更为邪恶狠毒:扇子一首诗,天下人不知。谁要借我扇,扇他妈的尸。
我初中将要毕业,大约是1981年的热天。热得虱子都没得地方躲的时候,大哥从泰昌商场提回来一台电扇,航海牌的,黄色的塑料壳,外面的铁丝网非常简单,不过三四根。这台电扇耐用得很,忙活一晚上也不停摆,不像后来有些看起来漂亮,扇两个小时屁股后面烫手,只好关掉让它休息一阵儿。
电扇一关,蒲扇、篾扇、油纸扇就成了跛子的屁股——俏货。那把挂在猫儿梁上的扯扇,早就进了火炉子,祭了灶王菩萨。
隔壁舅爷几十年不变的蒲扇上,拴着两颗圆溜溜的枇杷。紫檀的,磨得黑沁沁油光光的,肯定吃透了咸咸的汗水味道。
舅爷离世已经小二十年了,那两颗枇杷,发芽没有呢?

 豆 豆 

我都已经当老师好些年了,肚子里起码装了六七千个熟悉的汉字,还是被这个字凶神恶煞地咬了一口:咦,原来读错了恁个多年,不是读“缸”,而是读“江”。哦,你可能不清楚,我说的是豇豆,我们老家一直喊做“缸”豆。可能是受了水“缸”这个字的影响吧。
豇豆一定要有架子,爸爸图省事,就在最外边儿的一行包谷脚下播种,豇豆就顺着包谷秆开花,结果。长长的豇豆,像面条一样挂得密密麻麻的,大人们说哪个娃娃瘦得不像样子,就喊他是“干豇豆”。吃不完的嫩豇豆,用开水焯了晒干,自然更瘦。冬天,断青的时候,抓一把泡了炖腊猪蹄儿,包你安逸够。
豇豆花一串一串的,淡紫色,指甲大小。豇豆是对生的,巫山民歌里常常拿豇豆来打比方:

吃呀烟哒把灰扬,五月里来是端阳。

丝瓜开花对成对,豇豆开花双成双。

哪个情妹不想郎?!

四季豆面市虽然早些,有些名不副实,只能春种夏收。矮桩的四季豆,颜色是灰绿的,扁平;藤状的四季豆,有紫色和绿色两种。一下锅,统统都绿得翠亮。我在安宜小学当老师,那里的人称之为金豆子。采摘的时候,用敞口的烟筐背,也是晒干了过冬的。
高山常年栽种的有一种豆子,红色的花像火一样烧人眼睛,腰子形状半个拇指大小的豆子也很漂亮,布满了紫色、褐色和淡黄的花纹。此豆名叫看花豆,是说它的花很好看吗?有的又称其为“牛王豆”,真是霸气响亮得很。
都说针尖儿对麦芒,麦子为什么要芒呢?收割的时候,浪费了很多工夫,还很容易伤人。在接近一万年的杂交优选中,正是麦芒这个自我保护的武器起了很好的作用。有了长长的芒,鸟雀们再也不能偷嘴了,省下了多少看管的精力呀。
芒种,真是忙着种。既要抢种,又要抢收。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这个阶段都要放一周的农忙假,帮爸爸妈妈到田里干活儿。这种生动的劳动实践课,现在的小朋友没有机会了,所以他们只知道面条在超市里,馒头在餐馆里,面包在烤箱里。
他们,注定分不清楚小麦和燕麦。

2019年6月6日,农历五月初四,芒种 

往期文章

  1.清明骊歌   2.雷鸣春分  3.谷雨骤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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