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风雨兰
常州好友雨中木槿,喜欢花喜欢种花喜欢为花拍照。因此,她的朋友圈全是花。
有花的朋友圈,仿佛春天一直在。
我跟雨中木槿聊天告诉她,我也在天台、阳台种花,但不会种花,种的花总是死。
她笑着说,勤快了,花就会死。
虽不知她所说的勤快是不是指淋水,还是另有所指。但凭我这“聪颖”的天资,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
继而又发现,她不仅善于种花,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前几天读了她写花的文章。这些文字,简素优雅,有情调有涵养,心里颇喜欢。
读过周瘦鹃的《花花草草》,略懂花草的种养。
花树的养护,是要花心思的。像我这样粗野的人,没心没肺,是不解花情的。故此,那些花树宁愿自己枯死,也不肯开花给我看。
图片由雨中木槿提供
天面的花,屡次被我种成寒冬草木,一片萧疏。每次到天面看花,满目枯枝败叶,看得满怀惆怅。
种了多回,花草枯死了,取花苗回来补上,再死再补,最后释然了。
心里暗思忖,花树的生死皆随自然而然吧,能活下来的花树,就是跟自己的缘分还在。没能活下来的花树,是缘薄了。
倒是母亲在二楼阳台种的薄荷,却葱郁蓬盛。这些薄荷,曾被我当做杂草拔下来,拿到垃圾桶丢了。
母亲到阳台晾衣服,发现薄荷没有了,她问我,那些薄荷是不是我拔了。
听母亲说是薄荷,我赶紧跑下楼到垃圾桶寻找。
幸好,那些薄荷树还在,捡回来重新种上。母亲说,薄荷不但驱蚊,还止痒、消炎止痛、醒神。
下午,摩才约进家桥农庄。
带璁儿去接雨霖进去,中午刚下完雨,路上还有些积水。
家桥一看到璁儿,就说,这是璁儿了。
他泡茶,璁儿拿起桌面的杯,向家桥要水喝。
牵着璁儿的手,转了半圈农庄,看到牛,璁儿要追。
看到农庄的紫薇花,打算跟家桥讨一株种天面,后来一转想,自己不是种花的主,就不必难为这紫薇树了。再说南山庐小园有紫薇,这里有紫薇。开花时有花欣赏就好了。
家桥告诉我,紫薇开花的季节过了。
我心里,紫薇是有文人风骨的花,虽然我不是文人,但我喜欢这种气质。
家桥农庄的紫薇花
向家桥讨要了那些韭菜花和午时花,家桥搬来一篮韭菜花,摘了一些午时花苗放花篮里。
雨霖告诉我,那花叫葱兰,也叫韭兰,菖蒲莲。
上次取了韭菜花回去种,写了推文,好友雨中木槿和另外一个文友在文章留言告知:阿哥,这花叫风雨兰。
雨霖说他家里也有一株,是他母亲种的,花是白色的。他母亲走后,雨霖把这株葱兰从老家移到他的新家。
出去的路上,我对雨霖说,你母亲种葱兰,会不会是葱兰可以做药?一个农村妇女,那时不可能种花,除非这花有用。
雨霖坐在后面说,可能是。
不久雨霖又说,有平肝、宁心、熄风镇静之功效,主治小儿惊风,羊痫疯。
记得去年,雨霖曾写过一篇《葱兰》的文章。
一开头雨霖就这样写:这是母亲的花。
它安在我新家的阳台上。我好像是去年底从乡下老家搬出来的。不问葱兰,不问嫂子。”
最后是“葱兰在,母亲就在。”
第一次在家桥农庄带花回,那日有雨,淋着雨把风雨兰拿到车箱,开车从家桥农庄出来,回到家,冒着雨把这些花种到天面的花盆。
那天,站着天面任雨淋洒。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盆风雨兰。那盆与我一起沐浴着秋风秋雨的风雨兰。
辛丑年七月初九日,整理于小城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