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被标签贴的死死的,你该怎么办?

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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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爱就是为民除害  么~

老宋问我:你觉得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我脱口而出,性本善吧。

向来不惮以最美好的假设设想别人,因此吃了些苦头,不过也执拗。如果人是性本善的话,那他/她做了坏事或者是违法犯罪了,我们便倾向于因此界定性质分析原因,想他/她为什么恶。不过这大多是学者做的事,我们只会因此愤懑。

如果性本恶的话,人类彼此的宽容度会不会大一些呢。因为倘若如此,人类作恶只是本能的未教化与释放。龙勃罗梭说,天生犯罪人更接近原始人,大概就是更趋近于最原始的人的本能,那如果人的本能是如此,是不是人性本恶。

写到这,忽然觉得两种论断都不对,因为除了生理原因,性大概不能天生具有,后天习得和经历决定我们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如就支持性本无吧,多数情况下,折衷主义总是不会出错。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也没有什么毫无原因可循。

我不承认天生犯罪人的说法,我觉得那对人性不公平。虽然在医学上证明了一些事情,但我想也只能是加上“更倾向于”这样的词藻而已。

我很怕一些人因为标签化绝对化被逼上绝路。

我一直相信存在即合理,不合理的事物都会慢慢消亡的。比如一段终将死去的爱情,一种终将被时代鄙弃的歧视。

合理和合法是相差迥异的。很多不合法的事物未必就不合理。我也常常用存在即合理来安慰自己遇到过的失败,宽慰自己的遇人不淑。我想这是在教我长见识,以后就会更坚强,更看淡成功这件事。

现在对于我来说活的自由幸福是最重要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的自由幸福,就因为我们总是在人的群体的裹挟中,被自己不喜欢的标签贴死,常常不能自已。

媒体发表一个事件,喜欢用震惊!博眼球,这是一种标签;衣服上的标签也是一种默示的认知,直接决定一件衣服的贵贱,并暗示质量的好坏;喜欢去图书馆的孩子爱读书,个子高的男生容易被选拔到篮球队,北方的人比南方的人粗犷些,这些也都是标签。

我承认标签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很便宜,有时候很省力。它有分门别类的功效,也有提前预设的本领。可以让我们更快的作出选择和判断,于是我说我承认“标签”存在的合理性,但是不承认标签本身的合理性,我们需要有理性的质疑的态度,不然自己也终将淹没在标签里,痛不欲生,欲罢不能。

太多标签是值得商榷的,比如不是所有的山东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不是所有天津的姑娘都疯疯癫癫;不是所有的北京人都不可一世;不是所有泡吧的男生都花心;不是所有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有问题。

我承认事情之间总是有相关性,我们喜欢研究相关性,甚至引入大量的问卷和量表,给变量编码,录入spss里做一番分析。很多事物之间的相关性也显得很有趣。可是相关性都不是100%,很多人把“更倾向于”妖魔化,让有很多诸如此类性征的人活的喘不过气。我身边有有文身的朋友,我喜欢文身,我觉得有一些图案字体真的挺酷的,我也读了《犯罪人论》里面关于罪犯与文身的文字,二者关联度很大。所以文身会给一个人以威慑感或者坏坏的感觉。好多人敬而远之,我能够理解。毕竟在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前,我也天然的认为有文身的孩子就是坏孩子,也没有办法,比如我的表弟真的特别不省心,有文身还赌博,于是他们加剧了这种标签贴在他们身上的力度。可是如果这个事物不好它为什么还存在?或者它还是具有合理性的。

现在文身越来越成为一种艺术了,人们也慢慢的不倾向于只是用一些文字图案标榜自己的地位或者是帮派。如果我们可以打耳洞,可以穿各种各样的衣服,我想我们也有在自己的肌肤上画画的自由。如果这种自由有一天能够被认可和宽恕,我想我的表弟无法从文身上获取一些标识感,他不能代表什么的时候,也许他也会稍微好一些。不用被捆绑着做一些坏事,很多人是别人说他坏,他就渐渐变坏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总是致命的。

我始终承认人难以摆脱他/她的痕迹,就像文身难以轻易洗掉;烟瘾也不是假以时日就能轻易戒掉,父母教育的痕迹也在你的言谈举止间;经历一段感情,你就会在某些方面变得谨慎;小时候背诵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还是记得,并终于知道做到此种程度是有多难;杀人了就是杀人了,不能把几十年的刑期轻易清除掉。

生命就像水,经久不息,所到之处,都是痕。

但如果,一个人想主动抛掉这些痕迹,不经允许的将这个痕用泥土再次填平,如果你不许,那就是不公;如果这个社会不许,那就是残忍。

我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被标签贴的死死的时候该怎么办?这大概就是“世界是一所监狱,我们有的人是囚徒,有的人是狱卒”的感觉。被社会认知束缚的死死的,是每个人的荒芜,更是这个社会的敏感触角。

2018年就快要来了,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像我这样的女孩子能够出来读书,爸妈都不着急婚姻大事;读书人也有很多标签,我刚考上研究生的时候,不懂一些亲戚为什么就会开始怕我只会读书,不会谈恋爱。我高中的时候谈恋爱,即使我保证不会耽误学习,他们还是觉得读书最重要。好像就仅仅是因为我年纪大了,而且是个女孩子。这个世界给女孩子太多标签了,有时候会很大程度上妨碍我们的自由选择,我有一个在北大读硕士的师姐,理想是做一个优秀的家庭主妇,回归家庭。很多人就不理解,说她书白读了,浪费了社会的教育资源。读书也不行,读完书想好好谈恋爱在家里养孩子也不行。

教育的意义本身是什么?回报社会的形式要单一到什么程度?最进步的社会不应该是让每个人都能最大程度的选择自己的生活,安然的做自己吗?显然,这些总是存在着难度。

好的父母对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剖析恶魔》里面斯通说,未成年人犯罪常常是因为他们有“邪恶的父母”,很多犯罪的成年人童年也有过不好的来源于父母的经历。如果说犯罪太严重的话,我们就谈相处的舒适感,那些性情很好的孩子脱离不了父母后天的拨乱反正与言传身教。教育好一个孩子是对这个社会特别重要的贡献,从这个角度说家庭主妇对社会是有贡献的,受过优良教育的人选择去做家庭主妇,不仅关乎选择自由,也可能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贝兹·卓辛格是《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呢?》的作者,她是一个很酷的女人,喜欢雷鬼音乐。开办了“监狱直升机”的课程,就是到监狱里给犯人进行课程对话和矫治,她有过两个监狱之旅的经历,到过最残酷的监狱也到过最人性化的监狱,从卢旺达到瑞士,最后写了这样一本书。

单就被标签贴的死死的这件事来看,大概没有人比犯罪人更有发言权。“据说没有进过一个国家的监狱,就无法真正了解那个国家。评判一个国家,不是看它如何对待最尊贵的公民,而是看它怎样对待最卑微的那群人。”

我承认我之前没有想过犯罪人的保护问题,只是停留在最表面的背诵感知里。之前微博上有一个被释放出来的已经90多岁高龄的老奶奶的消息,有对她这辈子监狱生活表示些许同情的,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用罪有应得的论调去评断她,或是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来掩埋自己的宽容情绪。

可是刑期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惩罚的边界要一直拓宽到他们重新回归社会的时候,社会的宽容度要比我们想象的低很多。社会不允许他们撕下“犯罪人”这样的标签,仿佛他们做错事了,被囚禁了多少年之后就不再配得到爱,也不能看到希望。社会的帮扶也不完善,没有工作,不能融入,于是容易再次犯罪。他们说“没有人愿意好好和我说说话,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之前看一个《human》的纪录片,采访了一些犯罪人,也采访了一些诸如大屠杀中的受害者。里面有犯罪人的无可奈何,也有受害者选择原谅的救赎。

(来自大屠杀中失去女儿的父亲)

我们的社会,大家一起塑造的社会,如果先容许激发犯罪行为的环境存在,接着又施以刑罚,那就好比活人献祭一般。

我并没有危言耸听,我希望我们都愿意选择不给别人贴上那么严苛的标签,放他们一马。毕竟逝去的时间永远追不回。既然我们允许“改过自新”的存在,就应该滋养这样的土壤出来。这是极端严重的事情,可能跟大多数的生活比较远。不是所有人都研究刑法,对监狱感兴趣。

如果往身边的事来说,希望我们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女博士而就此敬而远之觉得谈不了恋爱;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肤色而对其区别对待;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而对其严苛相待,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付出给予而视若惘闻,不会因为一个人杀过人就非要不问原因的也把他阉割在社会生活里。

(受害者视角)

人生而不平等,但每一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由清零重活的机会。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也没有什么值得抱着到死。最强劲的胶水时间长了也会松动,更何况是被贴得死死的标签。

其实每个人都是深谷行者,抓紧绳子向上攀爬,并避免不要注视底下的深渊。如果有一束希望的光照进来,我们可能都会活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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