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儿们是云台二十八将中的收官之将,也是唯二的宗室大将。他本是河北地方豪强,带着宗族一起持股加盟了刘秀集团,不仅为刘秀拼杀疆场、平定河北,还客串过一把月老,兼职为刘秀保媒拉纤,使刘秀得以全力对敌。在刘秀称帝后,他又参与攻取洛阳之战,可惜不久后就在平定密县残寇的战斗中不幸战死,在云台二十八将中先走一步,无法再创辉煌。他短暂而辉煌的一生,正应轸木蚓悲痛多凶之兆。他就是骁骑将军、昌城侯刘植。
云台宿将行文至此,终届尾声,我们不妨以轸水蚓刘植的英年早逝来结束吧。古人说“太平本是英雄定,不许英雄享太平”,这话每每读来,总是让人怅恨良久。然而,现实中又常常让人不得不扼腕面对此种悲情。轸水蚓是南方第七宿,居朱雀之尾,因“轸”有悲痛之意,故轸宿多凶。作为云台二十八将中唯二的宗室大将,刘植在其短暂而辉煌的一生中,久经战阵,奋勇争先,给刘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与刘秀君臣际会的时日不长,却得以名彪青史、位列云台,不得不说其人具有足够的魅力让人缅怀,只是由于历史太漫长、东汉太低调,今人已很难寻觅其踪影(《后汉书·刘植传》对其生平记载不过三百字)。每当我们从断简残篇中约略见其端倪之际,又不得不慨叹世事沧桑、造化弄人。作为历史类作品,本文只能透过简约之史,实述骁骑将军、昌城侯刘植的短暂风华,不免有些落寞。刘植,字伯先,昌成人(在今河北冀州西北五十里,《后汉书·刘植传》中说其为昌城人,疑将右北平郡之昌城(在今河北丰南西北)误作信都郡之昌成,两地相隔千里,真是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刘植是妥妥的汉室宗亲,其先为汉景帝刘启十一子广川惠王刘越。刘越是汉武帝刘彻母亲,汉景帝王皇后妹妹王姁所生,与刘彻的关系自然要比长沙定王刘发也就是刘秀的直系先祖近得多。刘越后人刘元降封为昌成侯,遂以此为基繁衍,成为当地强族。刘植是昌成侯一系中的佼佼者,眼见王莽乱政,天下将乱,就和弟弟刘喜、堂兄刘歆一起,纠集宗族宾客数千人,据众自保。公元23年,随着王莽政权的覆灭,新兴的更始政权又忙着争权夺利,河北局势没有最乱只有更乱。刘植非常忧心,一直渴盼明主,能够一扫乱局、重光汉室。就在世人对未来越发感到困惑的时候,舂陵刘氏的带头人刘秀横空出世,瞬间暴红。不久,关于刘秀的传奇故事也很快传到了河北。同为汉室之后,刘植对刘秀的能力和作为非常敬佩,只是苦于鞭长莫及无缘得见,只能默默地继续观察天下大势。这年十月,刘秀进入河北宣慰的消息传来,整个河北如同炸锅一样,各路豪杰纷纷考虑去就之事。刘植对此非常高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刘汉的大救星。然而,刘植还没来得及和声名鹊起的同宗兄弟攀上亲,那边厢的王郎却刺毛起来,打出汉成帝刘骜后裔的旗号,在赵王一系刘林等人的拥戴下,称帝邯郸,公然同更始政权叫板。王郎的倒行逆施迎合了不少地方实力派的需要,因而迅速得到河北大多数郡县的支持。为了确保邯郸政权的稳定,王郎还广发通缉令,在河北各地悬赏捉拿刘秀。一时间,燕赵大地,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刘秀的大业面临空前危机。患难见人心。远在昌成的刘植听说刘秀受困蓟县,非常担心,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作为河北土著,他深知算命先生王郎的底细,绝对不会对其甘心臣服。于是,刘植与兄弟们决定立刻起事,占据昌成县,募兵实训,时刻等待机会。在他心中仍有一个念头,刘秀是位面之子,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果然,公元24年一月,刘秀神奇般地渡过滹沱河,进入信都郡的喜讯传来,刘植更加相信刘秀就是汉室复兴的主心骨了。于是,他召集宗族,准备前往信都效命,共同卫护刘汉江山。就在刘秀借助任光等人的大忽悠神技兵不血刃地攻取巨鹿郡堂阳县(在今河北新河西北)、贳县(在今河北辛集西南)后,刘植和另一位河北大族耿纯分别率领宗族宾客数千人前来会合。对于这些持股加盟的河北大族,特别是像刘植这样的宗室子弟,创业之初的刘秀当然是举双手欢迎的,这不正是天命攸归、四方响应的象征吗?看来真是人心在汉、天佑刘秀啊。刘秀一高兴,就任命刘植为骁骑将军,刘喜和刘歆为偏将军,外带每人一个侯爵。刘植在刘秀阵营短暂而辉煌的一生,就此开启。刘秀王者归来,在河北产生的轰动效应着实不小,那些对更始帝没有信心,对王大仙好感欠奉,对汉王室仍存念想的人,都在长夜中看到了希望。于是,南有信都、和成,北有上谷、渔阳,中间外加地方大族,纷纷带着兵马、宗族望风投奔,这也是刘秀集团能够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也为后来刘秀政权的世家大族化奠定了基础。这种政治格局,对于上位者来说无疑是喜忧参半的,只是当时的刘秀实在没功夫考虑那么多。他首先要做的是,从四面皆敌的恶劣环境中杀出一条血路,然后成为众望所归。在刘秀求生存的道路上,刘植的来归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当时,王郎的势力与刘秀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刘秀打仗的本事与生俱来,且无出其右,可是,他能打的牌着实太少。从表面上看,刘秀复起,来自南阳、河北等地的势力纷纷加盟,要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就是一门大学问,刘秀此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现在必须学会御人之术,这可不是看两本书或通一门经就行的。再者,刘秀的部队,新兵蛋子居多,要将他们练成虎贲之士也不是短期内可以完成的。当然最最关键的还是,刘秀缺钱少兵,与王郎硬扛的本钱不足。这不,刘秀还在前线与王郎PK,盘踞在河北石家庄一带的真定王刘扬却弄出了幺蛾子。据传,一直观望的刘扬似乎有接受王郎招安的意向,这下可麻烦了。刘扬坐拥十余万军队,在河北举足轻重,而且这货是宗室老人,老谋深算、交友广阔,与河北各派势力都有联系,一旦归顺邯郸,刘秀瞬间就要腹背受敌,那还争个毛线天下?眼见好不容易出现的小好形势就要秒变危局,刘秀紧急召见众将计议。军议之中,刚刚加盟不久的刘植挺身而出,进言道:“臣与刘扬素来交好,不如容臣前去说项?”帐中其他人也有知道刘扬根底的,都认为此时不宜与真定王对抗,如能说服助拳当然最好不过。刘秀也是求之不得,立即允了刘植。刘植知道军情紧急,丝毫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赶到真定城中面见刘扬。别说,刘植虽是武夫人设,但嘴皮子也相当麻溜。只见他对着安享尊荣的刘扬深施一礼,然后说道:“大王和臣不仅是河北土著,而且,同为高祖子孙,如果按族谱论的话,臣还得尊大王为王叔。虽然我们分属异地,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小侄觉得,王叔虽坐拥大郡、手握雄兵,可一定要明白天下大势在刘秀而不在王郎。如今,刘秀起兵,四方豪杰云集,必能重光我汉室基业。王叔是宗室耆老,自然应该鼎力相助才是!”听了这位许久不登门的大侄子的一番忽悠,刘杨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孤与刘秀并不识得,如何知道他的好处?”刘植听了刘扬这话,立刻将刘秀宽仁得众、勇毅善战的本事好一顿夸,终于说得刘扬似乎有些动心:“伯先贤侄,孤知你是个厚道人,既然连你都如此看重刘文叔(刘秀字),想来传言不虚,刘文叔或许是个做大事的人。只是孤已位列王爵,又何必去搅此浑水呢?”言下之意,没有好处,刘扬不愿为刘秀站台。看到刘扬对刘秀的态度大有改观,刘植再接再厉地问:“刘秀也是个厚道君子,自然不会忘记王叔的恩德!”听了刘植开出的空头支票,刘扬摇了摇头说:“伯先误会了,孤如今尊荣已极,并不奢求刘文叔的回报,只是想与刘文叔亲上加亲、永结同好!”听了刘扬的话,刘植顿时明白了,刘扬是想搞政治联姻,扎牢与刘秀合作的基础。他与刘秀交往的时日不长,虽然也约略听闻过刘秀与阴丽华的浪漫故事,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叔父,这事怕是有些难办,刘秀早已与阴氏成婚,如何能够与叔父联姻?”听了刘植的推搪之语,刘扬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伯先可知我要为谁说媒?实不相瞒,舍妹嫁与郭昌,生有一女名叫郭圣通,因其父早亡,故一直养在孤的府中。孤这个外甥女不仅貌美娴淑,而且自幼仰慕英雄,正是刘秀的好内助。再说,堂堂真定王府,岂是乡野阴氏可以匹敌的?”说完,刘扬紧盯着刘植的双眼。刘植听说过郭圣通的芳名。郭昌是真定望族,因让地于弟名满天下,其妻是刘扬之妹,虽为王家之女,却素来好礼节俭、持家有方,这样人家的子女自然可为主公的佳偶。于是,他没有多想,就打了包票,决定促成两家之好。哪知,刘扬满心欢喜地回到刘秀大营,刚一说起与郭圣通的婚事,刘秀立刻不悦起来。众人多不解,邓禹对老同学的心曲了解颇深,遂为众人解释道:“主公曾有'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的宏愿,如今岂能停妻再娶呢?”刘植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但既然答应了刘扬,怎好反悔?而且他也看好郭圣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遂进言道:“主公真是位浪漫君子啊,可是那毕竟是主公未得志时所发的宏愿,如今主公为天下所寄望,岂能效匹夫之践愿?此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也。况如今我军面临危境,诸将皆赖主公以取微功,主公难道忍心置臣等于水火吗?再者,阴氏与主公相知,安能不晓其中利害?只要将来主公成事,好好相待阴氏不就行了吗?”说完,觉得自己很在理的刘植又向众将以目示意。邓禹见状忙站出来道:“伯先所言,实为破解当前危局之关键,主公不可不察!”众人也忙不迭地行礼,口中皆言:“愿主公以大局为重,与郭氏早谐连理!”看到眼前这一幕,刘秀知道自己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太学生了,而是千军万马的统帅,绝不能一意孤行,必须照顾众人的利益,这样才能走得长远。于是,他只好无奈地对刘植说:“有劳伯先回复真定王,就说刘秀愿娶郭氏为妻!”此后,在刘植的陪同下,刘秀亲往郭氏位于漆里的家中迎亲。双方论了君臣,叙了亲情,处得非常愉快。在随后举行的庆贺筵席上,双料皇亲国戚刘扬舅舅还亲自下场,为刘秀击筑助兴,着实让刘秀觉得此行收获满满。刘秀在已与阴丽华完婚的前提下,复娶郭圣通为妻,并在登基后立郭氏为皇后,这在今人看来,不仅是个典型的渣男,而且还违反婚姻法。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植当然难辞其咎。但我们毕竟不能用今人的标准要求古人,更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要求君王,这是读史的常识。而且,刘秀这个渣男其实远比古代那些混账皇帝好得多,他与郭圣通的婚姻虽然是政治婚姻,但他与郭氏的感情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不像影视剧中那样形同陌路,否则两人也不可能一下子生出五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即便刘秀后来废除郭氏的皇后之位,仍对其尊奉不减,而且始终厚待郭氏一族。由此可见,刘秀废后的原因,一则是出于他与阴氏的郎情妾意,二则是君王心术意在平衡南阳、河北两大势力。刘秀与真定王一系的结好,使其避免了腹背受敌的囧境,从而可以全力对付王郎,最终在更始帝派出的平叛大军的助威下,一举搞定了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从而获得了巨大的上升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与郭圣通的联姻有益有害。自然,那个客串月老的刘植将军也有功无过。王郎挂了,刘秀挖到了进军河北的第一桶金。可是想要叫板刘玄,他还有一段艰难的征途要去闯,那就是流窜河北的数十支农民军。这些兄弟伙可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每每凭着“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游击思想,让人难以对付。刘秀充分发挥河北地方豪强和幽州突骑熟路轻车的优势,以运动战和阵地战相结合的战法,逐一削平群寇。作为河北土著,刘植利用熟悉地理的优势,率领宗族子弟,冲锋在前,成为刘秀扫平河北的重要力量。公元24年秋,刘植随刘秀首先进攻活动于鄡(在今河北辛集东南)、清阳(在今河北清河东南)、博平(在今山东茌平西北)的河北第一巨寇铜马帝。刘秀的原则是先打最强的,以此杀鸡儆猴威吓群寇,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铜马军虽然人多,众至数十万,但真正能战之兵不过数万,凭这些人和敢于横挑王莽数十万大军的刘秀单挑,绝对占不到便宜。果然,在相持一月之后,铜马军被刘秀当面击溃,大部分投降了刘秀,换上汉军马甲,成为刘秀逐鹿天下的本钱。这也让刘秀获得了“铜马帝”的诨号。击溃铜马军的示范效应是明显的。那些以前龃龉不断的兄弟伙感到了位面之子的威胁,纷纷捐弃前嫌、抱团取暖。如高湖、重连农民军就与铜马军残部勾搭在一起,准备在蒲阳(今河北顺平)与刘秀再决雌雄。刘植率领麾下汉军,再次临阵教这群好不容易聚合的兄弟伙怎么打仗?面对攻势如潮的汉军,农民军只得悲催地竖起了降旗。之后,刘植又随刘秀在射犬聚(在今河南沁阳东北)一带与由赤眉别部、青犊、大彤等十余支农民军组成的众达十余万的大联盟展开激烈对峙。经过刘植等汉将的轮番攻击,这些成份复杂、面合心不合的农民军无法将玻璃友谊维持长久,最终都变成了刘植等将的战功。到了公元25年正月,刘秀的摊子越铺越大,要处理的政务也越来越多,没有功夫始终耗在前线对付越来越不成气候的农民军了,就在击溃其主力后,返回蓟县,留下刘植等十三将继续追击农民军残部。刘植等汉将凭借不开导航也不会迷路的优势,将误入藕花深处的农民军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直追到当时人迹罕至的幽州俊靡(在今河北遵化西北),这才高奏凯歌而还。不久,刘秀登基,决定先取洛阳,占据天下之中,然后逐次削平群雄,重光汉室。公元25年七月,刘秀先派耿弇、陈俊屯军五社津(在今河南巩义北)割断洛阳与更始诸将的联系,然后命大司马吴汉为帅,统领骁骑将军刘植等十一员汉军大将,率汉军主力数十万围攻更始政权大司马朱鲔镇守的洛阳。一场决定中国命运的大战就这样在中原大地徐徐展开。前文笔者介绍过相关细节,在此不再赘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重温旧作。经过软硬兼施、恩威并用,刘秀顺利成为洛阳城的新主人,洛阳也荣升东汉王朝新都。刘秀对攻取洛阳的有功之臣大加封赏,正式册封刘植为昌成侯。刘植扶保明主,历经血战,最终又赢回了先人的爵位。虽然是刘姓之后,但刘植这份血战搏取的功名比之投胎换来的富贵,可要荣耀百倍,不是吗?刘秀的皇汉刚出笼,冒着馋人的香气,可很多人仍然感受不到,他们还在反对刘秀的道路上疾驰,仍需汉军南征北讨、东挡西杀,将他们引领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这其中就有不少盘踞在洛阳以南的更始旧将,他们和刘秀曾同朝为官,现在刘秀居然当了皇帝,一跃成为洛阳的主宰,这个巨大落差让人一时很难适应。更始朝的郾王尹尊就是这样一个不适应形势变化的人。幸好刘秀是一个专治各种不服的皇帝,手下更有一群医国圣手,保准药到病除。公元26年初,刘秀命令执金吾贾复率领刘植和自己的大舅哥阴识一起南渡五社津,专程去给病得不轻的尹尊上门问诊。真不知前月老刘植和阴丽华的大哥阴识是怎样和平共处的?笔者只能说,二人都是识大体、顾大局的高人,断不会为了陈年旧事心生不快。刘植等人的医术果然高明,一个月后,尹尊所患的重病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其所盘踞的城池也顺利回到了朝廷的掌控之中。刘植没有回京叙功,他还有人生的最后一战。就在这一年,刘植进军密县(今河南新密),在与城中乱兵的交战中,不幸被乱兵所杀,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代云台大将竟然死得如此唐突。刘秀听到刘植战死的消息后,默然良久,心中悲恸不已,那情景像极了伟人听闻彭雪枫将军的死讯后慨叹“小小的八里庄,竟然损我一员大将”。刘植也因此成为云台诸将先走一步的人。刘秀感念刘植的功绩,下令由其弟刘喜代领兄长的军队,并封其为骁骑将军、观津侯。刘喜死后,又以其堂兄刘歆为骁骑将军、浮阳侯。一门三侯,足见刘秀对刘植的恩遇。不过,刘植的后代却只享受了两世荣华,因刘植之孙刘述参与楚王刘英谋反,封国被废,终汉之世,再未续封。也不知是不是阴丽华之子汉明帝刘庄翻出了刘植保媒的旧帐?
在演义戏曲中,刘植摇身一变成为三江王刘奈的世子,出身虽高了些,命运却苦了许多,因为刘奈是个被权臣李福同欺侮得不成体统的藩王。不过,在演义中刘植却多了一个亲兄弟,同为云台二十八将的刘隆。笔者认为两人虽然同为汉室宗亲,但出自不同世系,而且刘隆认识刘秀在先,怎么反而成了弟弟?这或许与刘隆是在刘秀与农民军对峙射犬聚时弃家投奔的有关,而在此前刘植已经为刘秀保过媒了,这种以投效早晚论兄弟的方式契合江湖规矩,值得点赞。在权臣的压迫下,刘植兄弟本来没有出头的机会,幸好有个退休老干部朱文华暗中传授兄弟二人武艺,加上刘秀君臣的帮助,大家一起杀了李福同。然后刘植挥舞镔铁斩将刀,追随刘秀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可比当个混吃等死的藩王世子强多了。
《云台宿将》二十八篇行文至此,已全部呈现完毕,笔者非常感谢读者大大能够温馨点赞、阅读指正,使拙作能够尽毕其功;也感谢时拾史事平台和平台的各位编辑大大的热情服务。云台将是汉明帝刘庄仿效前朝故事,对追随其父刘秀重光汉室功臣的公开褒叙,虽然在后世还不如一个流量小明星的只言片语,但终究是一个时代的光荣,不应该被后世遗忘。笔者认为,中华五千年历史是一个整体,其中有脉络可循。作为后人,我们切不可忽视祖先走过的每一行足迹,因为这些曾经的过往最终塑造了今天的你我。接下来,如果读者大大仍能一如既往地支持的话,笔者准备写《麟阁宣功》,讲述一下西汉宣帝中兴时所倚仗的十一位功臣的故事。与云台诸将相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可能更加寂寂无名,但他们却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主角,点亮过大汉荣光,承载着“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威严,也永远不应该被无情的岁月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