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安南员外》连载(42-44) || 作者 刘军
作者刘军,男,会宁大沟通安人。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学历,会宁一中高级教师,现已光荣退休。又过了半个月,有消息说,强盗真要来了,人们都四散躲了起来,好多人都在家里不敢住,就在外面寻找藏身之地。南员外的孙子去了通安城姑妈家,其他的人都躲到庄阔靠近东山脚下的一个土窑洞里。白天不敢出门,更不敢动烟火,直到晚上才回到家里,慌慌张张烧火做饭,唯恐暴露目标。一日我的老祖宗背着个不满三岁的男孩从盘盘营西北壑岘过来,又饿又渴,直奔银泉而去,喝了银泉里的水,急匆匆来到庄阔后面的密洞藏匿,要躲避土匪。来到这里时,老祖宗背上的男孩,突然大哭起来,哭声不止,谁也劝他不下。这里的人都说,你俩赶快走,不然,暴露了目标,我们都会遭殃的。老祖宗确实没办法,只好背着侄儿沿沟而下,叔侄二人跑跑走走,走走跑跑,边跑边走边聊:侄子说,我看见洞里所有人鼻孔里都不住地流血,吓得我浑身发抖,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只有咱俩鼻子里没流血。叔叔听了,觉得奇怪,就加快了步伐,过了燕儿川,上了祖厉河支流河岸,回头看时:盘盘营东北侧、大庄坪岘口上,涌出好多人,直奔庄阔方向。三年后,老祖宗随同侄子来到这里。听人说,那次土匪带着金犬,金犬找到密洞,土匪杀了两天三夜,太累了,就把人群驱赶押送到大场里,将一个个的手脚捆住并用绳索串起来,套上三架骡马,用碌础碾压了起来。土匪作歹期间,妈吆大(爸)吆的哭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好不凄惨!尸体遍地,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红浪滚滚,血雨腥风,好不凄凉!前文中说的南员外就是跟随祖母和母亲,初到通城男娃南穷的孙子,下文要说的南不倒是南穷的孙子的孙子。南员外曾给孙子讲过秦穆公时伯乐相马的故事:说到一群拉着盐车经过太行山崎岖山道的马车时,伯乐也在那里赶路,正碰上了拉盐的车队。伯乐看见套在车辕里的一匹枣红色马,前蹄碰着路上的石头,后蹄踩在陡峭壁上打滑,伯乐忙上前,马见到伯乐靠近,瞪眼仰头,竭力嘶鸣,仿佛要对伯乐倾诉苦衷。他立刻听出了这是匹难得的骏马,上前扶了一把,车子上去了。他走到那匹马跟前,用自己的衣襟拭去了枣红马面部的汗水,并将自己的脸贴在马脸上像安慰马似的。马好像通人性似的也在感受着知己的温暖。接着,伯乐对赶车的主人说,这是匹千里马,你不要这样委屈它了。后来,主人想起这事,把那匹枣红色马骑上溜了一圈,发现真是匹千里马,价值连城啊!不久,这事传到了秦穆公的耳朵里,穆公把伯乐叫来,说:你为秦国在挑选坐骑方面立了功。如今,你年势已高。在你的后代中有能相千里马的人吗?你仔细考虑一下,推荐个让他接你的职务吧!伯乐思考后说:从外表、筋骨等特征上识马,只能看到马的一般情况,掌握这种方法,只能辨别较好的马罢了,而要真正识别千里马,其特点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泯规矩于方圆,遁钩绳之曲直,奔跑起来,看不到飞扬的尘埃,找不到地上的蹄印,要识别它,就需要有扁鹊一看到人,就能看穿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一样,必须透过现象去看本质。这种本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再三盘查,在我的子孙中没有这样的人。我给大王推荐一人,他叫九方皋。我曾经和他共过事,这个人可担当此任。南不倒云,识千里马要有慧眼。慧眼观其要害处,明白八两与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